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大地之——藍 幽幽天山淚

　　蒙古人崇尚的青色中除了綠色還有藍色，就連其生活或放牧的地方都有許多是帶有藍色的地名，比如位於青海的庫庫淖爾——青海湖。還有如今內蒙古首府青城呼和浩特，蒙語稱之為庫庫合托。在新疆雖然沒有用藍色來取名的地點，但在天山南北卻有不少藍色湖泊散落其間。

　　由於地緣的關係，想在香港看到好像馬爾代夫那樣蔚藍色大海幾乎是不可能的。整個中國沿海，除了南海諸島可以看到純藍色大海，其他地方看到藍海的機會並不高。北方的海是淺綠色，南方的海是帶淺黃色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海水的顏色，乃天空色彩反射到海面上所形成的。

　　蒙古人的主色調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首《敕勒歌》中的天蒼蒼，指的就是青蒼蔚藍的天空顏色。傳統蒙古人信奉原始薩滿教，他們崇拜自然，最尊敬就是長生天——Tengri（騰格里）。蒙古人號稱蒼狼白鹿的後代，古老的傳說記載：阿蘭豁阿受天狼感應，懷孕並生下孛端察兒，後者為天狼之子。成吉思汗的先人把「孛兒只斤」（意為藍眼睛的人）作為自己部落的姓，標榜自己是孛端察兒的嫡傳，是天狼的後裔。其實狼在白天時眼睛是黃的，到了夜晚就如鬼火般綠幽幽的。古蒙古人形容狼眼是藍色，而不是綠色。那是因為當時的漢語中，形容眼睛的顏色經常將青、藍、綠混用。由於統治者的提倡，蒙古族人特別喜歡藍白搭配色調的事物。例如從元代蒙古人統治時期就開始流行的青花瓷，蒙古人喜歡穿藍、綠色調的衣服，蒙古民歌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青色是天空和海子。要說新疆名氣最盛的要數西天瑤池——天池，中國作家汪曾祺曾經這樣描寫過天池：天池是不能畫的，太藍、太綠、畫出來像是假的。天池的水，碧藍碧藍的。筆者曾經數次上過天池，沒發現天池的顏色是藍色，看上去更接近綠色。（再一次印證了青和藍色因人而異）。到了賽里木湖，看到的湖水就如汪曾祺所描繪那樣：藍得奇怪，藍得不近情理。藍得就像繪畫顏料裡的普魯士藍，而且是沒有化開的。湖面無風，水紋細如魚鱗。天空雲影，倒映其中，發寶石光。湖色略有深淺，然而一望皆藍。

　　在新疆除了聞名遐邇的高山湖泊天池和賽里木湖外，天山山脈中分佈很多不知名的藍色小湖泊。它們分佈在冰雪融水沖刷形成的河道中。像庫車縣境內的大龍池、特克斯縣境內的阿克庫勒湖。一路在天山山脈盤旋，一路就會碰見大小不一的藍色湖泊。要想看到真正藍色的湖泊，還真的要到新疆天山去。那裡的高原湖泊雖沒有青藏高原海子藍得那麼妖艷，但漂亮的程度卻不遑多讓，一樣是藍得那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