懂得玩命，懂得放弃——专访内地跨界才女秋微

　　采访手记：

　　在中国，跨界名人很多，但像秋微这样成功跨界而依然活得自我的才女却凤毛麟角，因而秋微的出现异常闪亮。人们看中这个才女，是因为她的智慧，更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力光芒。“内地最具幽默感、最懂生活的女作家”，一见她，方知其中寓意。她玩儿命似的工作，却从来不觉得累，那是生命的热情在燃烧着她；她快乐地玩，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放弃，是洒脱的天性在纵容着她。这样的女子，从来就是生活的赢家！

　　生活需要睿智

　　刚听到秋微这个名字，脑海中闪现的是某天网络上一篇一掠而过的专访，记忆模糊，貌似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作家。打开电脑，戴军的一句评价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谜一样的女子，一个会作曲，会填词，会写锦绣好文字，会做生意，会开快车，会喝二锅头，唱歌像齐豫，生活在21世纪的张爱玲式的女子。张爱玲式的女子，还会开快车，喝二锅头，驰骋商界，这明明是风四娘和张爱玲的结合体嘛？秋微，就这样步入了我眼帘！

　　话说人如其名，但秋微并不像她的名字般低调。采访过她的不少媒体都说，这是一个玩儿命生活的睿智女人，忙碌是她的生活常态。音乐出身的她，一早从事的是大型娱乐公司的企宣工作，刘德华、何炅、张楚、任贤齐等大腕的专辑宣传都曾出自她的手，成功推出多个商业品牌，俨然一匹商界黑马；而后跨界出版多部畅销书，主持十多档电台、电视节目，做编剧，还自己开公司……别人会担心，这样紧锣密鼓的生活，一个弱女子如何能适应？但秋微却永远表现得那么乐在其中，貌似很享受这样的状态。“音乐教父”小虫曾评价她是内地最具幽默感、最懂生活的女作家。的确，尽情享受才是秋微的生活常态。

　　人人都说秋微是个睿智女人，这源于她在商业和文化方面的才能。事实上，她真正的睿智之处在于她玩命工作的同时，也会玩命生活。她将工作比作好玩的事，写作是自己跟自己玩，主持是跟一群人在玩，经商是跟一个团队在玩；她从来不跟自己死磕，当她全力以赴却又无能为力之时，会欣然放弃；她贪婪地纵情山水，认为拍照都是一种打扰；她十分惜命，不管过往，只享受当下最美的事物——这就是真实的秋微，表面看来，甚至还有点儿所谓的“造作”，但你总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生活韧劲所感染。跟她接触多了，你甚至会发现看似成熟的她其实最像个孩子：爱玩，好奇，认真，该追的时候追，该撤的时候撤。

　　如果秋微是个孩子，那写作和主持是她一生的功课。5岁开始读《红楼梦》，至今出版了十多本书，撰写了数十个专栏，即使在最繁忙的时候，她也能挤出时间写她最爱的文字；十多年来先后主持过《非常流行》《城市日记》《凤凰网非常道》《天下女人》等十余档节目，她干净利落，逻辑清晰，一针见血的言辞往往直抵人心深处。在这个充满着速食文化的年代，秋微无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从容绽放的同时，沁人的芬芳也感染着四周。秋微说，她并不是真正的作家、主持人。我想这并非她在人前的谦虚，而是当一个人的心境达到了不为金钱、名誉、世俗眼光所累，那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超越自己，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如此才不枉人间走一回。

　　跟秋微的一番交谈后，我们发现她既不是张爱玲，也不是古龙笔下的烈女子。她有她的执着，但会尽人事听天命；她真正的生活一点不像外表那样轰轰烈烈，更多时候，她只愿意安静地站在那儿，细细品味生活的甘甜！这就是真实的秋微！

　　我要的生活就是不拧巴

　　小资CHIC！：很高兴邀请到秋微来作客《小资有约》。秋微有很多身份，是作家也是主持人，所以有人说秋微是最会说的作家，也是最会写的主持人。这么多的身份，让人感觉你很有活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吧？

　　秋微：我有一点点忙碌强迫症。当我要打算做自由职业的时候，我有个朋友跟我说，其实上班是很好的，因为上班的话，就不用每天早上想着要去干嘛，只能去上班。过了好多年，我才觉得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所谓的自由职业，真的要主动去挖掘很多事。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安全感，没有人固定给你发工资。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是很好的推动，到后来就逐渐形成了习惯，很主动地去做事。

　　小资CHIC！：其实你是一个特别勇敢的人，很多女孩想到将来没有安全感时，就会找一个有退路的事做。相对来说，你更勇敢，更乐意往前走。

　　秋微：我大概在三十岁的时候，开始明白不存在所谓的安全感。安全感是来自恒定的东西嘛，比如说我拥有你，你不会离开我。但是没有一个人一个事是这样的。当我从心里接受这个事以后，我就不太追求安全感了。每天有新的刺激，做一些新的努力，我觉得没有也很好。

　　小资CHIC！：有人说应该专注做一件事情去取得成功，但我们看到秋微是专注做好多事，都获得了成功。能做到这样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秋微：我觉得我完全不是谦虚，我在每件事上都不太成功，我希望它能更好点。比如我做过最多和最久的坚持是主持和写东西，但我觉得自己在这两个圈子始终都是中游而已。只不过我从小学会一件事，拿自己的强项跟别人的短板比，我记得我在浦东上小学、中学时，常常去表演钢琴、小提琴，这会掩盖我学习成绩一般的事；等我上了音乐学院，我又开始跟人比作文。因而这些事看似眼花缭乱，其实每件事距离我的要求都还很远。

　　小资CHIC！：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吧？

　　秋微：因为我很喜欢写东西，也很喜欢主持，我觉得这两件我很喜欢的事情都做得不是很好。

　　小资CHIC！：其实你的生活非常丰富多彩，之前也做过生意，是不是主持和写作才是你最喜欢的事？因为你说直到做了主持和写作，才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状态。

　　秋微：因为我生意做得更差，而且我对生意没有追求，做得不好就收摊了。做生意时甲方常常会杀价嘛，但我常常遇到这种情况，对方问我“真的够吗，要不要加一点？”并不是说我能博得对方多少的喜欢，只是说，我就是没有生意头脑。

　　小资CHIC！：你就是对钱没概念？没企图心？

　　秋微：这可能源于一个写东西的人内心的一点清高。一个经营公司的人怕跟人家谈钱，怎么可能经营得好。

　　小资CHIC！：但你在商业结合方面其实做得很好。你跨界时，一不显得俗气，二能很好地在商业的路上走。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微：我是一个很喜欢玩的人，工作必须要好玩。写东西是自己跟自己玩，主持是一个团队在玩，我在“玩”的方面是很有强项的。但是做生意分Marketing和Sells，我在Marketing方面很强，可是销售非常弱。销售对生意成功至关重要，而且现在大家更在意销售，但是我又很害怕销售这个事情。

　　小资CHIC！：感觉你这样的才是高手，让别人觉得想要，而不是推给对方要他们买。

　　秋微：我想如果遇到一个销售很强大的合作方，帮助我克服销售的恐惧，那我可能真的会变成营销高手。现在这样也没关系，因为我对钱没概念。这样的生活也OK，心神合一嘛，我要的生活就是这样，不拧巴，不太有钱物方面的危机感。我有一个好朋友，有很多套房，做很多投资，她就在内心很鄙视我这种完全没有投资概念的人，有一天她问我，难道不会认为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吗？我说不会，因为那不是我的长项，所以我不会耗在那个事上。对女孩来说，活得开心有个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跟自己比，不要把别人当参照物，不然你的痛点就会呈现出来。

　　女人最需要学习的课程就是接受

　　小资CHIC！：你有一个自由自在的心态，活着很有自己的感觉。你生活中真的没有纠结过或者焦虑过吗？

　　秋微：有，25岁到30岁之间，是我最纠结的几年。每个处于那个年纪的人，对自己都有很多构想，但又觉得无法实现，比如恨嫁，就在那个时间。你会觉得全世界都是长、短板的压力。但过了三十岁就好了。

　　小资CHIC！：那是因为你现在的状态越来越好了吧？

　　秋微：我认为认清一件事情并且接受它，很重要。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本身是痛苦的，唯一的痛苦是你不能接受。比如，你长得比我漂亮，这个事情本身不痛苦，但我就是不能接受，你为什么长得比我漂亮，就会很痛苦。所以我觉得女人最需要学习的一个课程就是接受。

　　小资CHIC！：现在的你能言善道，但我知道你小时候是不爱说话的。

　　秋微：小时候并不是不爱说话。我妈是上海人，家规很多，她认为女孩子话多是没气质的表现。她是那样的人，一辈子说的话还没有我一年说得多，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人多的时候微笑点头听人说话就好，在我妈眼中，女人最好的形象就是做一个倾听者。所以她觉得我的采访很糟糕。我主持这么多年，她看过我的采访不知道有没有6次。所以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是受这种环境的影响，并非我的本性不想说，而是不许说。

　　小资CHIC！：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爱说话？

　　秋微：15岁上音乐学院附中开始，离开了父母，开始自己管自己。那个时候除了我，周围的同学都是音乐世家，而我是勉强才考上的。你知道功课不好的人交朋友会比较困难，但我发现大家都很喜欢听我讲故事，比如我给她们讲港剧，讲得特别生动，旁边的人哭成一片。对一个十几岁，刚离开父母的人来说，没有朋友是件非常难过的事情，而我发现我获得朋友的方式就是讲故事，所以只要有人要求我讲，我都讲。后来就慢慢变得特别“话腻”了。

　　小资CHIC！：你对朋友有一个很好的定义，认为朋友一定要真诚、有营养。尤其有营养是一个很好的词汇，你可能会遇到很了解自己的朋友，不会说客套话，但批评起来言辞犀利，毫不忌讳。你认为，你身边的朋友分几种？

　　秋微：我可以接受犀利的批评。有这么一个标准，一个人当你周围听不到负面的声音，都是赞扬、顺从之词的时候，你就要注意了，你的灾难可能就要来临，我在这方面是很警醒的。跟我关系特密的人，都不是那种行为上的密，大家不会去在意有多久没见面。比如我碰到个问题，我想听他的意见，就会简短、尽量不带个人情感地跟他描述，直接告诉他我看到的，然后让他告诉我他看到的。在这个时候我会显得不太女性化，而我周围很多朋友也会一针见血地给我意见。

　　小资CHIC！：那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会特别敏感？对方可能没有深层次的意义，但你会想到更深的东西？

　　秋微：非常敏感，但我理解的敏感是这样，它本身无所谓好坏，之所以它给人带来痛苦，是你对自己太敏感了，但当你把它调转为对别人的敏感时，它就不痛苦了。林黛玉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她把从别人身上收到的讯号，全转移到自己的敏感上。实际上我认为王熙凤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因为她对所有人的需求都特别敏感，但你一点不会觉得她痛苦。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自己的敏感越来越少，对外部的敏感越来越多。禅学里有个词说得很好，叫“空性”，比如我今天要接受个采访，我不会提前假设别人会多么喜欢我，只是觉得他现在问的都是我此时此刻的理解，我不会去揣测他的言下之意。那个东西并不是一种敏感，而是一种情绪。它是能使女孩不开心的地方。

　　太多人在消费张爱玲

　　小资CHIC！：你的很多朋友认为你是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张爱玲”，你怎么看？

　　秋微：我有点儿为张爱玲感到不值，因为我觉得有太多人在消费张爱玲。去年出版社拿这个做宣传的时候，我说一次就好，因为我不想再去消费她。我觉得张爱玲是独一无二的，无论家世、时代、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巅峰之作都是在二十几岁，一个天才作家，没有人跟她有可比性，而我自己是完全不能比的。

　　小资CHIC！：看你写的很多作品，包括很多历史的东西，文字非常美，那写这些作品的时候会不会有意借鉴别人的作品呢？

　　秋微：不会。我其实特别希望有自己的行文方式。写作这个东西，小时候会跟小孩儿学画画一样，临摹别人的作品，比如我们70年代的人，很多人都模仿过鲁迅、三毛，像我刚开始写东西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受亦舒的影响，因为她写小说很有名，但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不太允许自己去模仿谁，因为也出了十几本书了嘛，要有自己的风格。其实当我准备写小说的时候，我会读一些历史、哲学等泛泛的书，但不会去看小说，因为怕受影响。你知道，所有大的小说家都有自己的风格，看了之后特别容易串。

　　小资CHIC！：那在你那么多作品当中，最喜欢的是哪一部？还是觉得未来的作品是最好的？

　　秋微：我对写作的追求是，这本比上一本在某一个地方要有进步。比如，《莫失莫忘》这本书，是因为之前的作品《女少年》被别人评价说，我不太会写叙述性小说，太多跳跃，所以我想写一本平铺直叙的小说。而《莫失莫忘》收到的批评是，夹叙夹议太多。我记得一个朋友，新星出版社的社长谢刚跟我说，你看张爱玲这么多的小说，她的警句那么多，排出来该有多少啊，这个不见得是好的。我觉得是因为你太急于把你的那点儿心得拿出来给人分享。我个人认为任何创作，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是多，而是收。所以我希望我现在写的书，能多做一些减法，在跟别人交流时能有空间，容得下别人，而不是急于表现。我认为真正好的作品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容下听众、读者、观众，而不是你个人很自恋地在那儿表现。我觉得《莫失莫忘》还有点儿小自恋，太想把自己学的那点东西跟人分享，比如禅宗的东西，再下一本绝对不会有了。

　　小资CHIC！：你现在每个阶段都在调整，不断挑战自己。那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五十年，你想做什么？

　　秋微：我希望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我觉得我现在还不是。

　　小资CHIC！：你出了这么多书，还觉得自己不算一个作家？

　　秋微：我不是一个作家，而是一个写字之人，因为写得特别多。我希望我是一个主持人，但我觉得现在也不是，所以，未来我也希望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主持人。这两个事情，是我最喜欢做的。另外，作家有很多写作方式，比如我写很多剧本，就希望自己是一个好的编剧。当然也包含在作家中。

　　小资CHIC！：很多人在目标前进当中，会有很多小纠结、小痛苦，但你不一样，你给自己设定了很多目标，只是在快乐的行走，没有任何对自己很苛求的状态。

　　秋微：我觉得有一个很客观但又有点儿滑稽的事，那就是我觉得自己上年纪了，没有时间再纠结，只能见招拆招。比如，今天碰到个事，我会自己设定一个Deadline，到了这儿事情没做成，我就会放弃。但是，我自己心里要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有没有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不然那条线也是形同虚设。我不太花很多时间想“怎么办”，出事情了自己解决，解决不了找别人帮忙。我曾问过一个做了很多年访谈节目的朋友，为什么最近几年我感觉不到进步，心里很难过，已经快要放弃了。她很快点到了我的点，她说你知道吗，我出道的时候，每年日播的节目要做300场，但像你这样非专业的主持人，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训练。所以你在现场认为是自然的，但到节目中剪掉百分之三十后，别人就会觉得你很松懈；但你看我，现场感觉很亢奋，但剪到节目中刚刚好。我一下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在哪儿，因此开始每天早上字正腔圆地念报纸，念短篇，一年之后如果我觉得自己还没有那种亢奋的感觉，我就会停一停。

　　小资CHIC！：那你觉得现在的状态是对的？

　　秋微：我觉得我对事情的要求是心神合一，而不是像一个小女生，喜欢但又憋在心里不说，一切随缘。其实，我最恨的事情就是随缘，没有随缘一说，而是你到那儿了，失去了而已。

　　小资CHIC！：我知道你还有一个最恨的词汇是“怨”。

　　秋微：恩，因为我觉得怨恨没有意义，没做好就是没做好。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痛苦是来自于看不到问题。比如，你是一个男的，我们俩在情感上出现了问题，我不会像小女生一样，跟朋友到处抱怨，而是会平心静气地告诉你我的诉求，直接说明问题，如果你告诉我这是你的习惯，不想改，我就会接受。

　　小资CHIC！：我们知道你还有一个特点，也是一直让我感到好奇的，就是出去旅游从不喜欢拍照。为什么？

　　秋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来对在风景点拍照不感冒，而是愿意此时此刻跟风景在一起，等到回忆的时候脑海中依然有这样的画面。而且我也不会向别人展示我去了什么地方，指着照片说去了哪儿，而是当时当刻我就在那，能全心全意跟环境融为一体，我希望每个旅行都是心无旁骛的。而拍照是一件分心的事情，因为当你拍照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那个环境了。对于我来说，这跟朋友聚会，而所有人都在看手机的情况是一样的。我觉得拍照是一个打扰。

　　小资CHIC！：我有一种印象，就是秋微一直是个很小资的人。像你给哈根达斯做的一个公关策划，就很好地把小资的概念融了进去，在你身上也有很多老上海的东西。那小资在你的定义中是一个什么概念？

　　秋微：怎么说呢，比如人一辈子吃多少饭、穿什么衣服、住什么环境，都是可以计算的，所以我对衣食住行这些事情很在意，有一个基本要求，就是所谓的“惜命”。我妈很多年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你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像最后一天，因为你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特别励志的一句话，但那时候我听着特别害怕，从那以后，我就想如果今天是最后一天，为什么我不穿美一点、吃好一点，然后相爱，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而且我不认为造作是个坏词儿，仪式感能让你对一件事体会得更深切。比如我从小吃饭，因为我的胃比较弱，每口食物都要嚼40下，所以我吃饭特别慢，可是我觉得我比别人收获多的是，就像他们喝红酒说的“回甘”，你把一个美味放在嘴巴里嚼40下，从进到嘴巴里到你吞下去的那个过程，味道真的是不一样。跟接吻的感觉差不多，其实就是在跟食物互相安抚，它会成为我的一部分，那我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它。这就是所谓的造作，但生活中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这么来的。

　　而且我非常在意味道，我吃的东西对别人来说都偏淡，但因为我很敏感，所以我能体会到味道的层次。

　　小资CHIC！：感觉你是一个特别注重慢生活的人？

　　秋微：对，我觉得所谓的小资就是这样，让自己慢下来，一个女孩子不要慌里慌张，吃饭慢，高兴慢，不要那么快决定去生气，学会观察。想发脾气也没问题，但不要让自己生气。我是那种人，当我要求别人某件事情的时候，逻辑会特别清楚，所以当别人看到我噼里啪啦说很多的时候，其实我自己并没有动气。我认为这些东西都是造作的，但它是有用的造作。

　　采访/雨萍 文字编辑/谭味 服装编辑/周若男 摄影/刘庆 妆发/文文摄影棚/波特营创意园区《小资CHIC！》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