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2015,文昌的红色风暴

  • 来源:垂钓
  • 关键字:文昌,大眼鸡
  • 发布时间:2015-03-11 09:19

  新年到来时,人人都想图个吉利,奔个喜庆,钓鱼人也不例外。在中国人的传统意识中,鱼本身就是吉祥之物,寓意着年年有余;红色则最符合新年的喜庆气氛,寓意着日子红红火火。于是,湖中人便把新年第一次文昌之行的对象鱼定为火红的大眼鸡。

  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元旦刚过,湖中人一行八人便向文昌井进发了,一场红色风暴旋即在海上掀起。

  元旦前,徒弟小康来我家吃饭,酒后突然冒出一句:“师父,我想去文昌钓鱼。”我感觉有些诧异,抬眼往外一看,外面一片漆黑,看样子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之前他买了一竿一轮放在我家,我都忘了有这回事了。其实他是好久没吃金枪刺身了,馋虫在肚子里闹的。近来天气一直不好,加之一直忙于俗事,我也很久没去了,于是当即答应下来,天气转好就出发。

  几天后,南沙阿平给我打电话,说3号天气不错,可以出海。我查了一下气象预报,果然有那么两天安逸的天气,看来新年真是心想事成啊!马上通知小康做好准备,再通知一下阿雷,他也张罗很久了。阿平说他那边已经有五六个人了,那就差不多了,就等出发了。

  出发前夕,我发现停在小区的车的后视镜被人砸破了,车身也被划花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些年也没和小区的任何人结下梁子啊?不多想了,把车往修理厂一扔,叫小康开车过来,摞好装备,来个“三人行,必无大师”吧!

  路上还是比较顺畅的,只是小康车开得有些猛,我必须适当提醒一下,估计是很久没去海钓憋的。晚上7点左右,我们到了山咀码头,几路人马也陆续到场了。

  此行共有8人——南沙阿平带队,外加阿飞、阿龙、毛哥、开国大师,还有我们三人,八仙过海,缺一仙姑。他们都带了大大小小不少箱子,就我们最少,三个人才带两个150升的。毛哥说:“不会吧!我一人就带了三个!”

  我说:“你都能装满,多带点冰回来不就行了嘛!”

  毛哥有点不开心了,教育我说:“老湖,钓鱼要有信心!”

  说得好,这几年我缺的就是斗志,这次我主动一些!

  接驳船来了,一切顺利,大家各自憧憬着这次钓行,毛哥在想大章红,小康在想大金枪……我的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条秘密的水道,仿佛已经看到那些成群游动的红艳艳的鱼群。我对毛哥说:“我是来钓大眼鸡的。”毛哥有些不信。

  沙堤很快就到了,“渔乐号”就在眼前,我又见到了阿志、阿水、阿刚、阿周这些熟悉的面孔,认识久了,有时真的像见到家人一般亲切。

  一切都很麻利,接下来就是拿好活鱿鱼,准备出发了。

  此行,我们8个人占据16个床位,坐拥100斤活鱿鱼,也算是“豪华团”了,这样的出行大快人心!

  一觉睡到自然醒,阿周已经在喊大家吃饭了。我先去看看鱿鱼,真的很生猛,看样子这次战斗的弹药是充足的。下午2点半左右,船就到井台了,挂完井架,大家就开始慢慢地做起准备工作。对阿水他们,我简单交代一些就行,对小康和阿雷则要多加关照,毕竟出海的次数不多,还算是新人,要是关照不周,老来麻烦我,我就没得玩了。

  装备比较中规中矩——400号的船竿,24伏的电绞。小康要钓金枪,我就给他的放流竿装上PE7鼓轮,线是新的,够他折腾了;给阿雷和小康的船竿都是2.7米定制竿,信号比较明显。一切准备就绪!

  白天的鱼口比较稀疏,时不时钓一些20来斤的小章红,估摸着没啥惊喜,我就到处走走看看。人一走,船竿就动,然后就断线,靠井架近就是这样……下午,鱼还是不多,人也感觉轻松,8个人,一边4个电绞,水流也正好,一切都相安无事。

  晚饭后,随着天色逐渐变黑,大家的专注度也在不断提高,线组也都换成了16号双线,现在需要认真观察每一个信号了。

  慢慢地,我从离底开始往上搜寻,竿梢有了轻微的颤抖,提上来却是空竿,鱿鱼头已经被咬掉了,那就再换小1号的钩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轻微的颤抖之后,今晚的第一条大眼鸡终于出水了,水层也搞清了——离底5米。

  信息发布出去后,所有人都开始更换钓组,所有电绞都进入“大眼鸡时段”,只有小康在喊:“师父,怎么离底5米啊?”

  我说:“问你边上的开国大师!”开国大师把离底5米的秘诀教给小康后不久,我便听到小康撕心裂肺的喊声:“师父,我中鱼了!”

  阿雷的钓鱼基础毕竟好一些,进入程序很快,在我边上不停地上大眼鸡,还来了两个双尾。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船工们在飞快地帮着起鱼,绑扎带,给鱼放血。全船最不淡定的就是小康,每中一条鱼就哇哇大叫:“上来了,上来了!”人家都在闷声发大财,就他一个劲地喊:“太忙了,连尿尿时间都没有!”至于吗?满船全是爷们,没有仙姑,直接尿不就行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准备的20根扎带已经消耗殆尽了,其间我也来了一个双尾,鱼获除了两条金鼓和一条将军甲,其余的都是大眼鸡,我喜欢这种红红火火的喜庆感觉!

  鱼口渐渐稀疏下来了,小康也慢慢淡定了,他拿起放流竿要做另一种尝试。说来也怪,鱼大概真的喜欢新人,刚放下去就是一个大弯,金枪来了!然后就听他一声狂喊:“师父,快来帮我!”我赶紧过去帮他搞定,鱼不算小,20多斤。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又一声狂叫,我又过去,又是一条差不多大的金枪。可代价也不小啊,为了这两条鱼,我穿的新裤子的拉链坏了,下船必须赔我!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又狂喊……怎么又开始叫了?这次不帮你了,自己搞吧,其实他是可以自己搞定的,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是干啥用的?

  看样子金枪真的来了,那就拿出我的Fisherman Monster铁板竿,装上Stella 20000型大杀器,挂上一个肚顶!嘿嘿,金枪,我来也!这样的组合,钓二三十斤的金枪就像快刀切豆腐一样方便。搞了两条,我就收手了,我要回去钓我的大眼鸡。

  都说跑掉的鱼总是大的,这话是真的。阿周把我那条最大的大眼鸡提出水面时,它居然脱钩跑了。他过来和我说了两次:“老湖,那个大的跑了……”我都不让他说了,跑就跑了,水下有的是,再钓吧!

  天亮前章红开口的时段未能如预料般出现,只有零星几条,我也搞了一条,丰富一下鱼获品种,之后的任务就是睡觉了。

  中午的饭菜自然是可口的,我一直没忘两年前阿周做的那一钵金枪鱼肚闷蒜头,这样的日子真的只能是一种回忆了,现在的金枪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多、那么大了。昨晚与我们一起挂井的那条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我想他们一定是没有找到那条神秘的水道,要是像我们昨晚钓的那样,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深海钓鱼,船长的技术要比钓友的水平重要得多。

  当晚,金枪来的时间早了很多,活鱿鱼剩了不少,小康也开始跑鱼了,他也不再叫我了。我想每个人都有这个过程,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自己搞定的。阿雷心里装着金枪,终于,一条10来斤重的金枪被他钓了上来。这边,我和阿平同时中了金枪,线却缠到一起,结果他的上来了,我的跑了!我想这或许是个暗示,于是把竿子插回竿架,还是钓我的大眼鸡!

  当晚是开国的表演时间,一连钓了七八条金枪,毕竟是老手,看得阿雷和小康心悦诚服。当然,顾此必定失彼,开国的大眼鸡就相对少一些,大眼鸡要比章红狡猾些。

  想来也怪,头天晚上是我们这边的位置旺发,今晚把挂桩位调整一下,风水就轮转到毛哥、阿龙和阿飞那边了。这样也好,大家出来玩,独乐不如众乐。当晚,我的收竿鱼是一条七八斤重的红鲉,真是红不可挡!阿雷的好运也在爆发,钓起一根沉睡海底的手丝,上面居然有一条十五六斤重的石斑,真是疯子有武功,常人挡不住。

  冬季的天气是残酷的,第三个晚上,天气明显不适合继续战斗了。在这样的季节,能出来看看海,满足自己的心愿和口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很满足,所以我经常笑。

  一场红色风暴过后,两个150升的箱子显然装不下了,那就再搞一个大泡沫箱吧!计划定得低一些,超额完成的时候才有愉悦感。当然,毛哥的三个箱子也都装满了,只不过里面冰的含量稍大一些罢了!

  回去的路上,毛哥对我说:“老湖,这次真让你说中了,是大眼鸡之旅啊!”我说:“这里面其实是有规律可循的,季节、船家、钓法……钓得多了,知道的自然多一些,钓鱼嘛,一半靠运气,一半靠科学,两者都无法替代,这才是钓鱼的魅力。等你吃完大眼鸡,以后你会想念它的!”

  阿雷和小康一路上一直在感谢船工们对他们的帮助,其实我也很感谢他们,我还感谢开国大师对小康的帮助,是他的帮助解放了我,这是我玩得最自私的,也是最过瘾的一次。

  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自私难道就快乐吗?没过几天,这个假设就被推翻了——回去后,我将鱼获图发到高中同学群里,引来五个老饕联袂从浙江赶至广州,美食加人文,整整搞三天!临别前,我把最大的五条大眼鸡装箱让他们带走了。

  我知道他们都很快乐,他们的快乐是因为来到广州,我会尽我所能去招待,而我的快乐是因为千里之外有人念着我,甚至肯跋涉千里来分享我的喜悦。看来,快乐终究还是源于分享和给予。

  文/图 广东·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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