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走柘溪,闲情钓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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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4-10-22 16:14
终于又到了出发的日子了,老衲、金勺、我驱车奔赴久违的五强溪。走太澳高速,路宽车少,风景养眼,更难得的是一路的好心情。窗外倒去的是风景,拉近的是期盼,这样的旅行让人感觉奇妙无比……谈谈足球,聊聊钓鱼,这一次,我们每个人都添置了新的筏钓装备,这种钓法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依然有很多新奇感,犹如初恋;至于以后的几年之痒,我就不会去管它了,长久的东西是很少的,珍惜当下吧。
说笑之间,常德到了,我们先去鞠鞠那里集合。到常德筏钓,找鞠鞠是不会错的,信息和技术都是九段,我现在的筏钓水准,充其量四五段的级别,需要好好学习一下,力争以后把九段掀翻在地。
子木也从长沙赶往常德集合,说是已经安排好晚上吃饭的地方,这下“撞车”了,鞠鞠也安排好了,还有益阳南县的钓友阿谦从家乡带来的野生甲鱼、水律蛇和土鸡。我看还是先玩土的吧,其他的之后再说!于是,晚上我们在钓友李兵的饭店聚会,已熟识的、刚认识的钓友来了满满一大桌;野味,真的很好吃!在此,我真的很感谢阿谦的热情,常德好像已经成为我们的主场了。晚饭后,子木安排大家去酒吧看世界杯,我让鞠鞠回家先去睡一会儿,他一会儿还要开车,休息好是必须的。
球赛谁赢谁输,我已经忘了,关键是老衲把前几天输给我们的钱从庄家那里赢回来了,这才是好同志……
比赛结束后,鞠鞠也来了,据可靠情报,五强溪由于开闸泄洪,江水浑浊,不宜前往;他建议大伙儿去益阳的柘溪水库一试。去哪里都可以,俺们没意见,大不了钓不到鱼,挨一顿臭骂罢了。鞠鞠、子木、老衲、金勺和我,五人正好一车,出发,益阳安化!我们当中只有鞠鞠去过那里,他在黑暗中凭着记忆,靠着“林志玲”的语音导航,终于在天亮前抵达安化东坪。
从东坪到码头其实只有20多公里,但一路上净是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我们开车摸摸索索地缓慢前行,老衲中途还去老乡家如厕,结果出来时神秘地告诉我们:“这地方人不用手纸,用树棍。”恭喜老衲又学会了新的技能。
终于,马辔市渡口到了,说是市,其实不过几户人家。原本这里确实是市,后来建水库被水淹了,取名马辔市正是出于纪念的目的。
水库美不美?美,和别的水库一样,所以就不赘述了;水库大不大?大,30多亿的蓄水量;水库的水好不好?不好,浑,像黄泥汤一样,心里有了一丝凉意。鞠鞠在码头叫了一条老乡的船,十几分钟就到了他联系好的鱼排,鱼排在水库的主航道上,水依然浑浊,条件也不如我想象的舒服。
鱼排上的工人其实也很无聊,录音机里面放着哭天喊地的迪斯科音乐,在这样的地方钓鱼肯定不行。折腾了一天一夜,人也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儿,至于去哪钓,那是鞠鞠的事,跟他出来,这些事全都不用我操心。
睡了半个多小时,鞠鞠说已经联系好一个汊湾里的鱼排,那边的水是清的;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船来了,我们把东西搬上船,不久就见到了清澈的水面。水清了,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鱼排不错,有厨房,有冰箱电视,还有几张大床,是个过日子的地方。鱼排老板姓陈,说下面有很多的大鱼……每个鱼排老板都这么说,我姑且信了。
鱼排很大,钓位也不少,大家各自散开,做好准备工作。老陈去做午饭了,饭后正式开钓!经过前两次筏钓经历,我对这种钓法有了初步认识,所以这次也算是有备而来,装备也是精心准备的。
一切准备都妥妥的,就等发窝钓鱼。由于早上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买鲜玉米,只带了几包颗粒饵,网箱边的虾也不是很多。我找到一个以前钓友留下的网袋,里面有几只虾和一条小泥鳅,小泥鳅自然是被老泥鳅——老衲直接抢走了,老衲的装备和我基本一样,只是竿子比我长一些,号称专为大物准备!
中午时段自然没什么大动静,除了几条小翘嘴之外没有别的惊喜,倒是一条5斤来重的正口大头让我空欢喜了一场,不过也好,晚上的下酒菜算是有着落了。子木是第一次筏钓,不过上手很快,连着上了几条小翘嘴;鞠鞠躲在角落里面也在发着小财!下午,小彭他们另外四个钓友也来了,不过他们把鞠鞠安排买鲜玉米的事彻底给忘了。
下午3点过后,探鱼器上的鱼讯慢慢热闹起来,从八九米到20多米都有信号,我在11米左右的深度接连被爆两口,看样子之前的2号チヌ金钩用小了,赶紧换上4号钩子!
那边的老衲在呼天喊地,过去一看,原来是钩子被拉断了。他挂了泥鳅,不知被何方怪物一口咬走,出线几十米后加点刹车就断钩了。这事怨不得别人——摆着好好的金チヌ不用,偏要用自己的袖钩,估计是年代久远,已经变成锈钩了。老衲那个悔啊,犹如祥林嫂丢了阿毛,到处在诉说。
这个季节是大翘嘴的产卵期,钓获的希望不大;搜遍各个水层,也只有一些小翘嘴和鳊鱼、鲫鱼。不过,我依然很开心,只要筏竿有下压的动作,就能给我很多希望。筏钓的灵动轻盈,真的魅力无穷。
晚饭的一大盆大头鱼是钓友张健做的,厨师的手艺真的不错。一帮钓友相聚在鱼排上,此情此景真是快事一件!
晚饭后,蚊子开始粉墨登场,还是老衲准备充分,带了两瓶驱蚊水,所谓白天用白水,晚上用黑水,倒是解决了不少问题。我晚上偏爱跟金勺搭伴钓鱼,他的血型像是吸蚊器,和他在一起,蚊子从来不咬我,看样子每个人都有优点嘛!
时间一晚,我就想休息,但子木和金勺还准备继续钓,鱼排水深36米左右,探鱼器显示35米处有鱼讯,金勺连连摇头,他不信这么深的水里还有鱼。我说这是科学,有什么不信的,只不过这个季节,这么深的水中不太可能是翘嘴。我说:“水太深了,钓组到底都要一分多钟,你试试吧!”金勺好奇,就去试试了。我留下来看子木钓鱼,子木这个位置其实很好,白天就钓了不少,晚上还是动作不断,不过他技术很一般,眼看着又跑了两条……
金勺那边中鱼了,通过他的叫声判断,鱼应该不小。老陈拿着抄网赶了过去,鞠鞠也过去了,那我就不去了,听听就是了……谁料那边越来越热闹,我实在忍不住了,起身过去看——金勺的动作已经有些吃力了!紧接着又是几次出线,他顶不住了,要把竿子递给我。我接过竿子,发现泄力调得不是很好,我重新调整一下,结果又是几个来回的出线,人们都在猜测:“什么鱼?有七八斤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感觉不会小,看它游动的状态有点像鲤鱼。小筏竿钓大鱼,还是有些难受,想发力又不敢,手也感觉酸了,就像蚊子停在脸上,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终于,鱼还是被钓起来了,灯光下跃动着一条不小的鲤鱼,金色的身躯优美无比。
老陈给鲤鱼过秤,差不多17斤。金勺很激动,这是他有生以来钓到的最大一条鲤鱼,而且是用小小的筏竿在绳网交错的环境下钓起来的。当然,他也相信了这么深的地方是有鱼的。探鱼器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的,看来晚上可以做个美梦了。
第二天一早,子木、鞠鞠,还有另外几个钓友钓完早水有事要走,鞠鞠在六七米的水深钓起一条六七斤重的大鳊鱼,看来柘溪水库的鱼真是不小。
人都走后,又剩下我们三个了,老衲说要去第一天断钩子的地方继续蹲守大家伙,顺手把我的探鱼器也拿走了。很快,他中鱼了,看样子不小,我赶紧给他拍个照,上大家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老陈也拿着抄网赶了过去,老衲的竿子真不错,几个来回就把一条大口鲇横在了水面上,老陈手起抄落,鲇鱼落网!后称重——差一点14斤!
老衲中鱼后赶紧介绍经验,他钓深25米,用3.5的脚线,不愧是重手派的!探鱼器上仍然有信号,他要继续搏大。这时,水上的流动小卖部来了,老衲一下活跃起来了,擅用公款买了大量水果和啤酒,我看他也是个吃喝玩乐的主,钓鱼不过是个借口!饭后,看着那清澈的湖水,我突然有下去游泳的冲动,那就去游吧,爽滑的库水比游泳池好玩多了;然后,我教育了一下鱼排上穿救生衣的金勺,告诉他从小学游泳是多么的重要。下午,我和金勺继续垂钓,老衲好像已经功成名就了,直接午休至晚饭,也好,大家落个清静,要不然他像走T台一样在鱼排上走来走去还真让我受不了。
外出游钓,准备一定要充分,这次买的颗粒钓饵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玉米又没处去买,我们只能撤退了。当然,对于柘溪水库,我们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下次再来,一定要准备得更充分,惊喜离我们就不远了。
早上走的时候,我们三人一致商定,把那三条大鱼放生,其余的鱼获留给老陈。不料鱼护起水的时候,休息了两天的大鲤鱼一个发力,把我的鱼护直接爆了一个大窟窿,跳到鱼排上的鲤鱼伤了鱼鳃,眼看着没法活了,那就不能怪我们了,鲇鱼和鳊鱼也都跟着遭了殃,全都不放了,通通押运常德,听候鞠鞠发落!老衲一声叹息:“恶人想做件善事咋就这么难呢!”
鞠鞠一早就在柘溪水库的大坝码头等我们,听说他过两天在五强溪还有一场筏钓比赛,那何不直接杀向五强溪?既然出来了,就玩个痛快!好!大家的声音很洪亮,态度很坚决!一查高德地图,原来从柘溪水库到五强溪有小路,100公里左右,那还犹豫啥?直接走起!
道路是曲折的,空气是清新的,湘西北的山区风景是优美的。路过集市,我们把商店里的玉米棒子一扫而空,再吃上一碗加料的牛肉米粉,五强溪就不远了!下午的班船已经没有了,正好虎牙口的老张来码头接深圳回来的女儿,大家上船,直奔陈家滩!
沅江的水在连日的暴雨后还是那么浑黄,老张说虎牙口的水也是黄的,内湾的陈家滩还算不错。果然,当船只转入陈家滩的河汊时,水色开始慢慢清澈起来,看样子又可以小玩两天了。陈家滩的鱼排星罗棋布,很多鱼排都装修得非常漂亮,看来筏钓在五强溪已经成气候了,只是不知道有限的鱼水资源能让这种景象维持多久。
鞠鞠回到常德做赛前准备去了,我们当天登上的鱼排是后天比赛要用的四个鱼排中的一个,长沙钓友骆驼和鱼乐已经在这里做了两天的准备工作,骆驼还专门买了一个充气快艇,可见他的重视程度。
骆驼和鱼乐都很热情,向我们介绍了这里的鱼情——和柘溪一样,近来陈家滩的大翘嘴也正处于产卵期,不开口,不过前几个月骆驼在某钓位一天爆钓大翘嘴100多斤……老衲和金勺一听,问清位置后就去霸位了;我就算了,找个干净的房间,就在里面的洞口钓一钓吧,这样也另有一种滋味。晚饭前,大家各自钓了一些小鱼,排上的菜做得很不错,那就喝点啤酒吧!晚上还有中央五台的世界杯,真的没有比这更美的日子了。
骆驼和鱼乐以前都是玩台钓的,自从玩了筏钓之后就抛弃了台钓。老衲酒后又开始谈海钓,谈南油,谈澳大利亚了,真的不厚道,你把别人的馋虫勾引出来,又不负责任,这是害人的。
晚饭后的活动都在房间内进行,目标是钓一条大头作为明天的伙食。金勺和老衲在另一个房间钓,两人吵吵闹闹互相埋怨,一会儿趴着钓,一会儿坐着钓,一会儿躺着钓,鱼最终没见着,据说是跑了三条,其中有一条超过10斤的。我钓了一条就休息了,每次在鱼排上睡觉都感觉那么踏实,这个小小的空间比广州几万一平的房子好得多,所谓的价值,不在于多少金钱,而是一种感受。
勤奋的金勺一早起来就开始钓鱼,就在我房间窗口的位置,看着别人钓鱼也是一种享受,那种悠闲的感觉十分惬意。翘嘴不多也不大,偶尔一两条,半斤八两的样子;叉尾回倒是不少,吃钩又猛,几两到1斤多的样子。
中午休息过后,老衲就开始挑事了,可能是在柘溪水库钓到了大鲇,他自信心有点爆棚,居然提出下午跟我和金勺PK筏钓!可以啊,我正愁无聊呢,巴不得有人来挑战。比赛的规则是,败者晚上在脖子上挂一个鸡屁股。
位置自选,我还是在房间吧!金勺在靠近我的窗口,老衲在另一边窗口,钓到鱼后举起验证即可,然后放生,比赛时间为两小时。
金勺率先上鱼,领先一尾;老衲随后中鱼,喊声响亮,我就拿个水桶放在房间里无声无息地钓,嚣张的老衲每钓一条鱼就来我房间示威,还一定要从我的洞口放回水里。他第三次来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指了指水桶喊他:“老衲,看看我的水桶……”老衲当场崩溃了。
两小时比赛结束,我以26∶10∶6遥遥领先,老衲垫底,看样子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去找鸡屁股了。排主可能是事前被老衲收买了,一口咬定没有卖土鸡的。
晚饭后,老衲又出花招,说要PK钓大头,输者还是挂鸡屁股。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好好教训他一下真不行。我三下五除二,马上钓到大头一条,之后就一直守在老衲边上,看他如何钓大头,结果直到睡觉,也没见到大头的踪迹。我教育老衲:“1和0不是数量的区别,是性质上的区别!”老衲轻叹一声:“大头都去哪儿了?”
第二天,正式的筏钓比赛就要开始了。一早起来,我把房间收拾一下,给参加比赛的选手腾出地方,我们的快乐时光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参赛选手一船接着一船地来了,相比池钓赛,筏钓比赛的安全、食宿等环节都麻烦得多,搞这样一次比赛真不容易。鞠鞠很辛苦,嗓子都哑了。不要急,凡事一件件来,我们都得经历学习的过程。鞠鞠叫我做裁判,我看就算了,这次比赛会聚了湘西北地区的众多筏钓高手,我一个初学者就不丢人了,还是让我做厨师吧——洗菜、切肉、炒菜,生平第一次做了近50人的饭菜,有点累,但感觉很开心。
饭后,赛事已经进入正常程序,我们也该走了,回到我们平常的日子中去。柘溪也好,陈家滩也好,都是我想再来的地方,不是为了鱼,如果为鱼,深海的鱼比这里的大多了,我所追求的是另一种东西。
走了,这是一个完美的旅程。回广州后的两天,我总感觉忘了什么事。三天后,我终于想起来了——忘了给老衲挂鸡屁股了,这老小子已经跑到成都去了,便宜他了。
文/图 广东·潘晓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