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记 路虎探索之旅

  • 来源:汽车杂志
  • 关键字:自驾游,近代历史,探索之旅
  • 发布时间:2013-11-13 16:49

  自驾车从珠海到上海,所经历的不仅仅是一段长1700公里的长途旅行,更是一次重温中国近现代史的旅程。

  整个旅程的出发地是珠海,而在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南澳之前有接近500公里的里程,所幸沿着深汕高速公路而行,沿途并小有多大的困意。这是我从德国回来后所参与的首个自驾游,心态也有了点变化。此次旅途,不仅仅,更希望从参观景点的过程小,了解一些关于中国的近代历史。

  南澳岛上的感悟

  就在抵达汕头的第二天,我们向南澳岛进发。南澳岛是一个距离汕头足有12海里的岛屿,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为其添加了一点军事的色彩。明万历三年,朝廷特设南澳总兵府,统辖南澳左右两营兼领粤东、闽南水师,成了跨省而治的军事组织,直接听命于皇帝,抗倭名将戚继光也曾在这里驻扎,截至清末的336年间,南澳总兵府一直是闽南、粤东海防军事指挥中心,负责抗倭、御夷、剿盗等任务。尽管原米的总兵府已于1918年的大地震中被摧毁,但于1988年原址重建的建筑依然展现了备战色彩,例如门前的2尊8000kg大炮。而总兵府特殊的地理位置也带来一则趣闻:总兵府刚好横跨在当时广东以及福建两省的交界线上,当南澳镇的广东考生未能在科举考试中取得理想的成绩,便可跑到总兵府的另一边,即福建省的辖地继续参加科举考试,实在与今天的异地高考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现在的南澳,已逐步被开发为旅游避暑之地,我们从汕头的莱芜码头搭乘渡海机轮,半小时便可到达,初登上岛,便发现南澳还只是一个宁静的小渔村,预想中那浓郁的商业气氛、到处叫卖的小贩、伟光正的现代建筑群,伞都没有出现。绕着长达60公里的环岛路徐徐而行,我关掉了车内的空调,降下车窗,一股带着咸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当时的气温已经高达30℃多,皮肤慢慢地渗出了小汗珠,这对于空调一族已是不可忍受的状况,我却不时地发现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多是坐在门前的麻石上慢悠悠地摇着大葵扇纳凉,凹凸路边两旁伞是芭蕉树、蔬菜等农作物,除了偶尔一、两栋在建的带360度海景高层高档住宅外,大部分的平房依然维持着上世纪70、80年代的样式。嗯,这种生活气息浓厚的场景我是相当熟悉的,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珠三角地区,大体便是这个模样,现在只能在老照片和回忆中寻找了。尽管住宿的条件有待改善,我依然是爱极了这种依旧保留着一些原始和淳朴气息的地方,宁静的南澳就像一泓清水,能把内心莫名的焦躁冲刷干净,假如有那么的一天,我希望能再来一趟,探望清纯的你。

  天后的祈祷

  在离开南澳岛后,大家相约参观了天后宫。天后娘娘是我国远海地区人民普遍信仰的神明,相传天后娘娘为福建莆田林家女儿,单名默,年少时已懂救人扶伤,长大后又洞悉天文地理,熟悉水性,常常救助因海落水的渔民以及乘客,28岁离世后便得道飞升,被封为“天后娘娘”。汕头的凤山天后宫,便成了渔民祈求出海顺利、妇女祈求合家平安的又一场所。

  这对于唯物论者来说,林默得到成仙,福荫后人的故事或多或少带有虚构的情节,天后娘娘不过是人们把内心那单纯而美好的愿望投射到宗教的又一缩影。那北上的下一站:泉州,或许能以海上丝绸之路起点的身份告诉我们,数百年前的沿海人们,已经成分地把智慧融入生活,融入造船业。泉州的海外交通史博物馆是以古代交通、经济交流为主题的博物馆。“郑和七下西洋”有5次从泉州出发的事迹大概已被世人所了解,我们这次聊聊一些更细微的故事,例如造船业的发展。早在远古时代,人们仅适用独木舟通行,黄河边上的群众则利用羊皮囊扎成羊皮船,到唐宋时期,物料运输需求极大地促进了航运业发展,各种船舶也应运而生。在太湖捕捞银鱼的七桅沙船采用平底结构,这是因为太湖的风浪不大,采用平底结构可以令货舱的容积更大,方便储存更多的银鱼;而参加海战的海鹃船则已安装了减摇鳍,在海浪较大的情况依然可以保持较为稳定的状态,令船上的弓箭手更容易瞄准地方;而设计自杀式哮喘的设计师更是一绝,这种小船的前半部分装满了弹药,作战时仅需向敌方舰只撞去,小船的后半部分在撞击的瞬间可与载满弹药的前半部分分离,可使作战人员安全而回。这种理念比二战末期日军采用的神风敢死队战法不知高明了多少。封建时期的造船业发展随着郑和下西洋而达到巅峰,郑和下西洋所乘坐的宝船,排水量已高达5000吨,与当今主流的驱逐舰无异,可自从清朝实施海禁后,断绝与外界的一切交往,造船业便日渐衰落,“第一大港”也拱手想让,成了当时国力衰弱的标志之一。

  上海

  一路上无暇顾及其他风景,待进入上海市区时,已是日落黄昏,柔和的光线笼罩着黄浦江的两岸。尽管浦东的东方明珠塔、国际金融中心代表着今日上海的繁华,但探寻这个国际大都会的真正脉搏,要从当年的十里洋场开始。位于外滩的罗斯福公馆,或许便是当年大上海的一个缩影。罗斯福公馆是美国罗斯福家族当年在上海的一个活动场所,霸气的它并没有根据当时的命名规则(外滩1号、外滩2号等),而是直接以罗斯福命名。拾阶而上,我并不清楚那木扶手是否已经修葺,但滑溜的表面似乎告诉我,它是这里的见证者之一。“是谁在敲打我窗?”王家卫对上海的朦胧感觉,又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权贵和洋人在这举杯交谈,旗袍打扮姨太太们在互相比较珠宝的款式,穿着整齐而又略懂一两句英语的服务生托着酒盘不停地穿梭于人群中。破败了百余年的中国,在当时终于找到了一扇能跟世界贴在一起的窗户,而这扇窗口,便是上海。当时的上海,不仅给了一个机会让豪绅一窥世界,也为冒险家提供了一个大乐园。犹太人马勒在上海因赌马而发家致富,便在如今的陕西南路兴建了一栋挪威风格的别墅。精力多年变迁,马勒别墅现已转为高档餐厅和精品酒店,但马勒的外观以及内里布局没有发生大的改变,仍旧保持当年中西合璧的特色。

  从珠三角跑到长三角,尽管全程都是高速,每处地方紧紧是走马观花,珠海、潮州、厦门、温州的呢过地方更是仅属于路过的性质,我仍能体会数百年来中国的变迁,从四出交流道闭关锁国,从自我陶醉到吸收外来精华,历史无法告诉我们未来的路该如何选择,但它能让我们时刻保持警惕之心,别再让百年前的悲哀继续在这片曾经有辉煌历史的土地上重演。

  Text/Photo:谢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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