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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6-05-26 10:12
一、没人敢当面喊张学良“少帅”
在影视作品与人们的习惯认识中,“少帅”就是专指张学良。许多人以为称张学良为“少帅”是敬称,这是误解。
称张学良为“少帅”,自然是因为他的父亲张作霖有“大帅”之称。其实,北洋军阀时代,最高的军衔是上将,并无元帅。如张学良1926年6月2日给张作霖的电报称“盛京上将军钧鉴”。为尊敬对方,军阀之间以“帅”相称是经常的,如张学良在电报中称吴佩孚为吴玉帅,阎锡山为阎百帅,孙传芳为孙馨帅,褚玉璞为褚蕴帅。
犹如旧时称“少爷”“少东家”,有些“帅”的公子被称“少帅”,也算是一种戏弄之词,多是不事正业、仰仗父权的风流官二代,如西北军阀马麟的儿子马步芳,旧桂系陆荣廷的儿子陆裕光,这些“少帅”有点“衙内”的意思,因此很少用于面对面的称呼。
鲁穆庭、王理寰、谢珂在《张作霖被炸后的东北局势》中说,杨宇霆“仍恃前代老臣资格,不自收敛;有时与人谈及张学良时,仍称张为少帅,口吻轻薄”。鲁穆庭、王理寰、谢珂三人都是当时与张学良接近的人物,所说不可怀疑。张学良对“少帅”之称颇为反感,因此,当时是没有人敢当面称他“少帅”的。
作为军人,张学良最喜欢的是称他军衔,如“军团长”“司令长官”“副总司令”。于凤至、赵四小姐称他“小爷”,朋友称他“汉爷”,父辈的如张作相、汤玉麟、张景惠可称他“汉卿”。“小六子”只有张作霖一个人可以叫。任作楫在《孙传芳在东北》中说,孙传芳称张学良为“汉帅”。张学良字汉卿,故称之“汉帅”,这是当时比较多用的称呼。(文/张港)
二、尊严事大,关系父母
今天的“尊严”一词是指不容侵犯的身份或地位,比如说人的尊严,国家的尊严,都是不可侵犯的意思。
这个词出自《荀子·致士》:“师术有四,而博习不与焉: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耆艾而信,可以为师;诵说而不陵不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荀子在这里讲的是,有四类人可以当老师:有尊严而使人害怕;年老而有威信;诵读解说经典而在行动上不超越、不违犯它;懂得精微的道理而又能加以阐述。这四类人都可以当老师,唯独“博习”即“博学”的人不能当老师。“博学”的人就是今天说的“知道分子”,世上的知识都知道一点,但是所有的知识都不精通,这样的人不能当老师。
“尊严”为什么神圣不可侵犯呢?原来,“尊”是对别人或者自己父母亲的敬称,比如“尊大人”和“尊堂”都是敬称别人的父母,“令尊”是敬称对方的父亲,“家尊”既可用于敬称对方的父亲,又可用于敬称自己的父亲。“严”则是对自己父亲的尊称,比如“家严”是对自己父亲的敬称。《周易》说:“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严君”本来是对父母亲的统称,不过因为民间有严父慈母的说法,因此“严”才专称父亲,母亲则称作“家慈”。
“尊”和“严”既然是指父母,当然神圣不可侵犯,这才诞生了“尊严”一词。“尊严”因此也引申为崇高庄严,比如北宋梅尧臣在《汝州登慈寺阁望嵩岳》一诗中写道:“少室出天外,巍巍何尊严。”(文/谢洪伟)
三、“牛仔裤”为何与淘金有关
事实上,关于牛仔裤是谁发明的说法有很多,但人们一般都认为它的真正发明者是一个名叫利维·斯特劳斯的德裔美国人。
19世纪中期,美国中西部出现了“淘金热”,大批的淘金者蜂拥而至。头脑灵活的斯特劳斯原本是个布商,他觉得那些淘金者在野外居住,肯定需要搭帐篷,所以他就带了大量结实耐磨的帆布来到美国的加利福尼亚。
可是,到了那里,斯特劳斯发现,对于这些淘金者来说,休息用的帐篷并不是急需的,而坚固耐磨的裤子才是真正需要的。于是,他立刻改变计划,参照当时美国西部牛仔所穿的一种裤子,以厚实结实的帆布为材料,做出了大批裤子,结果卖得火爆。这就是最早的牛仔裤。
不久,斯特劳斯又将裤料改为靛蓝斜纹粗布,并把这种裤子命名为“牛仔裤”。从此以后,牛仔裤风靡世界,不仅一般平民百姓喜欢穿,一些地位显赫的人也爱穿。
常见的一些牛仔裤上,有些钉了许多铜钉,其实它们不仅仅是装饰,也有它们的用处。据说在1870年时,斯特劳斯卖牛仔裤已经赚了不少,当时仍大量生产牛仔裤。有一个小裁缝听到女顾客诉说她丈夫在干活时,裤缝、袋口容易撕破,缝补很麻烦。这个“信息”使斯特劳斯从地上散落的铜钉得到启示。既然铜钉可以连接篷车,当然也可以连接裤缝。于是,有铜钉的牛仔裤便问世了。
四、“打春”打的是什么
我国很多地方,将立春称为“打春”,原以为这不过是一句俗语。翻开古籍一看并非如此,在古代的迎春活动中,“打春”这一项,是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的一个仪式。
从周代开始,人们就把立春作为一个重要节日。立春这天,上至朝廷天子,下至府县官员,都要举行隆重的迎春仪式。《礼记·月令》记载:“天子率公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后汉书·礼仪志》也说:“立春之日,夜漏未尽五刻,京师百官皆衣青衣,郡国县道官下至斗食令吏皆服青帻,立青幡,施土牛耕人于门外,以示兆民。”
穿青衣也好,戴春幡也罢,都是为“打春”服务的,击打春牛,才是这项活动的高潮。所谓“打春”,就是击打春牛。最早的春牛,是用泥土塑造的,人们将土牛击碎,就叫“打春”。春牛被击碎后,大家争抢散落的土块,拿回家去,“其家宜蚕,亦治病”。唐朝诗人元稹就写过这样的诗句:“鞭牛县门外,争土盖蚕丛。”
后来人们又用木头、芦苇和纸张制作春牛,并在春牛肚里放些五谷和纸扎小牛犊,击打散落时,寓意吉年有兆,六畜兴旺,五谷丰登。
塑造春牛的时间各朝各代也不尽相同,如隋朝是在立春前五天才开始塑造春牛,而在清代,早在六月份就把次年的春牛做好了,在做春牛的同时,还会做一个“芒神”牧童,作为《礼记》上说的“策牛人”,来增加“打春”的欢乐气氛。
被击打的春牛在做工上要求也非常严格。牛身高四尺,象征春、夏、秋、冬四季;牛头至牛尾全长八尺,相当于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八个节气;牛尾长一尺二寸,代表一年十二个月。清代的“打春”场面,《清会典事例》和《燕京岁时记》中,都记载得非常清楚,大家不妨一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