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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文史博览
  • 关键字:地震,阿Q,晚婚
  • 发布时间:2015-01-23 12:30

  阿Q永远健在

  这是一个小小的抗议:谁说阿Q已经死了呢?他的的确确还活在人间,而且鸿运当道。

  ×年×月××报不是载着某公(国民党元老张继——编注)谈话,谓“暴日炮火不足畏,十年内,日本必有大革命”吗?

  说这话的,与没法向仇人报复,希望仇人得病的人有什么两样呢?

  三岁的孩童也知道这是一种可怜的卑怯的没气力的话,然而却偏偏出之于堂堂要人之口。我真有些替他着急。他要是说:“日本近遭大地震,不久即将撤兵,交回失地,不成问题。”不更可以使老百姓相信些,安心些吗?

  记得阿Q每当被人打之后,嘴里都要嘟嚷一句“老子才被儿子打呢”来自解,来谋精神上的胜利。当时年轻,看了只觉好笑,现在才知道,原来阿Q精神,是我们的国有哲学。

  谁说阿Q已经死了呢?阿Q是永远健在!

  (1933年3月23日《申报·自由谈》)

  ◆点评:《阿Q正传》问世以后,“阿Q相”备受人讥笑;但是讥笑归讥笑,“阿Q相”仍然流露在芸芸众生中。特别在九一八国难以后,“阿Q相”的“精神胜利”和“不抵抗”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劳模教子晚婚晚育

  全国劳动模范、河南省商丘市面粉厂工程师林文卿,教育两个儿子晚婚晚育,群众称赞他是计划生育工作的带头人。

  林文卿在北京参加全国劳动模范授奖大会时,听过陈慕华副总理关于计划生育的报告,进一步认识到实行计划生育的重要性。回到家里,他和老伴商量,动员大儿子晚育,规劝二儿子晚婚。老伴开始思想不通,说:老大28岁,老二也26岁,咱俩都快60岁了,连个孙子还没有,应该让他们早点生一个。林文卿反复做老伴的工作。老伴的思想通了,共同去做儿子的工作。

  老大在部队服役,爱人在商丘地区医药公司工作;老二和未婚妻都是商丘毛纺厂的工人。他们通情达理,接受新事物快,听了父母讲的道理,一致表示坚决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实行计划生育和晚婚。

  (1981年11月26日《光明日报》)

  ◆点评:几十年前,晚婚晚育政策需行政甚至法律手段介入才得以施行,而今,生活重压下的绝大多数年轻人,早已自觉地融入了晚婚晚育的群体。

  某大学招考之一幕

  北京各大学招考新生的时候,所谓“替考”等舞弊,已成公开的秘密。前几日承友人之召,帮忙投考某大学,我脑子里受了些感触。

  某大学招考,投考的有一千多人,分作两天考,我第一天为C君帮忙,第二天为M君帮忙。第一天投考的人,我认识十五人,中有六个,在大学念书二年以上,大约这六人是和我一样——为人帮忙的。第二天投考的人,我认识二十六个,中有十七人大约也是为人帮忙的。合计我认识的投考的四十一人,为人帮考的已占去二十三人。若以此例推之,帮忙投考的人数比自考的人数还多。

  舞弊本来是一件极虚伪的事,虚伪是万恶的根源。青年求学时代就如是舞弊虚伪,将来入社会后更将如何?

  中学初毕业的学生,哪里能与读了几年大学的大学生竞争,所以这样舞弊考试的结果,人格高尚,学问笃实的学生,不免落第,舞弊虚伪的学生反得胜利。无怪乎某大学不逛窑的学生只是例外,不戴起假面具待人的人只有傻子。这样的大学,我敢说,所造的罪孽比所造的幸福更多。

  (1924年8月18日《晨报副刊》)

  ◆点评:“乱世”之乱,由此可见。社会肌体腐蚀至此,非拿出“刮骨疗伤”的勇气不足以治矣。

  美国黑人反种族歧视

  纽约消息:美国警察在使用警犬、水龙之后,昨天又对反对种族歧视的黑人施放催泪毒气。

  佛罗里达州塔拉哈西市的黑人昨晚举行大示威,这是他们连续举行的第十天示威。警察大肆逮捕示威群众,捕走了250多人。但是黑人撞响了教堂的大钟,高唱要求自由的歌曲,斗志昂扬地坚持斗争。这时,警察向示威者施放了催泪毒气。

  密西西比州首府杰克逊市的500名学生昨天高唱:“我们要自由!”举行示威。这个市的当局在三天前正式拒绝了黑人们提出的关于取消种族隔离的要求,并且在过去几天里逮捕了约40名参加示威的黑人。

  据报道,杰克逊市当局准备进一步镇压当地的黑人运动。它已经要求州当局派来武装公路巡逻队,并且拨出了两栋建筑物作为临时监狱。这个市的市长扬言,“如果必要”,他将逮捕1万人。

  但是,黑人领袖们宣布,他们将继续组织大规模的示威来争取实现关于种族平等的要求。昨天的示威是这种大规模行动的先声。

  (1963年6月1日《人民日报》)

  ◆点评:美国历史上曾长期存在种族歧视现象。20世纪60年代民权运动之后,美国黑人取得了政治解放等基本人权,但近年来频频发生的白人枪杀黑人事件表明,美国一向自诩的“自由者的乐土”,是名归实不至的。

  中国农民艺术的原始魅力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三月三十日刊登密执安大学教师诺曼·拉萨里斯发自北京的一篇文章,题为《中国农民艺术的原始魅力》,摘要如下:

  在中国,社会主义新艺术到处可以看到。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户县(属于陕西西安市——编注)的农民画。它们闪耀着生动活泼的魅力。西方人大概会以称赞的口气称之为“原始的”魅力。它们描绘着“作为一个样板的”中国的各种景象:人们集体劳动、共同斗争和实现未来的希望。

  自“文化大革命”以来,拥有四十万人口的户县有六百多农民拿起了画笔。他们利用田间劳动后的业余时间作画。开始作画前,他们画出草图请农民伙伴们批评,绘画完成前往往征求意见。他们努力做到他们的绘画既有“革命的现实主义”又有“革命的浪漫主义”。

  绘画都展览在户县修建的一幢两间的屋子里,每个房间代表一个主题。第一个房间展出的是“学大寨”,大部分作品是颂扬“生产斗争”,画面闪耀着光彩夺目的红色、黄色和绿色。第二间屋子名为“批林批孔”,突出的主题是“阶级斗争”。

  在风格上,中国的社会主义新艺术和传统彻底决裂。除了对大自然都具有强烈的感情外,这里没有什么使人回想起人们在西方艺术博物馆中国馆里看到的,朦胧的景色和云雾覆盖的群山若隐若现地俯瞰孤独的农夫和渔翁的情景,没有小小的人物与大自然宁静地融和的丝毫痕迹,而这是中国传统画的特点。农夫和渔翁现在和大自然仍然是和谐的,但是,这种关联偏重的是人使生产革命化的努力。

  (1975年4月15日《参考消息》)

  ◆点评:户县农民画是在工农兵文艺运动中形成的一个引人注目的地域性绘画流派,“文革”中一度被视为当时美术创作的准“样板”。尽管近半个世纪以来褒贬不一,但强烈朴拙的画风、饱满的民间风情还是极具感染力的。

  (责任编辑:叶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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