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北京四中国际教育的牌子就在哪儿”

　　——专访北京四中国际校区校长石国鹏

　　近几年来，选择留学的高中生日益增多，公办高中兴办国际班渐成潮流。然而，此举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莘莘学子海外留学的需求，却也衍生出了收费标准高、课程设置乱，以及引发教育不公平、挤占公共资源等诸多问题。2014年，随着北京市率先出台关于“停批公办校国际班”的通知，公立中学国际班的去留便成为了人们热议的话题，尽管迄今相关政策尚未出台，但许多公立中学的校长已未雨绸缪，思考如何应对公立中学国际班转型，并开始谋划自身的出路。

　　2015年6月，在北京复兴门内西铁匠胡同一座普通的教学楼内，北京四中国际校区校长石国鹏接受了《留学》专访。石国鹏儒雅可亲，举止言谈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这位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是四中历史课的名师，他的公开课曾经获得全国一等奖。专访期间，石国鹏不时回忆起当老师的时候与学子们的故事，学生们私下里都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大石头”老师。如今，作为四中国际校区的校长，面对可能被叫停的四中国际班，“大石头”老师能否像在讲坛上春风化雨那样，游刃有余地带领这艘面向国际教育的航船完成转型呢？

　　百年老校的新课题：高考状元开始选择留学

　　四中是百年老校，对外交流也已经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了。1995年，江泽民主席在视察北京四中时曾说：“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到这里来，真是三生有幸。”之后，在江泽民访美的过程中，更将四中的名片带到了国际上。“四中历来比较具有国际眼光，心态也比较开放。现在我们在世界各地的合作校、姊妹校，或者有固定交换项目的学校达到20个以上，”石国鹏向《留学》介绍道。

　　虽然四中对外交流开展得早，但国际班起步却较晚。2005年以前，四中学生在本科阶段出国留学的只有个位数，且通常是未考入北大、清华的学生才考虑出国。2006年，四中出了两个顶级学神，一个叫贺一鸣，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最终成功申请到了哈佛大学；还有一个公认非常儒雅的理科天才，易安，被普林斯顿大学录取。“四中最顶尖的学生是什么样子，你可以发挥一下想象力，那真是要多优秀有多优秀，而这样的学生也选择留学了。”石国鹏感慨道。

　　此后，四中每年选择留学的学生达到几十人，占到了高三年级的10%左右。这个数字，迫使校方不能不重视起来。实际上，四中的教育始终贯穿着一个基本理念，就是强调学生个性发展和个人人生规划的设计。“如果一、两个学生去留学还可以单独指导，但是这么一个规模的学生，选择与高考轨道不同的方向前进，学校就要考虑怎么才能有效地帮助他们，为他们的选择提供便利。”石国鹏告诉《留学》，这是四中最终决定要办国际教育的一个基本出发点。

　　2011年，北京市教委批准四中成立国际班，当时也被人们叫作“中美班”—这个名字并不准确，虽然四中的国际班是以申美国大学为主，但是申请加拿大、英国、欧洲的学生也有不少。“我们最初的定位，就是按照四中学生的水平，按照世界一流大学的水平，实现一种结合。所以，从一开始，定位就比较高。”石国鹏不无自豪地告诉《留学》。

　　国际班运行三年之后，2014年，第一批三年制毕业生出炉。其中90%的学生被美国TOP50大学录取。2015年也是硕果累累。两年里，国人所熟知的八个常春青藤名校竟然全被四中“攻陷”。每年都会有1-2位学生被哈佛大学或耶鲁大学录取，今年更有一位学生被这两所大学同时录取。对此，石国鹏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已。

　　公立学校办国际班有违教育公平？

　　在今年两会上，一些委员和代表发出公办高中应该停办国际班的声音，指出此举有违教育公平。之后也不断有传闻说，在京公办学校国际班将逐步被“消化掉”。

　　从教育公平的角度看，石国鹏认为政府层面提出从公立体系中把国际班剥离出去是可以理解的。用纳税人的钱建立的公立学校，是要服务于每一个纳税人的，也就是服务于每一个公民。国际班作为收费项目，实际上是在公立体系当中又实行了私立体制。现在在北京读普高的学费每学期是800元人民币，而四中国际班的学费是5万元人民币，在量级上和性质上截然不同。

　　此外，四中国际校区使用的校舍是教委所属的资产，“也是国家的，”现在都在无偿使用。如果用市场的方式来运作，学费还要进一步翻番。在这种情况下，四中的声誉之大、费用之低，形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竞争优势。石国鹏认为，单纯从教育公平的角度来讲，公立学校办国际班不仅对普通高考班不公平，对民办学校，同样不公平。

　　《留学》：政府如果发文停办公立学校国际班或国际部，是否属于“一刀切”式的做法？

　　石国鹏：我的感觉是政府并没有“一刀切”。政府传递的信息是，从去年开始算起，用三到五年时间逐步完成这个“剥离”。因为公办学校的国际班马上停办，肯定会造成很大的社会动荡，学生和家长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三到五年的缓冲期是必要的。

　　《留学》：这个剥离主要指的是哪些方面？

　　石国鹏：一是学区位置的剥离，比如从城里迁到郊区去。二是性质的剥离。比如公办转民办。因为政府最终的目标是希望公立学校不要再办这样的国际班了。

　　解决方案：公办国际班转民办

　　面对四中公办高中停办国际班的可能性，四中目前的方案是寻找一个私立学校合作，实现公办转民办。石国鹏告诉《留学》，四中的国际课程只是学校里的一个项目，现在要被转出去，就必须有一个生存环境。比如说，在四中内部做国际班项目的时候，四中国际校区不用考虑房租、水电、后勤、物业、保安、车辆等种种因素。但要把它转出去，即便只是地理位置转到郊区，也需要一套设施支撑教学的正常运转。

　　《留学》了解到，从2016年起，北京四中国际课程项目将并入位于北京昌平区的一所新兴的民办学校—佳莲学校。佳莲学校是昌平区政府为了迎接北京四中的国际班项目外迁而特批的一个学校，四中同北京佳莲学校的合作得到了昌平区政府的极大欢迎，因为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搬迁，而是把四中国际班积淀的声誉、传统等传承过去。

　　“佳莲学校未来三届的学生，实际就是四中国际班的学生；而四中国际班学生的中考录取分数线和四中本部基本持平，而且近年来实现了新生全员面试的政策。所以，佳莲学校的起点非常高。”石国鹏认为这种转型是一个双赢的策略：对远郊区县的教育发展来讲，引进了四中的品牌，可以带动周边的教育的发展；同时，当地政府也愿意付出土地、校舍、教学设备为四中国际班转型提供物质上的保障。

　　四中国际课程的人才培养理念：

　　中国心、诚信、幸福、服务大众的普通人

　　四中的校园人群是由一群以培养未来大师为己任的教师和立志在某个领域成为大师的学生组成的。“真正的大师并不是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人物，相反的，他们一定是谦和温润而又深邃渊博的普通人。”石国鹏认为四中国际课程的学生应具备四点特质：

　　拥有中华民族的民族认同：“一个缺乏自身民族认同感的人，孤悬海外，只能是一株浮萍，永远也不会得到‘主流’文化的认同。”石国鹏希望每个四中学子都铭记中国的文化本根，做一个具有中国心的世界公民。

　　以诚信为立命存身之本：“民无信不立”，人民应该把诚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四中的师生对此更是奉为圭臬。四中国际课程建立了独立的成绩单审核制作系统和推荐信的采集提交系统，确保呈现在招生官面前的全部官方材料都真实无误。每一个国际课程班的学生还要签署考试诚信宣言，每一次哪怕是出于无意的考场违纪行为都将被记录在案，任何微小的疑似作弊行为都将受到荣誉委员会的调查，如果属实则都会受到严惩，而这种惩罚包括直接开除出校。

　　掌握成为幸福的普通人的心智技能：四中校长刘长铭曾撰文勉励四中学子作幸福的普通人。石国鹏认为，有相对独立的物质基础和精神境界，自由思考和表达的环境，和谐甜美的家庭及社区生活，幽默开朗而又不失激励的朋友圈子，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紧密结合的教育都是幸福的体现。

　　具有强大的服务意识和能力并珍视众生平等的普世价值：“人生而平等”是不言自喻的真理，受到更好教育和培训的群体服务于社会弱势群体，不仅仅是一个道义上的责任问题，也同时是一个推动社会更加良性地运转，使更多的人生活得更幸福的问题。石国鹏希望四中的孩子立志做社会的改善者，一个服务于大众的普通人。

　　教育的中西合璧需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四中国际班的课程设置采取中西合璧的原则。“中西合璧就是选择中西课程中最优质的东西，要使学生有世界眼光，世界胸怀，但更要有中国心，能在世界的范围上去推动中国文化的发展。”石国鹏说。“我会跟我的学生讲，你在美国，你就是主流文化之一。”

　　但中国人在国外，毕竟属于后来者，怎么与主流文化平等对话呢？石国鹏给出的答案是：“交换”—用我的主流文化交换你的主流文化。对此石国鹏向《留学》分享了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曾经在加拿大攻读教育学硕士的他，用一道在老北京人看来“半吊子”的糖醋排骨，完全征服了当时全系的外国教授。深受启发的石国鹏，在四中国际班高三下学期开设了一门烹饪课程：每个学生都要学六道菜，这六道菜的材料都能在美国超市轻易买到。“就这六道菜，变着花样吃一年，每周末邀请几个美国人做客，一年就能教几十个、上百个朋友；聊天，你要跟他聊文化，但是吃饭，你真的做一次糖醋排骨，他会记很久，觉得so amazing！”

　　《留学》：如何培养学生们的“中国心”？

　　石国鹏：中国文化不是速溶咖啡，它是茶，它需要慢慢泡。所以四中文化课程也依托着非同寻常的教师资源。我们的语文教学，在北京我虽不敢说首屈一指，但大家都知道至少是非常顶尖的。怎么做到的呢？四中国际班开设的关于中国文化的选修课有十几门之多，学生可以各取所需。尤其是在高三申请季完结后的这个学期，我们请顾德希先生、李家声先生这样公认的语文教学方面泰山北斗级的人物给学生们授课。这样的老师，给我们的学生讲思维方法，讲中国哲学，讲中国文字，讲中国历史……对四中国际班的孩子们来讲，这就是饕餮盛宴。而且我的中文教育没有高考的压力。我不用去应试，我不用写模板作文。

　　最近我们还在积极参与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设立的“文化寻力项目”（Search For Cultural Power）。正在申报成为基地学校。这个项目搭建了一个中国文化的输出和交流平台，以中国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为依托，以中美青少年的互访学习、交流体验、文化课程教学为主要方式，从多元文化中寻找和平之力、发展之力、创新之力和未来之力。

　　四中不开语言培训课程 托福裸考平均108

　　四中国际班从不开设托福等语言培训课程。曾有人怀疑，不做托福培训，学生考不出分，怎么出得去？石国鹏告诉《留学》，如果学生认真地去上学校的英语课，去上学校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类的AP课程，语言关不攻自破。“托福考‘听、说、读、写’，而学生每一天、每一节课不是都在做听说读写的训练吗？所以我拒绝单独为托福或SAT设立一个科目。”

　　四中国际班学生的托福成绩，也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石国鹏课程设置的合理性。2014届，也就是去年毕业的首批国际班三年制学生，其“裸考”托福平均分为108。“他们应考准备是在考前一两天，刷个题，看看这个题的结构是什么也就够了。”石国鹏说到学生们的优秀表现，脸上的表情几乎眉飞色舞起来。

　　而课程设置的实施，需要教师资源的保障。目前，四中国际班有近30位外教。石国鹏向《留学》介绍，学校不惜重金在大型的国际教师招聘会上招募老师，在几个重要的国际猎头公司里面都有四中国际班的帐户和介绍。

　　对外教的要求，四中国际班有三个基本底线：一是在本专业必须要有硕士或以上学位；二是要有3-5年的美国高中的执教经验；三是要有美国认可的教师资格证。“我们实行中外籍教师同工同酬的政策，一则可以彰显‘人人平等’的基本信仰，二则可以吸引最优秀的中外人才。”石国鹏介绍说。

　　《留学》：四中的国际课程为何选择美国的AP体系？

　　石国鹏：我们之所以选择美国的AP体系，因为AP本来就只是考试而不是课程，我们遂得以在一张白纸上做最美丽的图画。我们现行的课程体系可以简称为“四中-AP综合体系”。其中，源于北京四中的课程，除了高水准的汉语言文学及中国文化课程外，还包括近二十门体育和艺术类选修课，数学也包含了高中乃至大学程度的中文数学课程。同时，还有历史、地理、哲学、经济、政治等人文和社会科学类课程。而谈及AP课程，我们目前一共开设包括AP English Language&Composition和AP English Literature&Composition在内的20门课程，未来还计划开设AP European History等科目，总数将达到25门上下。数量多，涵盖面广，可以为学生们提供更加多元的选择机会。

　　“我反对在没有支持体系的情况下把孩子送到美国读高中”

　　曾有很多家长问石国鹏，如果孩子初二读完了就送到美国读四年制高中，不是衔接得很好吗？而且美国名校录取本地高中学生的比例要远远高于从中国高中毕业的学生。“事实的确如此，但我反对在没有支持体系的情况下，贸然把孩子直接送到美国读高中。”

　　石国鹏认为，在孩子十四五岁的时候，正是一个人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刻，孤零零送到美国去，风险大于机会，如果没有完善的、符合中国学生需求的支持和教育体系，即使能顺利完成学业，将来他也很可能变成一个黄皮白心、不知所属的“香蕉人”。

　　石国鹏认为，在国内办像四中这样的精英品质、中西合璧的国际课程班，绝对有必要，而且也有市场。真正完成中西合璧的前提是参与的学生对中西的教育都有过深刻的体验和理解。基于此，2015年北京佳莲学校与美国TBI国际教育集团联合推出了一项名为“储鹰计划”的1+3项目，“1”就是在美国公立高中完成美国9年级课程，“3”就是在北京佳莲学校完成3年的高中课程（10-12年级）。《留学》了解到，该项目已经在一周之内完成了30人的招生选拔和录取工作，8月将赴美就读。2016年“储鹰计划”将面向全国招收100名8、9年级顶尖毕业生。

　　石国鹏表示，办四年制是他的一个梦想，而“储鹰计划”1+3项目将是一个很好的实践。尤其是学生在海外学习一年对西方教育体系的体验，是实现中西合璧真正的国际教育的起点。

　　“之前我们有一个寒假项目，学生高一寒假会在美国呆一个月，等同于美国本地学生，真正进入美国课堂，完整体验美国真正的教学环境，但我觉得那个时间不够！”

　　《留学》：您谈到初三就前往美国读高中，有可能出现“香蕉人”或是家庭情感纽带断裂的情况，那么佳莲学校目前推出的“储鹰计划”是否与您的观点自相矛盾呢？

　　石国鹏：不矛盾，我指的是如果没有完善的、符合中国学生需求的支持和教育体系的情况下。“储鹰计划”的合作方美国TBI国际教育集团和北京四中的国际教育理念高度一致，他们在海外建立了强大的教育团队帮助小留学生完成中美学校之间的教育衔接、为他们选择有价值的社会教育、指导中国家长继续推进对孩子的家庭教育、帮助学生和家长共同成长。我亲自去TBI在美国和当地政府/学区共建的学区型留学教育基地考察过。除了美国学区学校已有的师资以外，TBI还配备了学术支持、学生管理、住家管理以及家庭教育四个教育团队对学生进行全方位的监管和教育，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学生独自一人在美国的种种风险。未来佳莲学校将和TBI联合管理“储鹰计划”的学生。

　　我在哪儿 北京四中国际班的牌子就在哪儿

　　四中国际班与佳莲学校合并之后，教学品质会下降吗？品牌含金量仍然能够得以确保吗？生源会不会受影响？教师队伍能不能都跟着走？

　　石国鹏不是没有担心过转型之后的种种可能存在的问题。但他有信心带领这支亲手创立的队伍顺利完成转型。他认为，教学品质的优劣取决于课程设置和师生的素质。说白了，就是好老师好学生好课程。“我们的课程体系稳扎稳打，步履坚实。迁到昌平上风上水，地理位置优越，空气质量上佳，外教不会对此反感。而中教虽然拖家带口，搬迁不易，但是如果为老师们提供交通与住房保障和优质的本校小中高一条龙教育的话，也不会有问题。至于学生，数以万计，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我们只要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就可以了，不需要得尽天下之英才。而且，有完善的课程体系，有强大的师资队伍，有可以笑傲江湖的同学，那么，真正优秀的学生怎么舍得不来？”

　　石国鹏相信，只要有公平的竞争环境，即使不用四中的品牌，国际班所积累下来的优势在未来依然明显。“不谦虚地说，我是北京四中国际课程教育的开创者之一。北京四中的牌子很响，响在哪儿？其实并不是四中的国际教育，因为在四中建校的一百年里，国际教育的历史很短。所以，四中国际教育的品质与四中这块金字招牌之间的联系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紧密。所以我敢说，我在哪儿，北京四中国际班的牌子就在哪儿。”

　　拎客

　　北京四中、国际课程班项目和国际校区

　　北京四中创建于1907年，现属北京市示范性高级中学，系中国顶尖公立高中。它拥有百年历史、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深厚的人文传统，办学成就享誉海内外。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其毕业生大多数进入中国“常青藤”名校，并在职业生涯里成为各个行业的精英人才。

　　北京四中国际课程班项目包含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从高考体系中高二年级开始分流的学生（“两年制国际课程班”），另一部分是从高一起就读于国际校区的学生（“三年制国际课程班”）。高中部校区国际课程班是从2011年开办的，至今已有两届毕业生。国际校区国际课程班于2012年开办，拥有10-12年级的学生，至今已有一届毕业生。北京四中国际校区正式成立于2012年，成为北京四中国际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校区位于北京市复兴门，毗邻著名高校、历史古迹和金融中心。

　　四中国际班的中国文化课程和讲座

　　除了每周四节的语文课以外，四中国际班已经开设过的相关课程和讲座有：中国文化简述、古文字学初阶、先秦诸子、史传文学、论语选讲、世说新语、古典诗词鉴赏、中国现代诗歌选讲、鲁迅诗文选讲、中国传奇故事、中国传统节日（中秋、春节、清明和端午）、三苏与三曹、清代人物选讲（林则徐与李鸿章）、对联文化、文化之“俗”、话剧艺术欣赏与实践。

　　“储鹰计划”

　　北京佳莲学校与美国TBI教育集团以及美国加州、华盛顿州等多个学区（教委）建立独家排他性深度合作，开放当地优质公立高中（确保国际生比例低于5%），共建了学区型留学教育基地，除美国学校学区原有配备精良的师资以外，北京佳莲学校和TBI教育集团按1：5的师生比，配备四个教育团队，保障北京佳莲学校在全国范围内招收的，即将进入北京佳莲学校完成10—12年级学习的，持F1签证（自费留学签证）进入美国公立高中学习的中国8或9年级的优秀毕业生，顺利完成美国高中9年级的学业。

　　对话人_王阳 撰稿_曹尔寅 编辑_王阳 摄影_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