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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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11-13 16:55
在另外一片土地上走完了中国直销的历史
“火车在中午驶进上海,尽管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可还是在沙盒迷宫一样的车站里迷了方向,可能对于大都市而言,它们都喜欢同外来者开这样的玩笑:一个偌大的车站,不同的楼层和方位,让习惯了单线条生活的人,一时便感受到大城市的深不可测,心里难免生出一丝不安。”
这是我在去年秋天到上海采访范伟云先生时写在日记里的一句话,人生之中第二次到那个城市,竟有一种不知未来在何处的迷茫。如今想来,人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接受一件新事物,大抵都会有这样的感触吧,毕竟我们在社会生活中所经历的那些从陌生到熟悉的事情,都会相应地在情绪世界里划出一道从惶恐到亲近的变幻过程。就像我对中国直销从第一次听说到今天想得出十多个故事来比喻它的历史经历的成长过程,对直销人从最初的生疏到如今叹服和感动于他们人生事迹的情感经历,还有对于这本即将付梓出版的《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图书,现在的期待与骄傲心情在最初时也如豢宥于那座找不到出口的车站。
范伟云先生是我在《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项目中所负责的第一个人,当时刚刚认识直销两个字不足半月,犹记当时范伟云先生驱车送我们回住处时口中念念不休的劝说:“对中国直销行业的历史,你们还是了解的太少。”那时不知时光的深远还道冤屈,如今看来当时的意识比之初冬的浅冰还显稀薄。
心中那幅直销行业的历史画卷是在参与编撰《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的过程中构建起来的,我对这种以人书史的方法并不感到陌生,毕竟皇皇《二十四史》便是以纪传体的形式将几千年的历史从头到尾梳理下来的,纪传体记史的好处在于能够通过人物命运共同的交汇点来感知一条历史河流的险滩急流与平坦开阔之处。在参与编撰《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过程中,我能了解中国直销人在行业朝阳初升时的惊奇心情,在直销行业犹如清晨的非洲大草原一般疯狂闹腾的环境中是怎样的忧虑,而后在遭遇了创世纪的大洪水般惩罚之后又是如何积极地寻求着自我救赎,最后洪水退去,诺亚归航,两部直销条例的颁布就像是在直销人的心头打开了一扇天窗,他们可以借以窥见或者展望中国直销缤纷多彩的行业未来。
如果没有这些起承转合处的时间节点,想必不会有人将这二十多年的行业历史比作“史诗”,拥有二十多年历史的中国直销,如今所呈现的恐怕并不止于今日的盛况以及未来处的广阔蓝海,它那悲喜交织、沉浮相向的过往历史也就像是一场戏剧,在我编撰过程中,它曾不止一次地在我脑海中演绎。
这是一个令人享受的过程,仿佛我就坐在电脑桌旁,一出历史大戏在我面前一遍遍上演。当然,一场戏或一部电影的观看指南也不仅仅只是它曲折流转的剧情,否则文艺评论家们也不可能以某种行为标准将它们划分在不同的主义光环之下,对于中国直销历史的观念构建,同样也不只是对于那年那事的客观灌输,成书于西汉的《史记》所记叙的传说时代的故事至今还能在读者的心里留下共鸣,因为它那感性的笔触,触及了那个时代真实的呼吸、欢笑与伤感,二十年的直销历史值得我们铭记的也不单是哪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出中国直销大戏,书尽了破啼时的向往、疯狂中的弥乱、绝境中的执着以及新生后的深爱,二十年的时间绘就了这样一幅江河辽远、山水缱绻的直销画卷,其间细节,我们可以感知到范宽山水画的磅礴气象、梵高印象画的五彩斑斓以及米勒写实的人文情怀,甚至萨尔瓦多·达利超现实主义的乖戾怪诞。
这是我在编撰《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图书过程中,对中国直销历史的感知,既有简单的时间连线,也为每个时间阶段的风情状貌所涂染相应的情感色彩,就像站在长江边上时能够掰着手指说出它流经的地理单元,也能一一名状它在高原上空明如镜,在平原中灌溉四方,在峡谷间哗声回旋,在入海处天远地阔的印象风景。二十余年的时间,中国直销的历史长度足够书写一个人从出生到事业有成的整个过程,起承转合的人生经历过的爱恨情怨,也是我在编撰这本书一次次回首中国直销的过程中,入眼最深的风景线。
史学之上更有风景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一文中道出了他修《史记》的精神寄托:“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由此可见司马迁修史,为的并非仅仅对得起太史公的职责担当,更是为了尽史学家的职责,就像新儒家学派的大家徐复观在品评孔子著述《春秋》时所说:“可以断定孔子修《春秋》的动机、目的,不在今日所谓‘史学’,而是发挥古代良吏,以史的审判代替神的审判的庄严使命。可以说,这是史学以上的使命。”相信司马迁著《史记》也有“史学之上的使命”的思虑,不然也不会即便身心遭受屠凌,也坚持完成这部皇皇巨著。
我们所编撰的《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这本书,也会有一些史学之上的追求。事实上,任何一本书的写作背后,都有超然于这本书的向外界所传达的内容,那是作者在创作中的自嗳自呓,自我的装点与期望,比如威廉·福克纳在自己的随笔中称《押沙龙!押沙龙!》是“美国人有史以来写的最好的小说”。
作为《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的编撰者之一,对自己所心力倾注的成果收获,我也会有格外的表达:“以人为纲,才能走进时间的深处,感受它的厚重。”就像陈忠实对《白鹿原》的期冀是“小说用人来解构整个历史的精神层面。”我们将直销人作为书写直销历史的落笔所在,因为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与经历者,无数个个体构成一个群体,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在群体的流向中,个体就失去了独立的一面,在直销人的身上,我们能在对于直销往事的主流交响乐中感受到那些或独立、或超然的声音,这不同于时间与事件所拼凑的简单的书本历史,这里面的人间烟火味,让流水的往事在人心中落下更细腻更真实的情感与想法。
有谁想得到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些将直销带入中国大陆的人面对中国当时的经济环境,心中是怎样的忐忑?人们熟知郑李锦芬在1990年将一份“不进入中国市场,那就算不上是跨国企业”的报告放到美国密歇根州安利公司创办人理查·狄维士办公桌上的创举,却也鲜有人能够走进她在漫步在“农田一般”的广州经济开发区时的内心世界,或觉几分可惜,却也十足感恩与激动,因为未来在她的奔波见闻中一步步地成为可能。
如果没有个人故事的填充,后来的直销人对于中国直销行业在时光推移中所丛生的乱象,以及直销人的抗争可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就像有人能从《星夜》中感受到印象画派的别出一格,但若没能走进画家的生平,也就无从感知梵高从割掉一只耳朵到最后开枪自杀的行为背后失常的精神世界一样。在直销的世界里,人们或许能够清晰地记住第一次行业研讨会、第一本行业专著与杂志以及第一次立法尝试的细至分秒的时间节点,但这并不说明他们对于当时人改变行业现状的殷切心情感同身受,因为这样的感觉只有梦回当年的会场,或者掸去二十年的时光蒙在那些泛黄杂志和书本上的灰尘时,才是切入肌肤般的真实。
“1998年的4月21日,那天星期二,农历三月二十五,广州城里两天前妈祖诞辰的香火味都还没有散尽,那天我在一家餐厅里吃饭,看到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节目正在播出国家的‘禁传’政策。”我们常听直销人说起那天的“禁传”法令带来的心灵震撼,而眼前的这番表述则向我们展示了伤口的深度和长度,让人对于那场政策地震的影响感同身受。计时方式的多样性让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有多种表述,对于历史事件,我们也总习惯了以简单的公元某年某月某日来确定它的时空方位,能将某一天的各种表述方式都记地清清楚楚,这种现象也只有在亲历巨大的震慑时才会发生。
……
这些就是编撰《影响中国直销的100人》这本书,“史学之上的追求”的内容所指,历史由人创造,我们希望能够在历史的书写中尽可能地展示那些细碎的往事中留存着的人文牵绊,就像《史记》中的人物传记向人们传达的浓郁的情感意味,我们寄予这本书的功能不单单是对直销历史事件的记述,还有对直销二十年人情温热的描绘与担载。
文/赵闯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