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毅:萌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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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10-13 10:15
在观众心中,于毅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勇敢的心》里游走在正邪之间的“赵舒城”,《打狗棍》中眉眼里都是戏的“二丫头”,你可能会淡忘他的长相,但一定能记住他饰演的角色。习惯了在历史大剧的风云中浓墨重彩的活着,这一次,于毅在新剧《转身遇到你》中,尝试着在平凡人普通而琐碎的生活里寻找美好,饰演一位酷萌大叔。萌叔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做演员就要勇敢地放大执念
这个演员浑身都是戏!
这是于毅给人的感觉,讲话的时候掷地有声、手脚并用,说到激动处拍案而起,还会即兴唱起戏中的曲段,错落有致,有声有色,画面感十足,就像在看一场由一个演员撑起的舞台剧,哪怕他只是穿着简单的黑T加休闲西裤,精神气十足地坐在那里。
他就是个为舞台而生的人,在部队长大的于毅,小时候特别喜欢唱歌,“那时候立志长大以后,扶着一架三角钢琴,然后用非常纯西洋的方式唱美声”,这个念头直到变身期时,声音发生了变化才作罢。后来,他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学的是家人认为体面的主持人专业,但没过多久,于毅就发觉自己并不属于那个行业:“那时候我们所有的稿子准备得都比较中规中矩,所以我觉得那个职业对我来说不够丰富多彩,会很束缚,还是在一个读稿时代。”不满足于这种“枯燥”表达的于毅,选择在毕业时考到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做了一名舞台剧演员。他坦言:“到现在为止,不管是艺术生涯也好,我的梦想和我所有的终点应该在舞台。”
对于毅来说,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荧屏里,从外形装扮到行为方式,去试图靠近一个角色,都是一种乐趣。他可以三四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时间,都活在作者笔下人物的灵魂里。“他们都说进戏容易出戏难,其实不是说你出不了戏,人的肌肉大脑都有记忆,习惯了一直用角色的方式说话,所以你出来的时候就带着那个人的影子”,于毅说,演员是一个很勇敢的职业,他是一个全人格的体现。为了演绎出人心底丰富多彩的层面,演员往往要非常勇敢地,把所有全人格的每一个碎片化的东西,无端地放大。“比如说我在演《勇敢的心》赵舒城的时候,我演的人物定位是一个反角,但是我没有把他当反角来演,只是他对权利欲望,包括他对爱的理解,他是一种执念,他觉得爱人就应该是这样,操控他的一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爱你的,所以他只是走到另一个极端,可能我们身体当中,每个人都有执念,很固执的一面,那你在这个时候就无限地放大。”
不得不说,这样的勇气并不是每个演员都具备。纵观当下,只要有小鲜肉肯从外形上打破自己,就已经收获点赞无数,可往往他们的扮丑都有变帅的结果,或者干脆是“丑萌丑萌”的;更别说从人物内心出发,演绎一个并不高大上的帅角色,而是表达出普通人物内心的挣扎,甚至是黑暗。对于一名演员来说,要拥有这样的勇气,还需要时间的积淀。对于奔四的于毅来说,无疑他尝到了岁月馈赠的甜果。他说,靠近40岁是个太好的事情,他不会再去纠结演员在片场,坚持应有的逻辑:“其实人的喜怒哀乐,哪怕反逻辑化的东西,你都可以去完成,你用别扭的心理去完成你不愿意完成的东西,相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叫可能性。”
正是这种可能性,让于毅演什么像什么。在他的新戏《转身遇到你》中,他和童谣合作搭戏,饰演一位离异的医生,有一个10岁的女儿,当他遇到了中年危机,觉得人生应该就是这样的时候,忽然之间,一个单亲妈妈出现在他的生命当中,让他的心里起了波澜,用于毅的话说,接下来的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女人高兴。于是,我们也尽可以想象和期待,这个生活中十项全能,荧屏上以角色的灵魂活着的于毅,在新戏里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感动和温暖。
二丫头是我演过最爷们的角色
小资chic:你基本上每部戏都很独立,完全是角色里面的人物,会不会有无法出戏的时候?
于毅:没有,必须出来,不出来会出问题的。比如我演《打狗棍》里面,我演的是二丫头,那是我人生当中非常有幸能碰到郭靖宇先生,让二丫头这个人物走进了我的灵魂,我是从来不去外地试戏的很固执的演员,但是看到《打狗棍》的故事大纲后,我义无返顾地第二天演完话剧之后,直接飞到了北京去见他,在我心目中,二丫头是我演过最爷们的一个角色,爱就是爱,英勇就是英勇,原来他不会唱戏,因为他媳妇喜欢唱戏(就去学了戏)。
小资chic:你在《国色天香》里是冠军。
于毅:其实我原本对京剧,毫无兴趣可言,只是我非常感谢戏里的男旦老师,短短的《打狗棍》的时候,让我了解到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京剧。生活中老师比我小十几岁,叫我于毅哥,但是教戏的时候,他就会变一个人,说对不起,我上课的时候请你站起来。两三天之后,他讲起了他的老师,七八十岁的老先生,上课的时候怎么上课,我忽然明白,京剧作为国粹,一百多年的历史,它是需要敬畏的,这种敬畏是来自于它的传承方式,在那种时代里,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时候,教一个学生瞎一只眼睛,(学生)会来抢饭碗,在这种传承形式下,形成一种高度程式化的艺术形式,而且唱男旦的老师们,从小跟女孩子学,他的性格中有很多坚强勇敢的东西,但是他的动作就是很轻柔。我回家翘着兰花指倒水,我妈会打我,我以前一块肥皂走天下,但那时候就用洗面奶、紧肤水,还不能使劲拍;到哪个地方全部是打伞,那个时候就特别事儿。一个那么柔美的人,当他(二丫头)一生只爱一个女人的时候,这时候侵略者来了,他把这一生认为最珍贵的女人儿子,都舍弃了,最后中枪,死在自己一生挚爱的女人怀里时说,我生下来就这样,太监带大的,媳妇我知道你喜欢听戏,我唱不了帝王将相,只能给你唱旦角。我觉得他整个人物的力量(很震撼),所以我现在在讲的时候,依然有汗毛孔偾张的感觉,很多这样的角色,当你投入你的生命去创作的时候,你会发觉这辈子值了。
小资chic:平时对自己要求会不会太高?
于毅:也不是,其实很多人说相声是杂家,主持人是杂家,其实演员更要是,你综合能力要强,比如说也许我今天身体开始发胖,我很难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所以我需要练的是我的核心力量,就是综合能力,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偶像、大叔、小鲜肉、老腊肉,一身肥肉而已,所以还是不要把自己先定位,这样少了那三个字——可能性。把自己放在中间状态,就跟守门员一样,因为我可以左可以右,可以高可以低。
十项全能的厨艺暖男
小资chic:除了工作的状态,私下里不工作的时候会做什么?
于毅:做饭。可能就是小时候,物质没有现在这么丰富,爸爸想让我吃得更丰富一点,他就会把各种肉丁子和一些东西很快地搭配在一起,又快又好。现在我如果不工作,每天在家买菜做饭,我没有觉得这是家务,对我来说真的是个乐趣,特别是做完之后,大家这样吃的时候。
小资chic:听说你生活十项全能,也很会带小孩。
于毅:我自己没孩子,但我一直觉得,孩子和我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就是人家往我这一趴,也可能我胸大,很舒适,他们就会趴在我这边,很乖,然后我也经常把小时候的儿歌唱给他听,我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们觉得没有那么枯燥。
小资chic:在你心目当中,你感觉的小资是什么状态?
于毅:其实我是一个北方人,青岛人,来到了一个全中国最小资的地方——上海。我所有北方的朋友,认为我是上海人,我是我们北方来上海读书,上海话说得最好的一个。在这个城市里,可能晚上华灯初上,你闭上眼睛想起以前东方小巴黎,那种二三十年代的感觉马上出来了,过往的人群在这个城市里,有时候穿着睡衣出来,我觉得都很时尚,因为他们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按照特殊的习惯,来很淡定地做一件事情,享受自己独有的时间,这就叫小资。他们可以穿着睡衣去面包房,买打折的面包,找一个地方,拿一块纸巾,铺得干干净净,把这块面包放在上面,拿一杯哪怕是冲好的咖啡喝,他在这段时间享受了自己的空间。我觉得“小资”就是自己内心的一种平和和享受,和外人无关的瞬间,所以在这个城市我很感谢它,让我可以去享受这种瞬间的东西,包括红酒、咖啡,包括对吃饭环境的要求,这不叫事儿。
interview:雨萍 editor:张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