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秘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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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4-11-21 10:26
回到宿舍,陆俊洗罢脸,倒在床上就要睡,不料被安然一把拉起来,撒娇地说:“亲爱的,陪我说说话嘛。”
陆俊困倦地说:“我实在太困了。”
这时,安然掏出一盒烟打开,抽出一支递给陆俊说:“抽根儿烟就不困了。”
陆俊挡开说:“我不会抽烟。”
安然说:“不会就学嘛。再说,男人有几个不抽烟的,不会抽烟还叫男子汉吗?我最欣赏男子汉抽烟时潇洒的神态。”说罢,将烟插进陆俊的嘴里,接着划燃火柴点上。
陆俊抽了几口,呛得直咳嗽,把安然逗得直乐,同时给他捶背。陆俊又抽了几口,就不咳嗽了,一支烟还没抽完,便困意全无,大脑感到特别兴奋,盯着安然说:“这是啥牌子烟,咋一抽就不困了呢?”
安然神秘地一笑说:“这是我从美国带回的希尔顿特制香烟,价钱好贵的。”说罢,便脱掉外衣,穿上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睡衣,两个丰满的乳房将睡衣高高顶起。她凤眼灼灼地盯着陆俊说:“亲爱的,好看吗?”
陆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浑身感到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地将安然抱上床,尽享鱼水之欢……
此后,每晚睡前,安然都要拿一支烟给陆俊抽。不几日,陆俊便烟瘾大增,一旦没烟抽,就浑身难受,涕泪横流,哈欠连天。他以为是感冒了,于是又打针又服药,但都不管用……
十、宿寺院唐剑又遇险老法师深夜进山洞
这天傍晚,唐剑又来到寺院大殿,向悟空法师请教。老法师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唐剑做了记录。
唐剑看看手表,歉意地说:“耽误老法师休息了。”
悟空两手一合:“阿弥陀佛,施主回东厢房休息吧。”
唐剑走出大殿,来到东厢房,随手关门。令他奇怪的是,怎么关也关不严实,两扇门仿佛被人动过,两扇门中间总有一根大葱粗的缝隙。
唐剑坐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构思作品。大脑异常兴奋,一点困意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便听院中有轻微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他立刻站起来,躲到门后,侧耳倾听。
透过门缝,只见一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前,侧耳听了听,然后弯下腰,扯着一条袋子往外倒什么,同时轻轻地吹着口哨。
屋内,唐剑忽然发现一条又粗又长的毒蛇从门缝钻进来,唐剑身轻如燕地跳到床上,借着门缝照进的月光,只见毒蛇钻到床下,一会儿便钻出来,从门缝儿钻了出去。就在毒蛇往外钻的一刹那,唐剑发现这是一条被人训练出来的五步蛇。此蛇是毒蛇家族中毒性极强的蛇,相传人若被它咬上一口,不出五步,便会中毒身亡。此刻,唐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早有防备,不然真会落个大业未成身先死的结局。他在思索,是谁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呢?看来寺院内暗藏杀机呀!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唐剑又听到院中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人影随着脚步声来到门前,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朝寺院后门走去。唐剑透过门缝儿,看得真真切切。
少顷,唐剑轻轻打开门,朝外追去,追出寺院,月光下,只见一戴草帽的人急匆匆地朝瑶琴洞方向走去。唐剑紧追不舍,但保持一定距离。远远地见草帽人来到瑶琴洞口,停住脚,四下瞅了瞅,见没人跟踪,便迅疾钻进洞内。
唐剑快步追到洞口,停住脚。虽然洞内有电灯,但山洞弯弯曲曲,根本看不到戴草帽的人。前面说过,瑶琴洞中有溪水,大黑山管理局为便于游客进洞观光,不但将洞内拉上电灯,而且将洞内地面南边砌上半米高的水泥道,这样洞内溪水只能沿着北边流进洞外的莲花池塘中。如果不砌水泥道,那游客只能赤脚涉水观光了。
唐剑走进洞内,沿水泥道走了一段,然后又退回来,爬到洞顶树林中趴下,一动不动,凝目注视着洞口。忽然,他的夜光手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他将手表一个按钮摁了一下,手表便不叫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放亮,虽然洞口弥漫着雾霭,但能看清人。
不多会儿,只见戴草帽的人钻出山洞。唐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此人竟是悟空法师!
当悟空进入寺院后,唐剑便从洞顶腾空跳下来,钻进山洞,快步如飞地跑到洞尽头,仔细察看。令他失望的是,灯光下,洞壁依旧,溪水照流,没有发现异样,于是便匆匆地钻出洞,在莲花池塘前,双目微闭,聚精会神地打太极拳。
这时,就见悟空法师悄无声息地来到唐剑跟前,一边晨练一边说:“阿弥陀佛,唐先生一大早就晨练,难怪身体如此健壮,不像书生,倒像武将。”
唐剑瞥一眼悟空法师的肿眼泡说:“老法师昨夜一定没睡好吧?双眼都肿了。都怪我反复讨教,影响老法师休息了,等我的书写完,就再也不会打扰您了。”
悟空法师眯着双眼,一边晨练一边说:“老衲老了,不中用了。不过唐作家只要需要,老衲一定奉陪,只是不知先生大作何时杀青?”
唐剑信口道:“很快就要完稿了。”
十一、狐狸精终于露尾巴陆科长无奈泄军机
回过头来再说陆俊,因吸烟得了怪病,怪病一犯,难受得要死要活,鼻涕一把泪一把,实在控制不住,就拿头往墙上撞。有几次撞得头破血流,剧烈的头痛方能抵消心里的难受。他到部队医院就诊,军医也说不清,于是他便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门诊部。大夫听了他的讲述后,用诧异的目光紧盯着他说:“我怀疑你是海洛因中毒。”
陆俊直摇头说:“不可能,我是军人,从来都没见过那东西,更别说沾染了。”
大夫说:“是不是,化验血液就知道了。”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陆俊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自己果然成了“瘾君子”。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清清白白,怎么会沾上毒品呢?他有些想不通,但化验结果是不会错的。
忽然,陆俊想起来了,他是通过吸安然给他的美国香烟才中毒的,也就是说,香烟中含有毒品海洛因。一霎时,他不禁毛骨悚然。难道安然是毒犯?或者是吸毒者?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一会儿,他的毒瘾又发作了,浑身不停地颤抖,像害了疟疾。此刻,他眼前仿佛出现一片云山雾海,往日美丽善良的安然此刻已化成一条美女蛇从云雾中钻出来,张着血盆大嘴,吐着长长的红舌芯向他扑来,嘴巴咬住了他的喉咙,斑驳美丽的蛇身当腰将他死死缠住,然后一点一点地用力收缩。他拼命挣扎,无奈徒劳,他只觉得钢丝般坚硬的蛇身犹如孙悟空的紧箍咒,勒得他浑身打颤,呼吸困难,眼冒金星。他感到快支持不住了,整个身子已被巨大的蛇口一点一点地吞下去,一下子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傍晚,陆俊头上缠着渗着血迹的纱布,拉低帽檐,急匆匆地回到军营宿舍。
此刻,安然刚把饭做好端到饭桌上,见陆俊这副模样走进来,不免有些惊恐不安。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下午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这是怎么了?”上前摘下他的帽子,惊讶地说:“你这是咋了,和谁打架了?”
陆俊怒视着她,阴阳怪气地说:“和你这个美女蛇打架,只可惜我被你打败了。”
安然抬手一摸他的额头说:“你发烧呀,怎么净说胡话?我啥时变成美女蛇了?”
“还敢狡辩!”陆俊将一盒戒毒药往桌上一拍,怒不可遏地说:“还装糊涂,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你那美国烟为什么含毒品?”
安然一看药品说明书,顿时就像无辜受冤的孩子说:“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香烟中有毒品。”
陆俊斜着她说:“你就装吧,是狐狸总要露尾巴的。”
深夜,万籁俱寂,作战室内静谧得犹如恬然熟睡的婴儿。陆俊正在全神贯注地审核军演方案,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这时,安然做好夜宵拿来。陆俊一见她进来,赶忙将文件收起来锁进保险柜。
见此情景,安然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薄薄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继而转为平静,微笑道:“瞧你那小气样儿,生怕我看见似的。”
陆俊板着面孔说:“这是军事机密,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
安然一边从饭盒里往外拿饭菜一边说:“好了,忙了大半夜了,赶快吃饭吧。”
陆俊还真饿了,端起饭碗,一阵狼吞虎咽,将饭菜吃个净光。
回到宿舍,两人刚要亲热,陆俊的毒瘾又发作了。他迫不及待地从抽屉里找出戒毒药吃上,一会儿,药物起作用了,他感到浑身不那么难受了。然而,仅仅过了十分钟,毒瘾又发作了,而且愈加厉害,五脏六腑仿佛有百虫在叮咬,又仿佛有千只猫爪子在撕扯他的每个部位,难受得他欲死不能,欲罢不休。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坚持,再坚持,但只坚持不到一刻钟,就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忽然看到眼前的戒毒药瓶,便急不可耐地将药片全部倒在手里,同时就要往口里倒,不料被安然一把打掉了,散落一地的药片就像一个个小鬼儿在蹦蹦跳跳,仿佛在嘲笑他。他气愤难抑,一脚将药片碾碎。
此刻,他恨透了安然,一拳将她打倒在地,接着便拳脚相加。安然一动不动,任凭拳脚雨点般地落在身上。然而,陆俊的施暴并未能减轻毒品的折磨。他实在顶不住了,便颤颤抖抖地将浑身伤痕累累的安然抱到床上,“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可怜巴巴地乞求道:“好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快拿支烟给我。”他说着,苍白的脸上滚下涔涔的冷汗。
这时,安然从床上站起来,抬手拭去嘴角上的血迹,冷酷无情地说:“陆科长,请你不要记恨我,我也不想害你,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陆俊痛苦地说:“别啰嗦,快给我烟抽。”
安然冷冷地说:“要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陆俊说:“除了军事机密,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安然说:“我要的就是军事机密。”
陆俊一听,就像醉汉被炸雷惊醒,上前一把揪住安然的衣领,疾言厉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军机密?”
安然轻轻拿开他的手,平静地说:“亲爱的,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以后你会知道的。眼下当务之急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是不会给你烟的。”
陆俊咬着牙,毅然决然地说:“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交给你!”
安然冷酷地说:“那你就挺着,看你能挺多久!”
陆俊硬挺着,最后实在挺不住了,就拿头往墙上撞,撞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安然把他抱上床,找纱布给他把头包好。
不一会儿,陆俊便被毒瘾折磨醒了,一翻身又要往墙上撞,不料被安然死死地抱住了,百感交集地说:“陆俊,你不要这样硬挺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她说着,竟泪水涟涟。她将陆俊紧紧地搂在怀里,接着说:“我也有难言之隐。只要你交给我情报,咱们就远走高飞,到国外去,百万美金的奖金足够我们花一辈子的。”
被毒瘾折磨得陆俊再也坚持不住了。此刻,只见他一咬牙,怒视着安然说:“我答应你!”
安然欣慰地笑了:“亲爱的,你早这样,何苦遭这罪。说真心话,虽然我嫁给你是有目的的,但我打心里是爱你的,你英俊潇洒,孝顺父母,我从心里佩服你。我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过,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们拿到巨款,我会从此金盆洗手,与你相伴到终身!亲爱的,我还有喜讯要告诉你,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陆俊听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是悲还是喜。
十二、怒火烧陆俊欲杀妻老父亲以死训儿子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安然还没吃饭,便呕吐不止。陆俊陪她到市妇幼医院检查,结果安然真怀孕了。
陆俊好言相劝说:“我们还年轻,我不想着急要孩子。再说,我们还有甜甜,我看还是把孩子做掉吧。”
安然怒气冲冲地说:“我对你真心实意,你为什么对我和孩子如此冷酷无情,难道你是冷血动物,还是硬充铁石心肠的英雄?”
安然就是不做人流,陆俊也无可奈何。从医院走出来,安然说:“我们先到大黑山寺院抽个签,许个愿,然后回家将我有喜的事告诉你父母。”
来到寺院大殿,两人先许愿,然后两人各抽一个签。安然抽的是个“假”字。陆俊抽的是个“险”字。
安然双目紧盯着悟空法师道:“请大师指点迷津。”
陆俊紧接着说:“请大师明示。”
悟空法师面无表情,两手合十,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万事皆休。天机不可泄露,二位施主还是潜心领悟吧。”
恰巧此时,李娟也走进大殿,抽个签,也是个“假”字,顿时面露愠怒,对他俩说:“你们在这儿玩吧,我回去照顾老人和孩子。”说罢,斜视了安然一眼,悻悻离去。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走出寺院,来到山上,忽然发现唐剑正在山上拍照。
安然走过来对唐剑说:“唐作家,在拍照哪?”
唐剑道:“二位上山观景?”
安然开心笑道:“唐作家,我有喜了,是来给未来宝宝祈福的。”
“恭喜二位就要做父母了。”唐剑说道,忽见陆俊一脸复杂的表情,说:“陆科长好像有心事?”
陆俊不知如何回答:“这……”
安然忙替他说:“他昨晚没休息好。”
告别唐剑,两人来到悬崖绝壁处,放眼远望,真是无限风光!
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
安然一脸严霜似的怒视着陆俊说:“你知道我许的愿是什么吗?就是孩子能顺利降生,我俩能白头到老。我对你如此虔诚,可你为什么要害我?”
陆俊狡辩道:“我把情报都给你了,怎么会害你?”
安然顿时怒气冲天,咆哮道:“那是假的!难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吗?难道你不想和我相伴到老吗?你说,你刚才许的是啥愿?!”
陆俊敌视着她说:“你以为我真会出卖良知给你真情报吗?我只不过在耍你罢了!你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间谍,你不是问我刚才许啥愿吗?实话告诉你,我许的愿就是要将你这个出卖自己灵魂的恶魔消灭掉!”说罢,一把揪住安然的衣领,瞪着血红的眸子,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掐死你,再将你扔下山崖,造成你不慎坠崖的假象!”说罢,将她从石头上揪起来,一步步往悬崖跟前推。
安然紧闭双目,清冷的泪水从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淌下,落到陆俊的手上。陆俊见她视死如归的样子,更是气得牙根发痒,凶狠地说:“为什么不求我?说!”
安然微微启开美丽清澈如湖水般的凤眼,身心疲惫地说:“拿不到真情报,我也没有活路。我死不足惜,可我父母还在异国被他们扣为人质。”
陆俊停住脚步,仍然两手揪着他的衣领说:“他们是谁?你父母怎么会被他们扣为人质?”
安然绝望地说:“说也没用,我也救不了他们。”
陆俊愤懑地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个女间谍的鬼话吗?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安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现在还不能杀我,你父母还在李娟的手里。如果她今天见不到我,你父母将生死难料。实话告诉你,我只是他们获取情报的工具,而李娟则是我执行夜莺行动的监督者。如果你不交出真情报,我和家人还有你和家人都将玉石俱焚。”
一想到父母,陆俊便下意识地松开手。此刻,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他痴痴地望着安然,木讷地说:“我该怎么办?”
安然整整衣领,心绪复杂地说:“只有交出真情报。”
陆俊断然地说:“不可能!”
安然说:“你别无选择!”
陆俊吼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安然平静地说:“你可以杀我和腹中的孩子,但你父母还有甜甜将死于李娟之手。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不是为了给父亲治病,误上贼船,我会干这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勾当吗?你总不会一时冲动,不顾父母及孩子的死活吧?”
此刻,陆俊感到六神无主,头痛欲裂。
少顷,他一拳擂在自己的额头上,怒气冲冲地说:“我一个堂堂军人,竟遭你们两个女间谍暗算,我死也不甘心。我要回去救父母,我要将你们这些害人虫消灭掉!”说罢,发疯似的朝山下冲去,一不小心与迎面走来的唐剑撞了个满怀。安然紧紧地在后面追赶。唐剑问安然说:“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说:“他父母病了。”说罢,朝前追去。
唐剑看着他俩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随着也朝山下奔去。
陆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回到安然租住的房子里。
此刻,父母和甜甜正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李娟手握无声手枪在看押他们。
陆俊一脚踹开门,怒视着李娟说:“你想干什么?”
李娟一脸杀气地说:“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竟敢拿假情报糊弄我们。实话告诉你,今天不把真情报交出来,你父母还有甜甜将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举起手里的一瓶药说:“他们三个现在都服了我给的毒药,这是解药,二十四小时之内若不吃解药,必将死亡。别怨我们姐儿俩无情,怨只怨你不肯与我们合作,不顾安然姐对你的一片痴情,不顾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
此刻,陆俊简直被李娟的嚣张气焰气疯了,挥拳上前就要打李娟。不料李娟机灵躲过,用手枪顶着他的腰说:“陆哥,不要激动,实话告诉你,拿不到真情报,我们回去也是死。我们命贱,死不足惜,可你父母把你养大容易吗?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还有甜甜,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母亲,安然姐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呵护着她,难道就感动不了你吗?还有,你父母体弱多病,不是我精心照料,他们会这么健康吗?”
这时,安然从后边紧紧地拥抱着陆俊说:“俊,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交出真情报,我们全家人都到国外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好吗?”
此刻,陆俊犹如万箭穿心,无法抉择。如果交出真情报,也许他们一家人会到国外过上富贵的生活。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自己还算中国军人吗?自己能经得起良知的拷问吗?可如果不交出情报,二十四小时之内,父母及孩子必将在痛苦中死去,自己怎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怎对得起甜甜死去的母亲。这样残酷的结果,他想都不敢想,可不想又不行,眼下他必须做出抉择,生死的抉择。
这时,父亲两手掐着腹部,疼痛难忍地佝偻着腰,怒视着安然和李娟,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狗特务,想拉我儿子下水,瞎了你们的狗眼。”转向陆俊,“俊儿,杀了她们,老子顶多少活十年。”见陆俊还在犹豫,便怒视着他说:“你如果敢交出军队机密,我九泉之下都饶不了你!”说罢,猛地一头撞到暖气片上,顿时头破血流,当场昏死过去。
母亲见此情景,顿时吓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此刻,李娟一把拉过吓得“噢噢”叫的甜甜,对陆俊说:“两位老人已经昏过去了,这并非我愿意看到的结果,我们不想伤害他们,可谁让他们是你的父母呢?你父母现在生死未卜,甜甜就在我手里,你总不至于为了个人前程和所谓的气节而将父母和孩子置于死地吧?”
为了救父母、孩子,在这生死关头,陆俊屈服了,他对李娟说:“我答应你们,请你赶快救我的父母和小孩。”
李娟如释重负说:“这才是真英雄。无情未必真豪杰。你和安然姐马上回部队取情报,我在家抢救老人和孩子。”
十三、陆科长机智撞警车女间谍双双落法网
陆俊和安然乘车来到军营大门前。陆俊将安然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在这里等着吧,以免引起巡逻兵的注意。”
安然拉着他的手说:“陆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心眼儿,你父母和甜甜还在李娟手里哪,她可是正宗的特务,心狠手辣。”
陆俊沉思一会儿说:“那好吧,我们一起进军营。”两人拉着手,走在军营的大道上。当走到通往作战室的岔道时,陆俊并没停脚,安然拉住他,提醒道:“作战室在这边。”
陆俊说:“先到宿舍,我再跟你解释。”
来到宿舍,陆俊打开衣柜,从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中翻出一个文件袋,抽出文件说:“我担心假情报被你们识破,所以我就提前将真情报带回宿舍里了。”
安然表情复杂地说:“你真够聪明的。”
陆俊将两张16K文件叠成纸条,然后从安然的妇女用品盒里找出一条卫生巾,将文件藏进卫生巾里,接着便让安然放进内裤里。
两人刚踏上军营大道,一辆军用吉普迎面驶来。车驶到他们跟前停下,司机小赵打开车门下车说:“陆科长,这是和嫂子回家呀?”
陆俊说:“我父母吃海物拉肚子,我回去带他们到医院看看。”
小赵热情地说:“我现在没事,我送你们。”
陆俊说:“你也辛苦一天了,你把车给我,我自己开,回头你跟旅长说一声。”
当陆俊驾车驶到军营大门时,透过玻璃窗,发现唐剑正驾驶一辆黑色轿车驶进军营大门。
陆俊和安然走进家门,见父母已苏醒过来。李娟端过饭菜叫他们吃,可他们都不吃。
父亲直骂她说:“你一个姑娘家干什么不好,却偏偏当这人人痛恨的特务,你不怕天打雷劈呀!”
母亲气咻咻地说:“以前你对我们好,全是假的!”
李娟异常平静地说:“二位老人息怒,我也不想害你们,这不是陆哥不配合吗?他要早配合,你们全家不早到美国享清福去了?”
李娟见两人安全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从安然手里接过文件,然后拿出微型照相机拍照。拍完后,拿出微型胶卷走进卫生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拿出打火机,将文件烧掉。
傍晚,陆俊开着军用吉普车行驶在通往滨海市国际机场的柏油路上。汽车内,安然与陆俊父母坐在后排座上。李娟抱着惊恐不安的甜甜坐在副驾驶座上。李娟忽然从反光镜里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在跟踪,便扭头对陆俊说:“有人跟踪,加快速度。”
陆俊一边加速前行,一边皱眉头,当车驶进滨海市区时,忽然发现一辆警车在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转弯,陆俊紧握方向盘,一咬牙,猛地撞在警车的屁股侧面……
在这场车祸中,陆俊父母和安然因坐在后排座上,所以只受了点儿轻伤,只有陆俊和李娟身负重伤,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当场昏了过去。由于甜甜在李娟怀里,所以只把鼻子碰破,未受重伤。
后来,在医护人员救治下,陆俊和李娟双双脱离生命危险。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被撞的正是公安局张局长乘坐的警车。原来,张局长接到内线情报,正与警员掉转车头到机场去等候逮捕他们,没想到他们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十四、为救父安然上贼船唐作家专访老特工
审讯室。
安然泪水涟涟,忏悔不已,痛苦地讲起自己为救父亲,误入台湾在美国的间谍组织。
五年前,安然来到美国留学,毕业后,便应聘到托尼讯息公司。刚参加岗前培训不到一个月,就获悉父亲得了尿毒症,化疗服药需花费巨资。父母只是在市场上倒卖海鲜的小商贩,挣的钱都供她留学用了,哪里还有钱治病?于是便向女儿求救。
安然刚工作,还没拿到工资,手里只有假期打工时挣的一千美元。于是只好找到公司老总托尼,把父亲生病急需用钱治病的情况讲了一遍,希望托尼能先预支她五千美金,以后用工资偿还。没想到托尼一口答应下来:“五千美金可以提前支付给你,可你想过没有,中国大陆医疗水平哪有美国好?何不将你父母接过来?我相信美国的先进药物一定能治好你父亲的病。治好后,还可以在我们公司当勤杂工,你们一家还可以团聚,岂不两全其美?”
安然做梦也没想到,托尼会如此心善大度,一时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于是“扑通”一下子跪在托尼跟前,谢恩说:“总经理,您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都铭记在心,以后我一定会为公司尽心尽力地工作,以此报答您的恩情。”
托尼看着安然楚楚可怜的样子,厚厚的嘴唇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将安然搀起来说:“安小姐,不必这样,救死扶伤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再说,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
安然说:“老总你说,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托尼说:“你必须和公司签约,为公司获取有价值的讯息。”
安然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能救我父亲,我愿意与公司签约,竭力为公司获取有价值的讯息。”
托尼拿出一纸合约,安然毫不犹豫地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托尼将合约收进抽屉说:“你明天就启程将你父母都接来,一切费用由本公司承担。”
就这样,安然回大陆将父母接到美国。父亲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病情大有好转,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定能彻底康复。
在父亲住院治疗期间,安然便参加了公司的高级培训班。她学了一段时间,总觉得不对劲儿,因为老师教的是做间谍的种种技能和手段,什么美人计、连环计、计中计,甚至还有为达目的不惜杀人害命……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无意中上了贼船了,这家所谓的讯息公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间谍组织,而托尼这个貌似善意的老总,其实就是这个间谍组织的总头目。此刻,安然有心跳出这个火坑,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要说自己与公司已签约,单说父亲巨额的医药费,拿什么偿还?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半年后,安然在公司高级培训班结业了。有一天,托尼将她召到密室,旁边还伫立着一个矮个姑娘,她就是李娟。
托尼介绍说:“这位李娟小姐是我公司讯息部部长,公司决定派你俩到大陆去执行‘夜莺行动’。安然实施具体行动,李娟协助,并负责联络工作和领导监督等职责。倘若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每人将得到一百万美元。
安然说:“我父母咋办?”
托尼说:“这个你大可放心,你父母由本公司负责照顾。你只管潜心研究‘夜莺行动’的每个步骤及实施方案。”
“夜莺行动”第一步就是李娟和安然在火车上巧遇陆毅,达到结婚之目的,然后以军人家属的身份混进军营,趁机获取我军情报。一旦不成,便执行第二步行动,即杀掉陆毅,除掉刘媛,促成安然与陆俊成婚。如果还得不到情报,便执行第三步行动,即让陆俊在不知不觉中吸食毒品,迫使他在毒瘾发作时交出情报。如果仍不能征服他,便执行第四步行动,即让陆俊父母与孩子吃上毒药来胁迫他交出情报。
在执行“夜莺行动”中,为了防止安然变节或动摇,公司以照顾安然父母为由,扣为人质,来控制她,断绝她的退路。至于李娟,她是职业间谍,临行前,多次向托尼发誓:“此次执行‘夜莺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令安然迷茫的是,直至如今她身陷重围,仍不知陆俊一家的情况是谁向托尼提供的。
回过头来再说发生车祸的那天傍晚,另一路公安人员在刑警李队长的带领下来到大黑山响水寺大殿,将正在念经的悟空法师逮捕。悟空是老牌特务,拒不交代电台藏在瑶琴洞何处。
李队长和公安人员牵着警犬在洞内搜索,当搜到洞尽头,一条警犬一边叫着,一边用两只前爪在浅浅的溪水里刨,不一会儿,便露出一只用塑料袋密封的铁箱子。李队长上前轻轻地搬出箱子,打开塑料袋,再打开铁箱子,里面果然是无线电发报机。
忽然,李队长听到钟表的哒哒声,他大叫一声:“不好,发报机装有定时炸弹!”说罢,抱起发报机,飞快地跑出山洞,将发报机扔在洞前的莲花池塘里。接着一声巨响,水塘顿时被威力巨大的炸弹炸起高高的水花……
这天上午,在拘留室,唐剑专门来采访悟空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特务。
两人一见如故。
悟空道:“阿弥陀佛,不知唐作家大作杀青了否?”
唐剑微微一笑:“就差尾声了,有些情况尚不了解,今特来采访老法师,还望不要保留,直言相告。”
悟空道:“阿弥陀佛,唐作家请问。”
唐剑道:“老法师解放前是海外一保密局的成员,潜伏后,是如何躲过‘镇反’和‘文革’这样的运动的呢?”
悟空答非所问:“阿弥陀佛,你我也算同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国安局的成员,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机智和勇敢。我们精心设计的‘夜莺行动’流产在你的手里。”
唐剑道“我有一事不明,请你回答。建国都三十多年了,不知有多少敌特搞破坏,或窃取情报,最终都没有得逞,你又出家三十多年,应当无欲无求,如今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却偏偏要为呢?”
悟空道:“仇恨使然。”
唐剑说:“你有何深仇大恨,让你对共产党如此仇恨呢?”
悟空道:“我出生在胶东一个地主家庭,1947年我父母被穷棒子打死,我叔叔在1953年镇反运动中被枪决。你说我能超凡脱俗吗?我能不报仇吗?”
唐剑说:“我不明白,这里是辽东,你老家在胶东,老家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悟空道:“是我向到寺院里进香的山东人打听到的。再说,三十多年里,每次运动过后,我都以化斋传播佛经为由到老家打听,确信我们这一大家子如今只有我一人了。”
唐剑问:“还有一事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在三十年后与海外组织联系上的呢?”
悟空道:“一年前的一天深夜,我来到瑶琴洞,拿出发报机,怀着试试看的心情与海外联络,还真巧了,没想到海外组织正在用当年的密码联络在大陆潜伏的情报员,就这样我和他们联系上了。他们让我在本地寻找在滨海导弹旅当军官的家庭,我找了半年也没找到。后来有一天,见一个乞丐昏倒在寺院门前,我便救了他,此人就是被公安击毙的光头,我让他去打听军官家庭,他说不用打听了,他们村就有一家,就是陆毅家。我让光头化装成算命的老先生,在陆毅家跟前设卦摊,陆毅和家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便把此消息发往海外,海外再发往美国托尼公司,并设计出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夜莺行动’,最终还是败给了你们。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是怎样破解的呢?”
唐剑微笑道:“是你传给我们的呀?半年前,你与海外往返的信息,我们就截获并破译了。为获悉‘夜莺行动’的具体内容,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你。”
悟空问:“你是怎样怀疑到安然和李娟的?”
唐剑道:“这信息还是你发往海外被我们破译的。比如:两个夜莺已经到山,已到海,已到营,而安然与李娟的行动恰恰与你发的消息相吻合,尤其陆毅成婚后,她们频繁出入军营打探消息,这更加引起了我的怀疑。我们只知道你们要获取军事情报,而没想到你们如此凶残,为获取情报,不惜杀害无辜的陆毅和他嫂子刘媛。”
悟空道:“算你命大。第一次光头半夜行刺,没想到你躲在床下。第二次我半夜放毒蛇害你,你又机智躲过。虽然咱俩也算同行,但我输给了你。我心服口服,后生可畏呀!”
唐剑平静地说:“往事已成过眼云烟,还是真心忏悔吧。
悟空道:“我已无悔可忏。”说罢,发内功,自戕而亡。
唐剑看着他嘴角流出的鲜血,不禁为他感到悲哀。他虽遁入空门三十载,却仍不能化解心中的仇结,最后只能自绝于世,真是可悲可叹哪!
十五、留遗书子宫藏秘密洗冤情陆俊记大过
再说陆俊,康复后便被公安机关关押,因为他涉嫌向间谍交出军事情报,有安然的供词为证。尽管他竭力为自己辩解说,他交给安然的情报是假的,因为他预料到,一旦间谍组织识破他的伎俩,测出情报是假的,必定会以更加凶残的手段来威胁他,于是他又做了第二份假情报放在宿舍的衣柜里。
但公安人员仍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因为他是作战科科长,要想带出情报并非难事。尽管真情报仍在作战室的保险柜里,但这不能说明陆俊就没有复制情报并带回宿舍的可能。
还有,陆俊既然知道安然是间谍,为什么不及时向组织报告?差点让间谍的阴谋得逞。陆俊辩解道,父母和孩子都在女间谍李娟的控制之下,一旦报警,李娟就会狗急跳墙。他已经失去了弟弟和妻子,不想再连累父母和孩子。
至于陆俊驾车撞警车,他说如果他不撞警车,就必须把安然和李娟送到机场,但他又不能报警,因为父母和孩子都在她们的控制之下。他只有撞警车,间谍的阴谋才不能得逞。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两个间谍无一漏网。
眼下只有从李娟身上找到微型胶卷,陆俊交出的情报是真是假才可真相大白。然而,在李娟住院期间,公安人员搜遍了她的所有衣物,却仍没有发现微型胶卷。公安人员决定再审李娟。
审讯室里。
李娟一开始还狡辩自己不是间谍,但看了安然的供词后,便承认了自己是间谍,并说她将微型胶卷在车祸发生前从玻璃窗扔了出去。
于是,公安人员便在出事地点向外搜查,仍没能找到微型胶卷。公安人员判定她在撒谎。如果李娟不交出胶卷,就不能证明陆俊答辩的真伪。李娟真不愧是职业间谍,这一招可真够狠毒的,她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严惩,临死也要抓陆俊垫背,让陆俊浑身是嘴也休想辩清。
公安人员当然不会轻信李娟的谎言,但她拒不交代,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公安人员也奈何不了她。令公安人员始料不及的是,当天晚上,李娟留下一封遗书后,咬破衣领上的一枚装有剧毒氰化钾的纽扣服毒自杀。
李娟在遗书中写道:
我虽然选择了这个生死难卜的间谍职业,但我无怨无悔,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冒险,追求刺激。但我还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我希望死后,恳请大陆政府能以慈悲为怀,通知我在美国的父母,将我的遗体运回美国。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与其被你们枪毙,不如我自尽,留个全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我临死之前,我向大陆政府表示深深的忏悔,以死谢罪。再次恳求政府能通知我父母,将我的遗体运回美国,我在天堂也会感激你们的……
张局长反复看着李娟的遗书,忽然他发现了疑点。李娟为什么在简短的遗书中两次提到要父母将她的遗体运回美国,难道她真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张局长马上提审安然。
安然说:“我和她接触只有半年多,从来没见她念过经。再说,她是个女魔头,怎么会虔心向佛?”
张局长说:“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李娟将情报拍完后,拿着微型胶卷都去过哪里?”
安然紧皱眉头,忽然一拍脑门儿说:“局长,我想起来了,李娟拍完照,取出微型胶卷直奔厕所。微型胶卷一定藏在她的体内。”
公安人员立刻将李娟的尸体拉往医院做B超,果然在她的子宫里发现了一个小黑点,取出一看,正是用塑胶密封好的微型胶卷。此刻,张局长也感叹李娟的狡猾,死了也想将情报带走。
公安人员将胶卷洗出后,发现上面的情报果然是假的。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说明陆俊没有向间谍交出真情报,他是无罪的。由于他顾及父母及孩子的安全,没有及时向组织报告安然是间谍,但毕竟这是犯了个大错,被组织记大过一次,并被调离作战室,到后勤处工作去了,年底便转业回乡。
十六、转业后陆俊不抛妻唐作家又踏新征程
回过头来再说安然,由于她当间谍,是为救父而误上贼船,被捕后又能主动交代,并协助公安人员将李娟藏在子宫里的微型胶卷找出来,也算立功赎罪,被法院以间谍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由于她身怀有孕,服刑期只能等她生下孩子,过了哺乳期后,才能到监狱服刑。
安然的父母通过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交涉,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干预下,托尼公司不得不将已康复的安然的父亲及母亲交给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人员,在使馆人员的帮助下安全回到国内。
还要提及一笔的是,中国大使馆强烈要求当局彻查托尼公司派间谍窃取我国军事情报一事。联邦调查局经过调查,最终以证据不足为由对托尼公司不予立案。虽然托尼公司并未被查封,仍在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但“夜莺行动”的彻底失败,也为他们敲响了警钟——凡是想危害中国的一切行动,都必将遭到彻底的失败!
安然的父母回到国内后,把安然一顿数落,不该被海外敌特组织当枪使,但作为父母,他们也理解女儿毕竟是救父心切,才误入歧途。如今阴霾消除,又见晴天。两位老人打心底感激政府救了他们一家。
父母问安然今后如何打算。
安然百感交集地说:“如果陆俊不肯原谅我,要离婚,我就答应他,毕竟是我害了他。但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如果陆俊不要,我就一个人将孩子抚养大。”
这时,陆俊走进来说:“事已至此,我接受现实。你我都是为救亲人,才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但政府宽大处理我们,我们终生不忘。我一不离婚,二还要孩子,以后好好生活。”昨晚陆俊整整想了一夜,他恨透了安然,恨不能亲手杀死她。后来又想,杀了她又有何益?再说她也是受害者。天亮时,他终于想通了,这才找到安然,表白心声。
安然忐忑地说:“公婆不肯接纳我该咋办?”
陆俊说:“我慢慢做他们的工作,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再说这个家也需要你,你要有信心,我还等着你再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宝贝儿子呢。”
陆俊父母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他和安然再过下去,但后来在陆俊的说服下,还是接受了现实,并让安然将父母接来,两家人吃顿团圆饭。
半年后,安然果然生了个大胖小子,哺乳期已过,她便主动到监狱服刑。陆俊每个礼拜都带着孩子到监狱去看她,令她感动不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三年过去了,安然刑满出狱,将孩子送进托儿所,她与陆俊在老家承包了一片荒山,办起了养鸡场,成为遐迩闻名的养鸡专业户。不但自己成为万元户,而且还带动全村走上养殖致富之路。
再说唐剑,他的真实身份是滨海市国家安全局侦察科科长,同时也是省作家协会会员,是工作在隐秘战线上的共和国卫士。“夜莺”事件之后,他便在当年写出一部长篇小说,书名就叫《夜莺行动》,书出版后在滨海市火爆上市,他连续数天签名售书,累得头昏脑涨,手臂发僵,但他的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因为他以前已出版过十部长篇小说,都没有这部卖得火,滨海出版社连续加印五次,已达上百万册。不久后,一家全国知名的影视剧制作中心找他洽谈将小说改编电视连续剧事宜。但他这时又接到了新任务,为了不影响工作,他将改编权授予一位剧作家。
唐剑签名售书告一段落后,又信心百倍地投入到隐秘战线上,为保卫国家、侦破敌特案件而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
责任编辑 孟璐 作者 刘学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