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里才永远不会干涸，一个人只有当他把自己和集体事业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最有力量。
——雷锋
萧乾在《一代才女林徽因》中记述了第一次见到林徽因时的场景。1933年深秋，萧乾在沈从文主持的《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了一篇作品。几天后，沈从文转告萧乾，林徽因很欣赏这篇文章，想请他去喝茶，“在去之前，原听说这位小姐的肺病已经相当重了，而那时的肺病就像今天的癌症那么可怕。我以为她一定是穿了睡衣，半躺在床上接见我们呢！可那天她穿的却是一套骑马装，话讲得又多又快又兴奋。不但沈先生和我不大插嘴，就连在座的梁思成和金岳霖两位也只是坐在沙发上边抽着烟斗，边点头赞赏。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完全没提到一个‘病’字。”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细节：梁思成和金岳霖两个最爱林徽因的男人，就坐在她旁边抽烟，林徽因可是肺病患者啊！从现代卫生理论来看，这绝对不可以。我一位朋友的朋友，是个中年妇女，不幸得了肺癌。治疗期间她埋怨办公室的同事说，我就是你们害的！原来，整个办公室五个人，四个大烟鬼，每天把办公室搞得乌烟瘴气。这位妇女是唯一不抽烟者，却被迫天天吸二手烟。据考证，二手烟的危害比一手烟还严重。虽然没有人为此道歉，但这个不幸的人一直到死都坚信自己是被二手烟害的！而林徽因的家，是当时北平文化界非常有名的社交场合，每天高客盈门，川流不息，冰心还专门写了小说《太太的客厅》讽刺林徽因。当时的文人墨客、社会名流几乎都吸烟。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林徽因不得肺病才怪。
天涯名博《打捞历史的尘烟》中有一篇文章，总结五四时期的肺病问题，认为肺病是灵魂病。鲁迅、蒋光慈、郁达夫、朱生豪、瞿秋白等人都患有肺病。“从医学上来看，肺病是一种热病，是一种内心深处的燃烧，这也恰恰符合五四时期的历史气氛。那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年代，这种燃烧，是以权利的觉醒与个人的独立为前提的，这样的历史年代中，患肺病的应该会比较多，这是时代氛围造就的，就像在五四这一历史时期自杀的现象骤然增多一样，时代氛围而已。”“如果肺病的背后有思想的苦闷，那么肺病这一事实还意味着五四一代怀疑的增长与个人的觉醒。”
但我想，那时比较激烈的作家学者，生活习惯大多不好，他们的肺病或许有精神的因素，但也一定跟紊乱无度的生活习性有关。而林徽因，气质如兰，并不像那班客人一样，情绪经常大起大落。只能说，她被亲朋好友的二手烟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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