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钓Kelani Ganga River——开启斯里兰卡的淡水路亚之旅

  • 来源:路亚中国
  • 关键字:Kelani Ganga River,斯里兰卡,钓鱼
  • 发布时间:2015-07-09 07:57

  谈到去斯里兰卡钓鱼,很多人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几位黑黑瘦瘦的钓鱼人端坐在插放于近海浅滩的简陋木架上,手持自制的鱼竿等鱼上钩。他们的主要目标鱼是游弋在浅海区域的沙丁鱼群,有时候运气好,每分钟都会有鱼上钩。要知道他们的鱼钩上可是没有钓饵的,所以这种人文景观不得不让人称奇。

  这样的斯里兰卡钓鱼人被称为“高跷渔夫”,他们主要集中在斯里兰卡西南海岸的浅海区域,从Galle到Mirissa沿岸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这种钓法的历史悠久,是斯里兰卡西南海岸独特的人文景观。如此世代传承的技巧,不仅要求钓者有良好的平衡能力,还要经受海风、日光的双重考验。所以说,这的确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也难怪它成为了如今斯里兰卡标志性的画面之一。

  斯里兰卡的海钓举世闻名,但是我很少听说有人去斯里兰卡钓淡水鱼。去年下半年,我得知我的一位上海朋友的女朋友在斯里兰卡航空公司担任空姐职务,而他在去斯里兰卡陪女朋友的同时经常去海边钓鱼,但是他也没有尝试过在斯里兰卡钓淡水鱼。我和他聊了几次之后,开始在心中酝酿起新一轮的征程。我当时心想,既然斯里兰卡的海钓历史如此悠久,那么,那里的淡水鱼资源会不会也带给我一份惊喜呢?

  越是思索,就越是期盼。到了今年1月,我终于有机会踏上斯里兰卡的国土,开启钓鱼梦想家之旅的新篇章。

  一场说走就走的钓行

  早在去年下半年,我在和那位上海朋友聊天的时候,他就问过我可不可以找个机会去斯里兰卡探钓淡水鱼。我当时只知道斯里兰卡的海钓在世界上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很少有人去斯里兰卡钓淡水鱼。于是,我浏览了很多网站,但不知为什么,网上关于斯里兰卡淡水鱼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后来,我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在Facebook上结识了一位斯里兰卡的导钓Mevan。他经常带游客去海边浅滩区或离海很近的湖湾内钓红鲉和金目鲈,行程多为简单的一日游或两日游。

  我跟Mevan谈起这件事,问他能不能给我找一些斯里兰卡的淡水钓点,可是他完全没有钓淡水鱼的经验,对淡水钓法更是一窍不通。于是,我只好问他有没有朋友或者亲戚住在乡下,他们是否知道乡下的哪条河流里有鱼,拍一些照片发给我也可以。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Mevan是个实在人,他在去乡下走访朋友的时候特地帮我打听了关于淡水鱼的信息,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斯里兰卡的河流里也有很多种路亚对象鱼,其中还有不少是吉罗科鱼种。吉罗鱼在世界范围内有很多品种,而斯里兰卡的吉罗鱼则是著名的黑吉罗。

  当地的黑吉罗被称为Black Mahseer,其学名是Tor Khudree,这个名字是英国人起的。黑吉罗的体色很漂亮,通体金黄色,泛着幽幽的黑光,样子很是诱人。

  经过半年的准备,今年1月的时候,我给上海朋友去电话说我要带团队去斯里兰卡拍摄“钓鱼梦想家”系列节目,问他要不要同去。没想到上海朋友在那段时间恰巧有其他事情,只好放弃了本次行程。于是,我只为我的团队预订了飞往斯里兰卡的机票。

  不知不觉中,启程的日子到了。我带上一位朋友和一位摄影师从马来西亚吉隆坡机场出发,直飞斯里兰卡的首都——哥伦布。

  Sri Lanka,I’m coming!

  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马来西亚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马来西亚是一个多元种族的国家,国民构成有马来人,有华人,还有很多印度人。所以,我在抵达斯里兰卡首都的时候并不觉得这里是一片陌生的土地。斯里兰卡也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这里有僧伽罗族、泰米尔族、摩尔族(穆斯林)等民族,其中僧伽罗族占74.9%,泰米尔族占15.4%,摩尔族占9.2%,其他民族占0.5%。斯里兰卡本身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文明,其源头和印度脱离不了干系。占全国人口74.9%的僧迦罗族就是于公元前6世纪从印度北部移居来此并建立王朝的。看着满大街长相酷似印度人的斯里兰卡人,我并不觉得陌生,反而觉得很亲切。虽然斯里兰卡的交通秩序和人们的生活方式都有些杂乱无章,但我对这里的印象还不错。

  斯里兰卡全称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旧称锡兰,是个热带岛国。斯里兰卡位于印度洋海上,是英联邦成员国之一。中国古代曾经称其为狮子国、师子国或僧伽罗。斯里兰卡在僧伽罗语中为“乐土”或“光明富庶的土地”的意思,素有“宝石王国”和“印度洋上的明珠”等美称,被马可·波罗认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岛屿。

  斯里兰卡属热带季风性气候,这里的气候同马来西亚基本一样,终年如夏,无四季之分,只有雨季和旱季的差别。雨季为每年5月至8月和11月至次年2月,其余时段为旱季。我在抵达斯里兰卡时恰逢当地的雨季,当时几乎每天傍晚都会下雨,但这丝毫缓解不了炎热的天气。我当时所处的平原地带的气温一年到头都在30℃左右,而我听说只有斯里兰卡中部的高山区才能凉快一些,气温在18℃~20℃。

  斯里兰卡同马来西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们在吃的方面也没有问题。这里的咖喱和一些辣的食物在马来西亚都很常见,所以我们都能适应。但是,在斯里兰卡最需要注意的是饮食卫生问题,尤其是饮水。所以,我们在斯里兰卡期间都是买瓶装的纯净水来喝,并没有烧当地的自来水。

  值得一提的是,斯里兰卡的国民有70. 2 %信奉佛教,12.6%信奉印度教,9.7%信奉伊斯兰教,此外还有人信奉天主教和基督教。斯里兰卡国徽顶端的正中央为象征宗教信仰的佛教法轮。在这样一个大多数人信奉佛教的宗教国度,我们要深入其中去进行淡水探钓活动。本次活动能否顺利进行呢?这在我心里还是一个未知数。

  漫长的短途旅行

  我们在哥伦布机场下机之后,见到了素未谋面、只是在网上经常联络的导钓Mevan。他接到我们之后,把我们带到他家附近的一家小酒店住下。这家酒店的房间还算舒适,我们安置好行李之后,与Mevan相约一同去吃晚饭并聊聊天。

  晚上聊天的时候,我和Mevan谈论的只是如何去钓场之类的与钓鱼毫不相关的话题。我在探钓一处陌生的钓场之前基本不会打听太多的消息,毕竟钓鱼方面的事情问得再多也没有用。我认为只有亲自去那条河边看一下,才会有自己的想法。我有多年的淡水路亚经验,所以我当时没有问Mevan那条河的水面有多宽,水位有多深,水流有多急。我认为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当我到了河边观察过水情之后,自然会判断出如何结合当地的水情去钓当地的鱼。此时在自己的心中留一份悬念岂不是更好?

  我之前看过那条河流的照片,当时我觉得水色很正常,水体很健康,而且水中有鱼。看到这些我就很满意了,所以我在去那里之前都是自己在想法子。毕竟导钓Mevan没钓过淡水鱼,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钓。他只知道当地的村民捕鱼时都是用网来捞,或者采用“沉底钓”的方法去钓一些个体较大的鱼类。

  我们在小酒店里度过了舒适的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Mevan就来叫我们出发了。当时Mevan已经找好了车子,他告诉我们说,我们一共要行驶100多公里的路程。但当我们正式上路之后,我才发现这里的交通状况真的很糟糕。哥伦布的道路很窄,车子又多,还有很多当地的“嘟嘟车”(当地的发音,即小型载客三轮车)在马路上穿东穿西。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直达的高速公路,只有一条说得过去的普通公路还是双向的单车道。当我得知这100多公里的路程要行驶3个多小时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长出一双翅膀直接飞到河边。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叫做Kelani Gang a River,这条河流位于哥伦布市区东部10 0公里处,距离市区并不是很远。而我们这次要去钓鱼的地方是Kelani Ganga River的上游,所以我们直接驾车来到靠近河流上游的一座小村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村庄的名字,只知道它位于Kithulgala警察局附近。

  河流上游小试锋芒

  Mevan和村子里的一位老板是老相识。我们抵达村庄后,这位老板就将自己家的一间卧室留出来招待我们。那个房间很简单,但是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离河边很近。我觉得这间房子空空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后来经那位老板介绍才知道,原来这座房子还在建造中。为什么说是建造中呢?因为这里的村民在建房时都不是一次性建好的。他们选好房屋的地址之后,通常是先建一间房间,然后就停工了,等过一段时间有钱了再继续建。尽管这里的很多墙壁和柱子还暴露在外面,但是他们从来都不着急,都是等有钱了再慢慢去建。虽说我们住的地方还没有建完,但是总体来说还算不错。看着楼梯的扶手还没有安装,我想这也算是当地人的一种习俗吧,因为当地的很多房屋都是这样的。

  我们入住之后,在村子里买了一些啤酒和纯净水,又从当地请来几位厨师为我们做饭。休息间隙,我来到河边观察起这条河流来。我发现这里的村落都是依河而建,这与我最初的想法大相径庭。我起初还以为这条河流是在雨林里或大森林中,而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来时走的公路就在河床旁边,一路上有很多村庄和村民,也有在河床里挖沙作业的工人。我当时心想,一路上见了这么多的人,而且大家都住在河边,这么热闹的地方还能有鱼吗?想到这儿,我的心中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

  我当时感觉很奇怪,便把心里的想法转达给M eva n。为了打消我心中的顾虑,Mevan当晚就带我前往KelaniGanga River的一条小支流。我们站在河边,发现小河里有很多小鱼在游动。我当时觉得更奇怪了,这里住了这么多的人,难道没人去骚扰这些鱼吗?后来我和Mevan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斯里兰卡人大多信奉佛教,人们很少杀生。虽然他们也吃鱼,但吃的基本都是海鱼,而且他们会把鱼都晒成小鱼干,在市场上也很少能见到卖活鱼或鲜鱼的摊位,能见到的基本都是卖鱼干的摊子。

  当我们正式抄起鱼竿去钓鱼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围观,相信这里的村民都还不知道路亚这种钓法。Mevan对我们的钓法很好奇,我问他会不会玩路亚,他说他只带着游客在海边抛过几次拟饵,并没尝试过溪流路亚。于是,我将自己的装备借给他,并指导他如何去作钓。Mevan很聪明,他很快就用我教他的方法钓到了第一条鱼,还让我们给他拍照留念呢。

  在探钓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条河道上有很多吊桥,这些吊桥是村民们往来于河两岸的唯一途径。Kelani GangaRiver的两岸有很多学校、市场及商店,这里一天到晚都非常热闹,只是你站在河边望向对岸的时候发现不了这些。河流两岸生有茂密的树木,会将一座座小村落挡得严严实实。

  再战吉罗,信心满满

  导钓Mevan跟了我们几天,一直在向我们学习如何去作钓。他之前基本都是在湖泊或海湾钓鱼,对溪流路亚钓法几乎一窍不通。在为Mevan讲解时,我着重为他讲了如何利用水流冲刷亮片,以及如何让亮片在河床底部活动。我之前在北缅甸探钓过吉罗鱼,我知道这种鱼很少在水面游动,它们都是在河床底部贴底觅食。吉罗鱼属于辐鳍鱼纲、鲤形目、鲤科,这种鱼的嘴都是向下长的,所以它们都喜欢吃河床底部的食物。当我们用亮片作钓的时候,要尽量使亮片贴近河床底部。由于Kelani Ganga River上游的水流很急,所以我只能尽量操控亮片敲打河床底部的岩石,这样才能引起吉罗鱼的注意。有时候,通过分析对象鱼的生理结构来制定战术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在探钓的过程中,我们都是乘坐“嘟嘟车”往返于各个标点的。负责接待我们的老板还叫来了几位小伙子帮我们搬行李及提水。我们驾车沿着河道一路奔走,看到好的标点就停车去甩两竿。Kelani Ganga River的两岸十分陡峭,我们要到水边钓鱼,必须走下一段很陡的斜坡。可是,岸边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我们上上下下也觉得十分麻烦。后来我们发现,有些人家是住在河边的,也就是河流跟公路之间。我们如果从他们家的客厅穿过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走到水边。于是,我让导钓同当地的村民交涉,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我们答应给这些村民一点小费,再给他们买些饮料,这样才能从他们的家里经过,径直走到河边。

  导钓跟这些村民讲,我们是来拍摄视频的,是类似于Discovery Channel或National Geographic那样的拍摄团队,这样他们才愿意配合。原来,早期的斯里兰卡并不像现在这么出名,很多外国游客都不会来,所以当地的旅游业也不是很发达。后来因为Discovery Channel和National Geographic来斯里兰卡的小地方拍摄了很多视频,将斯里兰卡宣传给全世界的人看,才吸引了大量外国游客来此游玩,促进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所以当地村民看到我们端着摄像机的时候,都很愿意配合我们。他们认为我们是在为他们的家乡做宣传,会感到十分荣耀。

  这里的一部分村民常年住在河边,而他们的房屋里并没有自来水,所以他们每天都会去河边洗澡、洗衣服、洗菜或者打水。为了方便日常生活,他们都会在家门口修一条直通水边的路。我们在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这家的老人正在河边洗澡。这里的村民几乎每天傍晚都会到河里洗澡,这恰好是每天傍晚鱼开口的时候,也是钓鱼钓到最紧张的时候。我们在抓傍晚的窗口期时,有很多正在洗澡的村民会站在水里看着我们,还有小孩子在水里嬉戏打闹。但令我奇怪的是,这时鱼儿仍然会咬钩。我在这户人家的下面钓到了几个品种的小鱼,但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夜幕降临之后,我带回一条这种小鱼,用锡纸包起来烤着吃了,觉得味道还不错。我们每天都会买一些咖喱之类的调料来做这些鱼,为了换一换口味,我们偶尔也会用油炸鱼。

  大鱼也疯狂

  当我们离开河口继续向上游挺进100多公里时,我竟然钓到了海鲢。当然,我在这里不止钓到了海鲢这一种海鱼,还钓到了红鲉。这些海鱼都是从咸淡水交接的地方游过来的,它们能游得这么远,真让我叹为观止。

  我们在大河道钓了好几天鱼,遇到了不少鱼种,而且这些鱼大小不一。鱼获之中,最重的鱼在2千克左右。我现在去国外探钓的时候基本不带独节竿和长竿箱,因为这种竿箱托运起来十分麻烦。为了方便旅行,我自己设计并定制了几款旅行专用的插节钓竿。这种钓竿拆开之后可分为3节,能直接放到我的行李箱里。我已经对这款钓竿测试了近两年,感觉它的效果还不错,就算遇到大鱼也没什么问题。我在斯里兰卡用这种竿子钓2千克左右的吉罗鱼,感觉手感特别爽。这种钓竿能适应任何环境,尤其是去一些“古灵精怪”的地方探钓,今天根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更应该轻装简行。带着这种插节竿,无论是坐车还是骑摩托都很轻松,要比拖着一个长竿箱方便多了。

  我这次使用的钩子都是我的上海朋友杨杨送给我的BKK鱼钩。使用这种鱼钩作钓时,基本不需要怎么扬竿,只要有鱼咬中拟饵,我稍微将竿梢提起,钩子就能牢牢地刺穿鱼嘴。我之前用了很多年日本钩子,而这种中国制造的钩子的尖锐度我还是第一次领教,我想我以后还会继续使用这种中国产的优质鱼钩。

  介绍完装备之后,我继续来说自己遭遇大鱼的故事。有一天,我在主河道探钓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猛烈的咬口。我知道是有大鱼上钩了,因为轮子的线杯一直在出线,刹车系统仿佛失去了作用。 我当时很紧张,担心这条大鱼跑得太远了,那样我就收不回来了。于是,我赶快把轮子的刹车锁紧一些。可是没想到,我竟然将刹车锁过了头,只听“咚”的一声,钓线瞬间被切断了。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条鱼有多大,只知道它很重。它当时一直顺着水流往下游冲,而我使用的钓线并不是重量级的,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大鱼逃脱了。

  后来,我们又深入到大河道周边的一些小溪去探钓,我发现小溪里也有很多不错的标点。我在搜索一处急流中的标点时,很快就感受到了中鱼的信号。刺中这条鱼之后,我感觉轮子在有节奏地出线,线杯转动的速度极快。这条鱼牵扯着钓线在岩石上不断摩擦,我的心也快悬到了嗓子眼。我当时位于大鱼的下游,河水是流向我的,而这条大鱼在中钩之后就一直往上游冲。上游源头的水流很急,它冲了两三次之后就又扭头向下游冲了。大鱼转身期间,我才有机会把钓线收回来。它绕过我的时候就已露出疲态,我锁了几次刹车之后,又同它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将它遛翻了。我把它拉到脚下的时候看到了它那金黄色的胴体,十分漂亮。我当时很紧张,赶快把这条黑吉罗拉上岸来。这也是我们此行钓获的最大的黑吉罗。

  在Kelani Ganga River周边的一些支流和小溪中,我们还发现了当地的黑鱼,这种黑鱼在当地被称作Channa Marulius。我在马来西亚没有见过这种黑鱼,这种大型黑鱼的身体很瘦很长,通体乌黑且带有花纹。我当时只看到两条这样的大黑鱼,但是它们不咬我的拟饵,所以我没有钓到,而我的朋友却钓上来两条。

  我当时基本都是用亮片去钓黑鱼的。我们此行带了很多亮片,当然也包括重型亮片。我们还带了一些鱼形拟饵,但是用得很少。这是因为我们经常要搜索一些远处的标点,而重型亮片的抛投距离会更远一些。

  野钓溪流的独门秘籍

  Kelani Ganga River的源头被人工开辟出了一些河道,那里将建设发电厂和控水闸门之类的设施。我们路过那儿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人在钓鱼。那个人站在河流的最上游,用自己制作的轮子绑一些钓线在玩“沉底钓”。当然,他的目标鱼也是吉罗科的鱼类。我们从上游下来之后,找到一家餐厅吃了午餐。那家餐厅提供的是自助餐,食物种类非常丰富。吃饭的时候,我为大家介绍了在这里野钓的独门秘籍。我最开始钓到鱼的时候基本是拍完照片就立刻放流,但我忽略了吉罗科的鱼类都是群居性鱼类,它们会成群结队在一处标点附近活动。如果我钓上来一条之后立刻放流,这条鱼便会影响到它的伙伴们,还可能将整个鱼群都带到别处去。因此,要想钓获大鱼,一定要尽量多带些活鱼扣。

  后来,我们钓到鱼之后,暂时先把鱼获扣在一旁,而不是立刻放流。我们在一处好标点钓到几条鱼之后,当标点中的鱼儿不再开口了,我们才将钓到的鱼一并放流。我认为,如果钓后即放,被放生的鱼儿回到水中会发出一种报警信号,其他鱼儿收到信号之后就会变得非常机警,也就不肯轻易咬钩了。

  喜欢野钓的朋友们一定要记住,这是野钓溪流的一个小秘诀。

  关于斯里兰卡的零散回忆

  导钓Mevan带着我们从哥伦布来到Kelani Ganga River时,他对这一带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聘请了当地的邮差来为我们指路。邮差在这一带派发信件时认识多数当地居民,也熟知哪个河湾能够藏鱼。邮差带着我们造访当地村民家的时候,村民们都很配合我们。

  我之前说过Kelani Ganga River上方有很多吊桥。很多学生在吊桥上来往时都穿着白色的制服并打着领带,这就是当地学校的制服。不单是学校的制服,斯里兰卡很多单位的制服都是白色的,比如公务员和海关工作人员都穿白色制服。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白色的制服应该很不耐脏,但是斯里兰卡人都这么穿,这也是一道很有趣的景观。

  在我们居住的房屋附近有一个小档口,我当时对这个小档口很好奇,就去看看当地人在里面做什么。原来,他们是将米浆之类的东西放在热腾腾的铁锅上烙,在烙的过程中还会加些油或打个鸡蛋。这时我才知道,他们是在做一种食物。这种食物在马来西亚也有,我在小时候就吃过,但是长大以后,住在城里的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了。毕竟这是一种很乡土的食物, 我看到村民们用土法烹制时感觉很亲切,就买来一份吃了起来。这种食物在当地叫做Appam(印度叫法),而在马来西亚则叫Apom。我在这种Appam上放了一些当地的辣椒,吃起来很美味。

  大家知道吗?吉罗鱼也有真假之分!是的,你没有听错。有些吉罗鱼的鱼唇下方长有一块三角形肉片,那么这种吉罗鱼就是真吉罗鱼;如果鱼嘴下方没有三角形肉片,这种吉罗鱼就是假吉罗鱼。吉罗鱼研究人员就是通过这块肉片来分辨真、假吉罗鱼的,毕竟世界上还有很多和吉罗鱼相似的鱼种,这些鱼种十分容易混淆。

  我此行还钓获了一条很大的尖嘴鱼,这种鱼的学名叫做异齿颌针鱼,在马来西亚也有这个鱼种。虽说这个鱼种在东南亚很常见,但是很少见到有这么大的。这条鱼咬起饵来十分凶猛,而且体色十分漂亮,所以我为它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们居住的农屋下面的小溪里有很多鱼,这些鱼儿每天都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因为斯里兰卡属于佛教国家,所以人们基本都不杀生,还经常有人拿面包来喂这些鱼。这里的村民最开始看见我们钓鱼时都是制止的,但后来听说我们是来拍宣传片的,他们才允许我们钓一会儿。

  Kelani Ganga River的最上游有一些瀑布和急流,我们在作钓的时候,偶尔会看到有人在玩儿橡皮艇漂流。橡皮艇在浪花和急流里颠簸着,看起来十分刺激。有一艘橡皮艇还划到了我们面前,我看到橡皮艇上坐着几位白人。他们其中的一位向我打招呼,问我能否为他们拍几张照片,然后发到他们的邮箱里。我看他们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确实不方便拍照,就欣然答应帮他们这个忙。我本以为有人在河中漂流会惊扰到鱼群,但事实并非如此。在一些好的标点,就算有橡皮艇经过,我们还是能钓到鱼。

  我在Kelani Ganga River中钓到了很多体形圆圆的小鱼,这种鱼和中国的鲫鱼很像,但是它们也咬亮片。在Kelani Ganga River中有很多这个品种的小鱼,但是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我们在当地的农屋居住时,感觉主人非常好客。他特地让厨师为我们做了很多西餐, 比如炸鱼片、炸薯条之类的油炸食品。我告诉屋主人说:“我们不是西方人,你们吃的咖喱之类食物我们也很喜欢,所以你不用特意安排厨师做老外吃的食物给我们,我们不喜欢那一套。我们反而很喜欢你们当地的美食,而且完全能够适应。”我跟他讲完这些之后,他就安排厨师给我们准备当地的食物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享受到地道的咖喱味。

  我们在逛当地的市场时发现,这里的摊位基本都在卖豆类、薯类和瓜类的农作物,没见到有什么土特产。而在卖鱼的摊位上摆放的基本都是晒好的海鱼干,当地人都吃这种海鱼干,却很少吃河里的鲜鱼。

  我们在农屋住宿的时候,那里只有一间临时的厨房,并没有餐厅,也没有桌子。我们吃饭的时候都要走到屋子外面,这时,我们自己带来的钓箱就成为了简易餐桌。当地人喜欢用大塑料盆来盛放食物,咖喱炒饭之类的主食全都放在大塑料盆里,这种风俗跟马来西亚很不一样。

  我们在村子里吃到的食物都很不错,这里有一种地产的圆圆的小辣椒,吃起来很辣,对于爱吃辣椒的我来说十分过瘾。我们从Kelani Ganga River返回哥伦布的时候,遇到了很多National Geographic曾拍摄过的景点。走在斯里兰卡的任何地区(除了少数穆斯林教派、天主教等其他教派的聚集地),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佛教寺庙,而我在返程时也有幸亲眼见到了著名的Kelaniya Temple。我们最后回到哥伦布的时候,应导钓Mevan之邀去他家里做客。他煮了一些当地特产的斯里兰卡大螃蟹给我们吃,在浓郁的斯里兰卡风味之中,我们的斯里兰卡淡水路亚之旅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摄影、口述/马来西亚·梁伟龙 整理/本刊编辑·王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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