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夏王朝(公元1038-1227)在我国中古时期与宋、辽、金同时并存,长期对峙。
所辖国土东据黄河西至玉门,南临萧关、北抵大漠,其面积拥有今宁夏、甘肃大部和青海、陕西、内蒙古一部分,自称大夏国,历十代皇帝,备一代典章制度,创西夏文字,崇尚佛教,最后亡于蒙古,立国190年。
我的西夏历史组画就是反映这段历史。但用组画反映历史总要受到作品构图、尺幅和容量、艺术语言等诸多方面的局限,更加上西夏历史文物及其他资料幸存于世的不多,西夏史上有不少未解之谜,颇为神秘,要想形象生动而准确地刻画史实难度颇大。我这几幅组画如能起到“引子”作用,为人们解读西夏历史时能起到启示或联想作用我就欣喜万分了。

我二十岁去宁夏,在宁夏生活了四十余年,西夏历史传说伴随着四十余年的日日夜夜和风风雨雨。西夏历史的神秘感时时冲动着我,激发我拿起画笔。十年前我开始构思西夏历史组画,几易其稿,终成现在八幅。其一《嵬名》、其二《党项鼓》、其三《党项人》、其四《党项女》、其五《西夏匠艺》、其六《长生天与众生》、其七《飘去的尘世》、其八《贺兰山岩画叙事》等。四十年来,我深深感到被誉为“塞上江南”的这块热土,在十一至十二世纪时出现的文明(即西夏文明)是党项族及生活在西夏国的各族人民共同创造的。它同时也是华夏文明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写史或画史就是为了加深对中华文明的认识,不能忘记各族人人民(包括象党项族这样已经消亡的民族)曾经所作的贡献和他们的历史地位。追忆历史上各族人民为创造中华文明所作的功绩,解读历史是为了激励我们振兴中华,开创更辉煌的未来。就这点讲画西夏历史组画是有必要的。

西夏历史组画不是挽歌,而是颂歌。在这样的思想主导下,我在创作构思中始终被历尽艰难曲折、顽强求生的党项民族所感动。无论是《嵬名》里的元昊,还是《党项鼓》、《党项人》的西夏人,无论是西夏男人还是《党项女》及《西夏匠艺》都透出一种强悍勇敢、吃苦耐劳、富有智慧、敢于拼搏的精神气质。这正是几千年来,我华夏民族求生存抗顽敌,不亡不灭、繁衍至今的精神脉搏。绘画上我尽量运用写实的通俗手法,直观、形象,吸收民间剪纸、剪影手法和现代摄影中叠影等手法,充分运用绘画材料的性质,采用泼、绘、喷、染、皴等办法,增加作品容量,增强画面历史感和神秘感。我感到这种办法适合表现历史题材,增加了作品的厚重和对视觉的冲击力。根据作品需要,我在局部采用了西画手法,看上去也合茬。任何艺术都是在与其他非本土艺术交流中丰富、发展。中国画在它漫长的发展史中,始终没有停止从其他艺术(包括外来艺术)汲取营养、丰富自己的艺术语言。如今中国画想要表现时代精神,也应从其他艺术形式中汲取养料,走中西结合的创新之路。
文/贾崇 2008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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