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出家的工笔花鸟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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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4-10-08 14:11

  我的绘画之路上的两位恩师

  一位是我的启蒙老师国画大家黄叶村先生。少年时期,我的邻里是一位年青的画师,整天在画板上涂涂抹抹。我很好奇,常常呆头呆脑地在旁观着。看他满纸飞彩,心生羡慕。父亲见状就拉着我找到当时很有名的国画大家黄叶村先生,央请教我学画。黄先生是我的启蒙老师,让我和传统国画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黄先生授艺真正是诲人不倦,绝无半点敷衍。总是边作画边讲解示范。黄先生常画梅兰竹菊,最多的是竹,他自诩为“竹痴老人”。先生说:“青竹有风、晴、雨、露之态,人生有酸、甜、苦、辣之味,没有观察没有生活是画不好的”。在先生的笔下,竹叶肥硕、穿插有序、状态生动、情形毕致。先生的山水画更是珍贵,其山峦、林涛、流水一派江南之景,毫无造作,自然天成,观者如临其境。先生展纸临池,把手言教,循序渐释,其情其景,历历在目。先生一生勤奋,生活简朴,性情耿直,诲人不倦、包容大度、豁达乐观。先生手书“读书真事业,磨墨静功夫”条屏赐我,让我终生受益。

  另一位是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李文绚老师。由于历史的际遇,早年我与绘画艺术殿堂失之交臂……。工作多年后,始终忘不了孩提时的梦想。经厦门美术馆、书画院国画家傅松华老师的举荐,进厦门大学艺术学院国画系,随李文绚教授进修二年。我十分感谢教授李文绚老师能接收我这个三十年没摸过画笔的学生。久旱逢甘霖,我心情十分激动。备感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在老师的指导之下,让我有条件系统地学习平面构成、色彩构成等现代绘画形式语言的基础知识,使我在绘画艺术的学习和创作上有了深度开拓与发展空间的可能。

  李文绚教授因材施教,授业解惑,箴言三句、胜读九卷,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和帮助。老师说:学画初期,不求一定要去画什么,而是要怎样去画,开始路要走对。他常随手捡来一些枝叶让我们去观察、临绘、体悟、归纳,从中去理解和应用艺术的规律、法则以及如何去发现与表现美的韵味。

  老师认为画画要学会读画,从中吸取有用的素养,这叫知其然,方可进入所以然。读画要注意不要什么都去看,有的画会看坏了眼。要有所选择,举一反三,闻一知十。

  老师提倡学画要多写生,以实景写生到目视心记写生,要有情写生(一花一草皆有情),可以有所取舍,张冠李戴、移花接木、获取灵感再去创作,才会有感而发,有情可述。

  关于色彩,老师提倡从传统的国画学中吸取养分之外,亦可以从西画中学习借鉴。世界艺术是相通的,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长处,好的东西为我所用。

  老师常告诫:“一幅作品,元素符号不必过多,三四足矣。会画的画关系,不会画的画东西”。这句话,我体会最为精典。先生把中国画的“诸法”用“关系”这根共有的主线串接起来。艺术的创作,不是简单地无趣的罗列一些东西,而是将诸法本身及相互间的关系,去梳理得合理、融洽、有机,从而去表达某种“情景状态”的过程。

  关于我的工笔花鸟画

  我之选择工笔花鸟,一是源于少时无拘无束的生活,二是源于历史文化革命对我们这代人的影响。少时,我们没有什么学习压力,除了一段时间父亲规定的一天一篇毛笔字,一放学一放假那就满世界的自由撒欢。跟着小伙伴在乡间奔跑,在池塘捉鱼、在瓜地里觅果、在山上砍柴、在树上捉鸟、在石坡上晒太阳,对大自然的热爱“天生”就拥有了,成了我美好的记忆。

  随着年龄增长,进入社会所际遇的事情增多,我感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太重要了。人类社会是需要美的。自然之美、人和人真诚的祝福、对未来幸福的企盼、对人类社会现实的赞颂,都可以用“花鸟画”的形式去表达去彰显,这也是国人的一种审美爱美的习惯。

  我的花鸟画创作,很多取材厦门的植物园(当地人又称万石植物园)。这个面积4.93平方公里的植物园,是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园内有10多个专类植物区,大面积山峦绿荫和丰富的植物资源给园内近百种野鸟提供了良好的栖息环境。植物园内的花卉植物,有很多从国外引种,明显带有亚热带地源色彩,这是很好的写生地,我在其中乐此不疲。

  对于绘画我倾向去画自己有感觉的想要表达的。不去硬生生地去画个什么出来。也不要去追逐市场趋炎附世。花鸟画就是花鸟画。没有必要也不应让其承载太多的政治要求(或者说教化功能)。和谐就行,百姓喜欢就好。

  我的绘画之技都是在创作中摸索解决的。如我的导师李文绚老师所说:技是第二位的,是可以通过实践中研究和掌握的。关健是认知,是心灵对社会对自然的碰撞而产生的表现欲望。绘画不是闭门秀出来的,是需要实景写生,对景生情、对物生意,尔后洗练、取舍、留情以及长期积累之后的产物。我深感正确,实践多了,才能“目击心传”,才会“胸有成竹”。

  我的工笔花鸟画,构图都比较“满”“繁”,这可能与我几十年的工作所形成的价值观有关。我觉得六八尺的大画或者一二平的小画,都应该筹谋得当,三易其稿,而不能以“笔墨虽少,但有几十年的功夫”为由而处之。

  作画,如果只是自我欣赏,怎么画都不为过。但要作出艺术作品给公众欣赏,就不能随便敷衍。当然,好的艺术作品不在于“简繁”或是“一挥而就”,但好的艺术品也决不是随随便便信手拈来的。

  传统国画构图中强调留白,讲究以少胜多,所以现在很多作品都遵循这一法则,并视为最高境界。我以为其实“满”与“繁”的构图也不是不可以有笔墨情趣,也不是没有“情”与“意”畅想空间。某种意义上而言在“满”“繁”构图中,其笔墨中用笔的轻重快慢,用墨的浓淡清浊,图式中宾主虚实,造型的“实与意”“巧与拙”等等,其各种关系更难处置。画什么怎么画是每个绘画人自己决定的事。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各画各的,不唯传统,不唯固有的套路,多一些改革与创新,中国画将会有更大的发展和更新的面貌。

  我的花鸟画的色彩,是完稿后再考虑的。我认为色彩是为画中所要表达的思想、情趣服务的。当然,这免不了有个人欣赏习惯和认知接受的问题。敷色我常先以淡墨晕染,大致分染出画面的层次结构,再敷以淡彩,以观其效。尔后根据画面的需要对色与墨不断调整深入。植物通常多以花青打底,觉得比较沉稳接地气。画面不喜欢大红大绿,避免燥热与艳俗。

  中国画色彩有其独立性,讲求“墨不碍色,色不碍墨,以墨为主,以色为辅”。我觉得也不必过于拘泥。“色碍了墨,墨碍了色”又怎么了?就变了味?变成非驴非马?色与墨在画中主次轮番坐庄又未尝不可?传统国画中的框框调调太多。多,说明丰富,是件好事。但增加一些新的框框调调,推陈出新,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我真诚希望多一些改革,少一些保守,多一些鼓励少一些教训或责难。

  我知道,工笔花鸟画是用时间和寂寞熬出来的。因为爱好,所以快乐着。我亦知晓,纵然我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多少根钉。但我笃信坚守,在艺苑中努力辛勤耕耘,不断开拓与实践,完善自己的艺术语言和绘画风格。

  汪忠纯,1954年生。1972年上山下乡。

  1975年进机械部下属的芜湖机械学校电气自动化专业学习,毕业后分配至中国汽车工业行业工作。

  1989年调入厦门汽车工业公司,又先后在中国汽车工业销售总公司下属的多家企业从事企管工作,担任副经理、经理、总经理之职。

  工作三十多年后,2005年进入厦门大学艺术学院,随李文绚教授进修中国画。

  多年的工作历练,对社会与自然有着自己的视角与体悟,从而在艺术的观察、感悟与表现上,形成了自己的绘画语言。现在厦门专职工笔花鸟画的创作。代表作:“春妆无限美”、“静谧的生活”、“蓬莱蕉下的春天”。

  作品入选

  2011年全国工笔实力名家邀请展‘光明的中国’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全国书画大展

  2012当代百名中国工笔画家提名展

  2013年当代中国画名家小品展

  2013全国名家国画作品邀请展等

  文◎汪忠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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