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飘扬的红丝带——《弟弟》

　　基本信息

　　中文片名：弟弟

　　又名：给弟弟的安眠曲(港)/春之樱：吟子和她的弟弟(台)

　　外文名：おとうと

　　导演：山田洋次

　　上映时间：2010年1月30日

　　类别：剧情

　　上映地区：日本

　　主演：吉永小百合，苍井优，加濑亮，笑福亭鹤瓶，小林稔侍，野高史，小日向文世，佐藤蛾次郎，石田百合子，笹森本治行，中居正广

　　语言版本：日语

　　制片国家/地区：日本

　　片长：126分钟

　　尽管随着好莱坞大片的全面入侵，日本影片逐步变得稀少起来，但从近些年所看到的影片来看，包括《情书》、《秘密》、《入殓师》等在内，都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入殓师》，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准。这些影片总体感觉不温不火，但留给自己的感受却隽永悠长，让人回味悠远，《弟弟》也是这种类型电影的典型代表。

　　《弟弟》这部影片，是一个关于亲情的故事。一个贤淑隐忍的姐姐，一个惹事生非的弟弟。在一次次冲突后，在所有人都离铁郎而去后，只有姐姐陪着他走过人生最后的路程，所有的不快或痛苦，到生命最后一夜都得到了彻底的释怀。这份情谊，很难用一种语言或词语来准确表答，如同影片中出现的那个场景。吟子照顾铁郎时，生怕自己晚上起不来，就用一条丝带系在铁郎和自己的手腕上，那牵动两人的粉红丝带，无疑就是对这份情感最好的诠释，互相牵挂，永不言弃。

　　那么，《弟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电影呢？

　　剧情介绍

　　这是一部现代剧，讲述的是可能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山田洋次承续小津安二郎、市川昆一路而来的日本电影传统，强烈的现实主义气息。这部电影是对市川昆1960年同名作品的致敬，一开始就交代了明确的时间线，把这个故事搬到了现代。

　　影片是从东京郊区一个叫做高野药铺的小药店开始的。这个药铺的男主人英年早逝，女主人高野吟子独自将女儿小春抚育成人，与婆婆绢代三人一起过着日子。吟子有个叫做铁郎的弟弟，整日游手好闲，似乎总长不大，成为这个家族最不受欢迎的人。几年前，在小春父亲去世十三周年的忌日上，铁郎大发酒疯，和家人闹翻，之后与吟子失去了联络，杳无音信。

　　几年后，小春将与年轻有为的医生结婚，全家人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除了吟子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愿让铁郎来参加婚礼。婚礼前一天，吟子收到一封因收信人地址不明而被退回的请帖，是寄给弟弟铁郎的。在知道铁郎不会来参加婚礼后，绢代的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铁郎还是从别人处得知消息后，匆匆从大阪赶到了东京。

　　当天，即将出嫁的小春向母亲低下头，感谢其养育之恩。原本平静的婚宴上空，突然乌云密布。铁郎身穿羽织袴，大汗淋漓地跑了进来。吟子的哥哥庄平告诫他不准喝酒。谁知，铁郎只忍了一小会儿，就混在年轻人当中豪饮了起来。几杯下肚，铁郎抢过麦克风，当众说胡话，还又唱又跳，搅乱了整个婚礼。新郎的双亲对铁郎的表现很不满，庄平当即与铁郎断绝了兄弟关系。

　　小春的婚姻并没有持续很久。成长环境的差异，丈夫过于忙碌，也许还有铁郎给夫君家留下的坏印象。小春很快离了婚，回到了高野家。

　　夏日里的一天，一个自称是铁郎情人的女子，来到高野药铺。她拿出了铁郎亲笔签名的借据，声称因为无法与他取得联系所以不得不来找吟子，摆出一副希望对方多少能帮忙付一部分的姿态恳请吟子替弟弟偿还债务。为了弟弟，吟子将准备装修店面的全部储蓄拿给了她。

　　不久，铁郎来到东京探望吟子，既不道歉也不感到愧疚，肆意编造借口，而且恼羞成怒。面对这样的弟弟，吟子对铁郎彻底失望了，吟子与他断绝了关系：“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了”。铁郎嘟囔了几句，便从吟子面前消失了，自此姐弟诀别。

　　生活归于平静，高野家渐渐忘却了铁郎的事。但是，只有吟子，忘不了最后一次见到铁郎时的样子，她拜托大阪警察寻人。

　　吟子的担心最终变成了现实。原本不明下落的铁郎被临终关怀机构收留，却早已身患癌症病入膏肓，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吟子得到消息后，不顾小春的反对，只身去了大阪。面对病危的弟弟，吟子万分揪心，但也始终不离不弃，在弟弟床边陪伴铁郎度过了生命最后的时光。

　　豆瓣影评：倒带在线性叙事中的时光

　　影片开场，山田洋次就充分地利用“时事画面”建制影片的时代背景，于是，整个影片就在线性叙事的时间轴上渐行渐远。《弟弟》这部影片厉害之处有二。其一，山田洋次通过各种季节变化，调动人生的生老病死。弟弟的死亡（樱花飘落）、陌生女的讨债（盛夏）以及姐姐与弟弟的决裂（大雨），都形成了一种潜在的互动。山田洋次不断地通过自然音效的过渡，强化人物之间的情感疏远。

　　其二，山田洋次在影片中倒戈了时间的线性进行。唯一的声画错位是姐姐去大阪看望弟弟。一面是姐姐对女儿的交代，一面是姐姐坐在新干线上的担忧。时间，在这里开始打转。影片最后，当患有痴呆的奶奶说出，“最近觉得他挺可怜的，大家都觉得他碍事，他肯定很孤单吧……吟子，叫他来吧。”唯一的声话错位，以及最后段落奶奶的痴语，一下子把观众带入了时光的倒带之中。而且，没有闪回、没有旁白，没有过多的煽情，时光依旧，厮人已逝。

　　除了音效，山田洋次在影片的空间编排上也做足了功夫。姐姐家、婚宴、收容所，出现在影片中的每个空镜头，每一次镜头切换之间都能让观众看到这个空间的外延扩展。譬如最后收养弟弟的收容所，山田洋次不断地通过改变取景角度，让观众看到不同景观下的电视塔。电视塔，仿佛变成了弟弟的内心写照。人前、人后，到底弟弟是个怎样的人。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在叙事核心上，《弟弟》与“亲情三部曲”的第二部电影《母亲》的温暖厮守不同。弟弟的乐观，弟弟的放浪形骸，更加地凸现了他的自卑与他的孤独。

　　整部影片如流水般，没有花哨的镜头，也没有刻意营造催泪的场景，只是缓缓的讲述了这样一个看似平实的故事，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浓浓的情感，感受到姐弟之间那份割舍不断的情谊。《弟弟》就好像一幅安之若素的生活画卷，人物的喜怒哀乐，全部发酵在126分钟的戏剧构成之中。两个夏天，两场婚礼，《弟弟》以一种结构上的缝隙密合，开放了一种豁达的人生观念。弟弟的死夜之后，山田洋次利用几个空镜头（电车、知了、浇水）过渡到了又一个明媚的夏日时光。两位邻居，姗姗地从画框的纵深处走来。一群孩子嬉笑地从画面中跑过。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影片的开头。线性叙事的两个时间节点，在此打上结头。

　　电影音乐

　　这首同名电影音乐《弟弟》，由郑小刀作词，黄韵玲作曲，孟庭苇演唱，是《爱到史艳文》的专辑歌曲。插科在这部日本电影中，随着音乐声起，歌声悠扬婉转，一句一词，都是爱的声音，让人听一次感动一次，怎么听都不够：

　　一直最挂心乎我尚在意

　　在这天我轻轻放手乎你去

　　自细汉我甲你一直尚知己

　　你不爱甲别人讲的心内话

　　一句一句藏在我的耳边

　　一杯好喝的烧咖啡

　　是你尚甲意

　　凡事细腻把握好时机

　　冷去就无味

　　目一昵你甲我嘛拢变大

　　你要勇敢面对未来的路

　　面对现实世界的悲伤甲欢喜

　　我深深的祝福你

　　伴你行到你欲去的所在

　　会当追求你欲要的日子

　　你爱爱你自己

　　也爱疼惜身边的那个伊

　　千言万语我讲到这为止

　　（编辑 李秀芳）

　　文 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