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写本中的习字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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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11-26 11:16
敦煌莫高窟中出土大量敦煌写经,写经年代跨度由六朝至宋,真、草、隶、篆四体皆有,大部分文书气韵古朴,笔调细致精炼。在所有敦煌写经中,部分写本习字样式与常规的敦煌写本区别甚大。敦煌书法都是古人日常状态下的书写,若能部分还原当时的学习状态,并探讨当时条件下临习写字方法,对了解古代习字传统,再比对当下书法教育,不无意义。
一、敦煌日常习字文书概述
敦煌传世习字写本大多以《千字文》《开蒙要训》《上大夫》等蒙学教材为内容,且其习字形式各不相同。
古人读书多去寺庙,称为寺学,周谷平考证“由于受佛教的影响,唐士人学子到名山大刹拜师问学蔚为风气。如敦煌遗书中许多杂钞题记称某寺‘学仕郎’、‘学仕’、‘雪郎’书记,均可证明寺学的存在”〔1〕。卷号p2457、p2647、p2717、P2726、p4900、pt139、s5657就是书写在经卷的背面,也能反映这个状况。
p2457仅为一段不完整的《千字文》(从“千字文”到“玉出崐岗”)〔2〕写在《阅紫录仪三年一说》的背面,此卷长度为521厘米,现存64字,一共6列,每一列10到11字。
p2647的《千字文》(从“千字文”到“辰宿列章九”)练习写在《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的背面,此卷长度约为370厘米,卷中有4处接缝(由于正面写经需要接纸,所以纸的接缝与背面的内容没有直接关系)。
现存617字,共67列,其中有28列是每列1字(009到010),其他部分每一列11到23字。
p2717的《开蒙要训》写在《载量辑成一卷》的背面,此卷号的《开蒙要训》长度约为204厘米,全篇773字,前面11字(从“雪”到“霞”)每字抄写2列,后部分30字(“雷”到“波”)每字练习1列,最后19字(“漂”到“万”)每字只写了1个,然后写着“开蒙要训一卷”,再是连续内容的《开蒙要训》(“乾坤覆載”至“瞳□肌膚”〔3〕)。
p4900的《上大夫》(从“上”到“尔”)写在《尚书序》的背面,此图为残卷,其长度为15厘米,仅存9列,每列1到14字,全篇95字,其中红色笔迹19字可能为教师示范。
pt139《尚想黄绮》(从“尚想黄绮”到“池水”)长度为126厘米,仅存29列,每列1字到19字不等,共403字。其内容写在藏文经卷背面,说明这个经卷产生的时候,敦煌已经被吐蕃统治了。自敦煌被吐番统治后,与其他地区的联系减少,当时敦煌的汉人得不到纸张的充分供应,所以写在旧的经卷背面的情况很多。
上面这些卷号的写本能很好地解释:一、寺庙与教学之间的联系非常密切。古时候的寺庙中僧人多饱读诗书,真心不系尘世,而当时书生进京赶考多到寺庙中借宿学习,据此也能推测寺学普遍的现象。二、内容多为古代童蒙读物。
现已有通行本流传并确定为童蒙读物的书有《千字文》〔4〕和《开蒙要训》〔5〕。下面就所掌握的资料,作具体分析。
《千字文》是古代蒙学读物中使用最广泛、流传最久远的教材之一,其内容丰富,全篇没有重复的字。S2703、S5657、P2457、P2647、P3849p、P3875Ap8这几张写本都是《千字文》的内容,抄写的形式各式各样,有些在下文中会提到。
现将以上还没考证的写本进行分析。
S2703长度为274厘米,背面是唐代文牒,长卷无接缝。据李正宇考证,现在存83行,每列3到27字,共1448字,判断学生所写有1291字,教师所写为157字(包括师书范字127字及师书日期和批语30字)。抄写所用底本为传梁周兴嗣编《千字文》。记载的日期分别是廿五日、廿六日、十八日、十九日、廿一日、廿日〔6〕。
S5657的习字部分在背面,正面是《四威仪卧轮禅师偈》,全卷一共85字,每列20到32字不等。
P3849p的背面是《千字文》(“宙洪”二字)的内容,正面是经文内容,长为6.6厘米,现存100字,一共4列,每列15到23字。
P3875Ap8是以正反面呈现的残卷,其中正面存25字,一共4列,每一列5到9字。反面存37字,剩下5列,每一列4到10字。反面一共40字,一共5列,每一列5到10字。
《开蒙要训》没有通行本,但是《开蒙要训》自成书后到唐、五代间,即在民间一直陆续流行传抄〔7〕。《开蒙要训》与《千字文》有异曲同工之用,都是初学者识字所用,而且内容更加通俗。P2717就是《开蒙要训》的一组练习。
《尚想黄绮》一文,张天弓先生考证原作已佚,所以现在没有通行本流传,但是在敦煌文书中除了S3287被证明是《尚想黄绮》的抄本外〔8〕,pt139也是此书的抄本,但这是习字的格式,是一个能确定《尚想黄绮》准确内容的有力证据。从另一方面说明,习字者的习字教材范围非常广,不止是以现在已经记载下的童蒙教材为练习内容。
P4900的《上大夫》有两种颜色的笔迹,这也是古代儿童蒙学教材之一。P2622p3实残卷,内容无法确定,长度为12.3厘米,一共40字,每一列8到14字不等,留下4列。
P3738p3也是残卷,内容无法确定。其长度为17.7厘米,共存48字,4列每一列6到16字。
以上卷号写本多为日常习字过程的呈现,习字部分作为练字的目的很明确,可能还加上读写训练,如张志公所提:“开头是启蒙阶段,以识字教育为中心,其次是进行读写的基础训练,第三是进一步的阅读训练和作文训练。”〔9〕那些《千字文》《开蒙要训》和诗词赋的练习,都是在识字的基础上进行阅读和作文训练。这三个阶段也是穿插进行,互相促进的。
二、敦煌习字图校勘
1.《上大夫》类
P4900中002写本是《上大夫》的习字内容,第一行的内容是“上、大、夫、丘、乙、已、化、三、千、七、十、士、尔”。最右边有两个红色笔迹的字“试文”,说明这张字有可能是老师对学生的考核。第一行用红笔书写,每个红笔字下面都有一列黑色笔迹的字,且第一行黑色笔迹的“千”字左边亦有一个红色笔迹的“千”,后面是“咸通十年”,“咸通”是唐懿宗李催的年号。后有“经、开”二字,内容不完整。字迹的风格如唐代颜真卿,用笔重实。从笔法上看红色笔迹比黑色笔迹的字用笔要成熟,比如“上”的竖笔,“大”的捺笔,“丘”的结构。图中还有红色笔迹“试问”、“经开”两个字也已经写得非常熟练。对这一行红色的笔迹是不是教师示范,有争议。但从这个角度催测,红色笔迹应为教师所书,中间的“咸通”是唐懿宗李催的年号,能确定这卷号写本为唐代所写。
2.《千字文》类
《千字文》流传下来的版本很多,现在基本上以日本藏小川本墨迹《千字文》通行,此本在用笔和结构上都有非常值得学习的地方,而且文字内容比较齐全,所以将本卷所有的《千字文》内容的卷号与小川本墨迹《千字文》进行校勘。
P2647(006-007):写本中间一段是连续的《千字文》内容,从“四大五常”一句以后,中间少了一大段,然后是从“堅持雅操”开始。
这一句在写本中只有“都邑”两字,可能是习书者落写。这一句话的后面又少了几句话。接着就是“宮殿盤鬱”。
后面的内容都没有抄,然后第八列开始又是《千字文》重头开始抄。“辰宿列張”后面多了一个“九”字。
在这整篇幅内容的《千字文》上面还有几行为练习而写的抬头字,每一字两遍,和后部分009的格式一样。笔者推测书者当时的抄本不同于小川本墨迹《千字文》亦或本意先练字,后变成了整篇幅的书写,从用笔的各个细节看,上下两种格式的字迹推测是出自同一笔者。
S2703这组写本是练习《千字文》的习字作业,前三张中001写本记载年号“天宝八载”,“天宝”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图中还有较为明显的笔记成熟的字,有日期记载。这卷的内容和小川本墨迹《千字文》大部分都一致,这说明此卷文字抄写的底本应该与小川本墨迹《千字文》近似或一样的版本。P3849p一共四列,有红黑两种颜色,应该是一种颜色先写,然后在空隙处再写另一种颜色,这两个字恰巧是《千字文》中“宇宙洪荒”的字迹。
p3875Ap8此卷残余的文字和《千字文》中的部分内容能对上,所以也归类为《千字文》。
3.《开蒙要训》
p2717由两部分《开蒙要训》组成,前一部分是《开蒙要训》(从“雪”到“万”)的练习形式,后部分的内容就是完整的《开蒙要训》(“乾坤覆載”至“瞳□肌膚”)。现在对比两部分的异同。同样是《开蒙要训》,前后相同内容出现如此差异,可见其学习方式的变化。
文字校勘,内容校勘。
此卷号《开蒙要训》最后写着“丁卯年五月廿八日”,没有写年号,所以无法断定其朝代。从这两部分的文字和内容校勘看来,有一些差异,但是从用笔看,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如表格中“蔭”、“陰”、“泠”、“冷”等字的对比,若这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那么二人也应该是在统一体系下受教的。
4.《晏子赋》
P2647第一部分《晏子赋》,可以将之与李文洁研究过的敦煌《晏子赋》卷〔10〕进行对比,其内容有所出入。
5.诗词《五更曲》
“一更初夜坐調琴,慾奏相思傷妾心。每恨狂夫薄行跡,一過拋人年月深。”
“君自來去經幾春,不傳書信絕知聞。願妾變作天邊雁,萬里悲鳥尋訪君。”
“二更孤悵理秦笋,若箇弦中無怨聲,忽憶征夫鎮沙漠,遣妾煩怨雙盈淚。”
“當本只言今載歸,誰知一別音信稀,賤妾猶自姮娥月,一片貞心獨守空。”
“□□索取箜篌,嘆征餘,真為君王初中節,都□名利覓侯,願君早登丞相位,妾亦能孤守百秋。”
“四更藂竹弄弓商,唯恨賢夫在魚陽,池中比目魚杵戲,海鷗□。”
上部分引文内容P2647(007-008)是敦煌写本中的曲子,一共169字,8列,每一列17至24字。可以将其与《敦煌歌辞总编·卷五·杂曲·定格联章》(简称《敦煌歌辞》)〔11〕所收的版本进行比较。
在诗词赋结束后,还有一列倒着的抬头字,推测也是习书者为了练字而写。结合前部分《晏子赋》和《千字文》,有一个现象非常有趣,此卷号中,不仅仅有蒙学内容的《千字文》作习字练习和整篇幅书写,还有与蒙学无关的《五更曲》《晏子赋》整篇幅写作,校对笔迹这些都出自同一位书者。这种现象表明习书者的学习如张志公《传统语文教育教材论》所提,集练字、阅读和作文三步骤共同进行。
6.《尚想黄绮》
《尚想黄绮》的内容没有流传下来的通行本,张天弓考证了《尚想黄绮》是“实唐人杂抄他书改饰而成,至于他书所引王右军语,或有所本”。这样看来,这个卷号Pt139的习字版《尚想黄绮》,也能算一个证明其内容的抄本。
Pt139显然是书写者的练习状态,从“尚”到“草”每个字一列,“当雁行,然张精熟,池水”为连贯内容。从笔者以上对本卷所有的敦煌习字写本解读,出现多处前部分为成列的练习状态,然后改变为连续内容的书写,此现象有待探讨。
三、敦煌遗书中所寓含的书法学习方法
1.习字格式
以上敦煌习字写本直观反映了书写者的书写状态,可从中推测当时敦煌书法的学习和教育方法。
第一种是以“列”的方式书写的文书,比如《千字文》S2703每四个字为一个阶段,每个阶段以“休”字结束,“休”是相当于现在的“阅”字,是教师已经批改的证明,后面还有日期。从图中仔细分析,每一列都有教师的范字,这几个字与周边的字相比较,在用笔和结构上都相差很多。
P2647的008后部分和009、010又是《千字文》的内容,是重复的练习方法,后面“散”到“宙”这15字每个字只有第一行。这部分的《千字文》和现在所见的《千字文》有许多不同,表明也许当时《千字文》有各种版本,或者当时有许多异体字,也可能是习书者写错字等原因。从墨色看,第一行字的墨色比其他部分字的墨色要深一些,这说明第一行字和后面的字不是连续写的,应该是习书者为需要练习的字写个顺序,然后按照顺序练习下去,这与我们现在小学生抄写词语的行为很像。
从每一个字的用笔,技巧等方面看,下半部分的字,书写态度逐渐懒散,行距、字距变松,开始前几列都是遵照格式,每一列都很整齐,下半部分就开始松散,并且速度开始加快,这可以从连笔增多中看出来,整体越来越潦草而且往左偏。这张习字没有练习完,表明书者书写时非常随性。
P3849p也是以“列”的方式书写的文书,红黑两色,但是这并不是教师的示范,两者都是练习,应该是为了充分利用纸张。
还有pt139整体章法比较向整齐,分析此张可能是学生根据范本自己临摹的作业,或者是自己默写,没有教师示范的痕迹。
再有p2622p3、p3738p3、p3875Ap8、p2717、s5657都是习书者在学习过程中练习的痕迹。
第二种是完整内容书写的方式,这样的练习也很多,如p2457,这篇很明显是平日练习用的。“次”字就有重影,可能是习书者觉得第一次写得不如意,又在这个基础上做了改动;“玄”字还写了两次;“月”字的钩也重写过;“來”字也明显改过;“往”字多了一横,而且最后一笔也是重新改过;“騰”字的“月”字偏旁也改过;还有“致”、“露”、“水”、“出”。这里反映了一个的信息,第一种猜测是当时的学生写字,在原本的基础上改,这样更锻炼习书者自己的学习能力。第二种猜测是教师为学生作的改正,这种猜测与下文教师教学方法有关。
在《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中记载:“八岁未入学之前:读性理字训。日读字训纲三五段,此乃朱子以孙芝老能言作性理,绝句百首教之之意,以此代世俗蒙求。《千字文》最佳,又以朱子。童子须知,贴壁于饭后(行饭时),使之记说。”〔12〕这里提到《千字文》为世俗蒙学最佳读物,儿童一定要熟背,所以上面这种情况也可能是儿童为了加深记忆而做的练习。P2647的006是《晏子赋》的内容。古人很少有现代意义上的精确临本,大多是靠自己抄写或者背诵,所以内容有偏差。后部分007-008,是诗词的默写,内容是《五更曲》。学生的这种学习方法历代在继承。儿童一开始背诵诗书只是机械的背诵,“使之记说”,但是在背诵熟练之后,教师再加以讲解,理解起来更加清晰,理解加深后能增强对诗文的记忆,两方面互相促进。
第三种是杂习,p2726的背面是一系列杂习,稀稀落落有几个字“遠、達、還、迦、之、大、敕、得、飲、食”,这些字大小不一,格式错落,还有将纸倒过来写的。后部分是“若三千大千世界及以七宝庄严具足”,在最左端有记载年号“端拱三年七月,报恩寺藏内现在经数目”。“端拱”是宋太宗的年号。最后的文字是“如是我闻佛”。这一句没有完整,是《般若波罗密金刚经》的第一句,后面是“正法念处经,正法经一部”。这种状态下的练习就比较轻松随意。
2.教学方法
第一种是示范法。如《上大夫》P4900这卷号的红色笔迹的部分就有可能是教师做的示范,从用笔上看红色笔迹用笔比较精熟,结构也稳妥,对比“上”字的竖笔、“大”字的捺画、“丘”字的结构等等很多细节处,能看出红色笔迹的用笔和结构明显要比黑色笔迹成熟,所以笔者推断红色笔迹为教师示范,黑色笔迹为学生练习。教师将学生应该练习的字做好示范,写在第一行,教师每一个字写几个,学生就练习几列,教师对学生有明确的要求。
S2703《千字文》卷号也有教师示范的痕迹,文章前面已经将教师示范的字标记出来了,且每隔七八字就有一个示范,这也许是便于教师随时检查学生的作业。这样就总结出当时教师的一种教学方法,这种方法到现在还在用。这里除了教师的示范,还有教师标记的日期以记录学生每一日的学习状况,一共有五个日期,并且每一日期前都写上“休”,“休”是停止的意思,代表教师已阅,在最后部分还有“渐有少能,亦合甄赏,休”,判断这是教师对学生的评语,表扬学生略有进步,应该继续努力。表明教师在一段时间后就会对学生做总结。
第二种是批改法。P4900《上大夫》中的第六个“夫”字,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笔迹,这个笔迹就是教师改过的痕迹,比较明显的是这个字的撇和捺。“已”字的第七个,竖弯钩处也有教师改正的痕迹。“千”的边上还有一个红色笔迹的字,这个字是教师想告诉学生“千”字的最后一笔是悬针竖,对照黑色和红色的最后一笔就能很明显观察出来,所以下面的“千”都是悬针竖。这种教学方法能很清晰地表达教师的想法。
《千字文》P2457的第二种推测就是教师直接在学生的字上改正,这又是一种非常直观的批改方法。
结语
本文通过部分习字写本探讨敦煌文书中出现的文字教育方式、书写者的练习方法以及书写者与教学者之间的互动。相关写本经研究都是书写者的日常书写,授者对受者的教学从发蒙、识字、写字三方面着力。在书写上,对文字用笔、结构、字法都有一定的要求。书写者的自我学习除熟练写字,也要熟读熟记所写的文本内容。而教学者对书写者的要求,也要从用笔、结体等方面掌握(初级阶段并未涉及谋篇布局)。
据现在公布的敦煌写本而言,其中有相当部分的作者的书写水平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准,有的并不在当时的名家之下。但综合考虑敦煌地区的地理、社会环境,以及中古时期的教育状态,其习字目的,首先是教育启蒙以及日常需要,再是培养有一定造诣的作书者(后世往往以“书家”视之)。而本身所涉诸类写本,恰恰为我们复原了这一转变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注释:
〔1〕周谷平《敦煌出土文书与唐代教育的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1995年第3期,第60页。
〔2〕“天地玄玄黄”处多一“玄”字,“寒来暑往”的“往”字多一横。
〔3〕出于研究便利,本文征引相关写本文字皆尽力保持原有文字形态。
〔4〕《教育大辞典·中国古代教育史》,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198页
〔5〕同上,第2052页
〔6〕李正宇《一件唐代学童的习字作业》,《文物天地》1986年第6期。
〔7〕朱凤玉《敦煌写本〈开蒙要训〉与〈四言杂字〉》,《中国俗文化研究》2003年第一辑,第122页。
〔8〕张天弓《论王羲之<尚想黄绮帖>及其相关问题》,《张天弓先唐书学考辨文集》,荣宝斋出版社2009年版,第129页。
〔9〕张志公《传统语文教育教材论—暨蒙学书目和书影》,上海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7页。
〔10〕李文洁《敦煌写本〈晏子赋〉的同卷书写情况》,《文献》2006年第一期,第63页。
〔11〕任半塘《敦煌歌辞总编》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1248页
〔12〕程端礼《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卷一,四部丛刊本,第1页。
林静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