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对中国金融创新的助益分析

　　【摘要】随着美元危机、金融危机以及发展中国家的崛起，西方发达国家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地位相对衰落，以金砖五国为代表的新兴发展中国家积极参与国际金融活动并要求相应的话语权，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由此应运而生。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不仅是对国际金融体系的补充，而且有助于发展中国家的金融创新，特别是对我国人民币国际化、国际结算以及我国金融管理制度的创新都具有较大的助益作用。

　　【关键词】金砖国家开发银行 国际金融格局 中国金融创新

　　【中图分类号】F831

　　进入21世纪以来，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都有了较大的提高，经济发展的增长势头也十分强劲。与之成对比的是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减缓，受美国次贷危机和欧债危机的影响，以美国和欧洲为主的发达国家大多进入调整和复苏阶段。发展中国家对世界经济和国际金融的影响力也相应地凸现出来。然而，在当今国际金融体系中，诸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重要国际金融机构均操控于发达国家之手，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与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和话语权亟待提高，特别是需要建立一个能够专门针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的国际金融组织。在这一背景下，由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以及南非共同集资建立的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应运而生。与此同时，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迅速与金融市场基础相对薄弱等问题也日益暴露，许多发展中国家也开始针对本国金融市场进行各项改革。国内改革将使国家更好地融入国际金融市场的体系，国际金融环境的改变也往往成为国内金融改革的诱因。本文将从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建立的背景和影响入手，着重研究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与我国金融创新的互利关系，旨在从一个侧面研究国内金融变革与国际市场变化的相互适应关系。

　　一、国际金融体系的回顾与现状

　　自194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以来，国际金融体系一直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及世界银行这两大机构领导下运转，并通过其建立的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黄金流通秩序影响着世界各国的国际金融活动。从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的初衷来看，主要是为战后世界各国经济复苏以及国际金融秩序起到一个支持和引导的作用。然而，由于美国在战后经济实力绝对领先，黄金储备一度达到246亿美元，占整个资本主义世界黄金储备的73.4%，因此，其在建立布雷顿森林体系以及筹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世界银行的过程中便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控制地位，从而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世界金融体系的核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与世界银行成立至今，对世界各国的经济支持与救济曾帮助许多国家，尤其是部分欧洲国家渡过危机。同时，其相对处在世界领先水平的经济与金融管理理论也影响了许多发展中国家选择自身发展的方向。

　　（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局限性

　　以美元为主导的世界汇率体系因当时美元的存在与强有力的支持在一定时期内趋于稳定和规范。然而，随着时代的演进，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诸多弊病暴露无遗，招致了许多国际上的批评与反对：

　　1.美国在冷战时期先后经历了朝鲜战争与越南战争，国力消耗严重，美元与黄金储备大量流出，从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美元地位的衰落。

　　2.以美元为主导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存在着理论上的缺陷，即在黄金产量下降的条件下，国际贸易及储备完全取决于美国一国的收支状况，如果美国出现贸易顺差，就会影响国际总体的储备情况，干扰国际正常的贸易运转；而如果美国出现贸易逆差，就会导致黄金和美元流失，美元地位下降，影响国际货币体系的稳定性。这种缺陷被称作“特里芬难题”，在冷战的中后期，由于受战争影响，美国出现巨大的贸易逆差，导致美元和黄金大量外流，美元和黄金储备的下降导致美元地位的衰落，前后共爆发了七次美元危机，最终从实际上瓦解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核心部分。

　　3.从本质上讲，以美国为主导力量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实质上是为资本主义社会，即当今的发达国家团体服务的金融体系，美国的主导力量使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及世界银行这两大世界性金融机构充斥着浓郁的政治色彩，从其建立的目的上来看就注定了它只适用于发达国家的国际金融体系。

　　这个体系在一段时间里加速了发达国家的发展与发展中国家的起步，但是其在国际金融体系中也存在着很多局限性和不足：

　　（1）当发达国家的发展进入瓶颈期，而发展中国家开始加速发展的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很难去制定适合发展中国家发展的国际金融政策，其选择一般是以发达国家的经济复兴为目标，从而使发展中国家的国际金融发展受到政策上的制约。

　　（2）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与世界银行在建立初期，曾分别向各个成员国提供经济援助贷款。经济援助确实使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的起步时期获得了极大的推动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经济援助逐渐演变成有条件的“资本推销”，主要表现在当一个国家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或世界银行提供的贷款时，必须接受相应机构提出的经济改革方案。由此，这种有条件的贷款成为了美国及其他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推行经济自由主义的阵地。更加严重的是，其所提出的改革方案在很多情况下是有很大局限性的，反而加剧了被援助国金融秩序的混乱和国家作用的削弱，导致了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扩大。

　　（3）随着发展中国家经济实力的逐步提升，其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话语权和地位却并没有获得相应的改善，发展中国家对于制定具有针对性的国际金融政策与提升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话语权的要求也加速了旧体系的瓦解。

　　（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地位

　　在当前，各发达国家受美国次贷危机以及欧洲债务危机的余波影响，经济发展普遍陷入停滞和复苏期，而以金砖五国所领衔的发展中国家发展势头则普遍偏好，然而，当前这种发展态势却并没有改变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中的地位。

　　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投票规则中，只有美国具有否决权，因此对于一个国际性金融机构而言，这一点就带有很浓重的政治色彩。在2010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计划进行改革措施，提高发展中国家在组织中的投票权重。

　　此项改革方案将大大提升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的地位，换言之，发展中国家在制定国际金融政策与营造国际金融环境的过程中将会具有更多的话语权。然而，在2013年，美国国会否决了此项决议，改革被迫流产。此项改革的流产彻底暴露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为欧美政府傀儡的本质，也同时向发展中国家传达出这样的信号，即想要改变国际金融秩序与规则，要求有利于自身发展的政策与条件，仅仅被动依靠现行国际金融体系自身的“破旧”是无法实现的，必须依靠自身实力主动“立新”，这也为金砖国家发展银行的规划和诞生提供了背景与思路。

　　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作用与展望——以中国为例

　　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格局中处在十分重要的环节：一方面，发展中国家是国际金融机构主要的援助对象，对于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将会十分有效地促进国家和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另一方面，发展中国家具有相对强劲的经济增长，对于世界经济的发展将会起到重要的助推作用。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格局中长期处于被援助方以及政策的被动接受方，虽然援助资金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起始发展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不适宜的国际金融政策以及被迫推行的经济改革政策也使得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或多或少存在畸形之处。当前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速度较快，而以欧美各国主导的国际金融政策却偏向稳健和复苏，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发展，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的领军国家之一，具有鲜明的发展中国家的发展特点和时代特征，在国际金融的大背景下一方面也经历着其他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困境，另一方面也作为领导者积极寻求解决方案。

　　中国作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创始成员国之一，对于国际经济合作始终持积极态度，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例，中国在其中的地位与日俱增，特别提款权从最初的5.5亿元增加到80多亿元，投票权也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上升至3.8%，2011年朱民被任命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副总裁，也增强了中国在国际金融组织中的话语权。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迅猛的增长，贸易额年均增长近17%，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出口国。中国经济的迅速增长不仅使自身获得了更多提升国际金融地位的筹码，也同时为世界经济的稳定运行贡献了力量，尤其是在亚洲金融危机以及美国次贷危机的事件当中，中国成为世界经济得以走出危机实现复苏的重要动力。

　　然而，同许多发展中国家相同的是，作为世界经济的后起之秀，中国经济在发展的同时必将面临发达国家既定金融规则的挑战，国际金融市场给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带来了无限的机遇，但是在原有的金融框架下，一方面发展中国家难以适应发达国家的发展路线和政策，例如阿根廷在采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经济政策后于2001年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另一方面，发达国家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制约是必然的，也是真实存在的。受这一条件的影响，发展中国家难以完全享受到国际市场带来的全部福利。

　　在2012年，受美国金融危机以来美国金融政策变化的影响，各新兴国家的币值稳定遭受了很大的冲击，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而在此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却并没有出台强有力的救助举措。因此，在2013年，由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和南非组成的金砖国家集团决定成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一方面便利金砖国家间的结算业务，共同应对危机，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新兴发展中国家对美元以及欧元的依赖，从一定程度上脱离由欧美发达国家建立的国际金融框架带来的局限。

　　2014年，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最终确定成立，总部设在中国上海，启动资金1000亿美元，由金砖五国集团共同出资成立。

　　作为发展中国家的领军力量，中国在筹办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过程中不仅在资金上提供支持，也在思路上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借鉴，筹办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对于中国而言打开了发展中国家之间金融合作的平台，使得中国对发展中国家进出口贸易以及国际结算业务更加便捷，作为创始国之一，也可以享有金砖银行资金的优先贷款权。而对于其他发展中国家而言，中国作为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领导国家之一无疑可以给其提供更多在资金、政策以及发展理念上的支持。以中国为主的金砖国家筹办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竞争中的一次主动出击，必将获得在原有金融体制内所无法获得的利益。

　　三、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对中国金融创新的启示与助益

　　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世界上首个由发展中国家出资设立的银行性国际金融组织，从设立目的和背景来看，其来源于发展中国家，也必将为发展中国家服务。从国际金融的大环境来看，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仍然是以欧美为主的发达国家，以发展中国家为基础的金砖国家开发银行能否引导建立发展中国家适用的国际金融规范还无法预料，要想形成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所共同适用的国际金融发展框架就更加为时尚早。然而，作为一个为特定国家群体服务的世界性金融机构，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地区、某一种业务的开展，而且会对国际金融的整体格局产生冲击。中国在近年来受欧债危机和美国次贷危机的启示，开始针对国内金融制度和现状尚不完善的方面进行改革，其中以加强金融监管、整合规范资本市场、推动利率市场化以及促进人民币国际化几个方面为主。金砖银行的设立，将从外部条件的改善中影响和推动中国国内的金融体制改革，为其提供充分的支持：

　　（一）从外部环境来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出现将大大改善中国金融改革中通向国际市场的环节

　　在此之前，欧美各国所主要依靠的传统国际金融机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这些机构被欧美各国操纵多年，无法满足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要，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弥补了发展中国家缺少权威性国际金融机构的缺陷，打破了发达国家掌控国际金融游戏规则的垄断格局，使得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环境中有了根本上的支持。落实到中国的金融改革层面，当前中国的金融机构国际化战略曾遭到一些学者的质疑，认为中国金融机构扩大在国际市场的经营份额会招致更多的国际金融风险。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中国金融机构，尤其是商业银行扩大国际化战略的时机已经成熟，首先，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成立使得中国金融机构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有了更加坚实的后盾，这种支持不仅仅体现在资金需求上，更体现在金融政策上和货币政策上。其次，近年来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数额大幅度攀升，已经从2008年的419亿美元上涨到2013年的901亿美元，说明中国在近几年规模化对外投资发展势头强劲，实体经济“走出去”的同时必然需要金融机构也“走出去”的战略相伴随。在发展中国家变被动为主动的国际金融格局之下，中国的金融改革也必须积极创新，同国际金融接轨，才能充分享受到新政策和新格局带来的利益。

　　（二）从货币汇兑方面来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将从一定程度上削弱美元对人民币在汇率方面的制约，从而成为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平台

　　近年来，受美元兑人民币持续贬值的影响，我国大量的美元外汇储备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以2011年为例，我国约有2.24万亿美元储备资产，在该年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贬值幅度达到了4.5%，而在当年我国购买的美国债券的平均收益率则在3%上下。也就是说在当年由于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影响，我国有336亿美元资产蒸发。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从设立之初就拟摆脱被美元和欧元控制的国际结算体系，从而规避美元波动引发的汇率和币值动荡以及资产损失，这对于美元在国际结算中的主导地位是一种削弱，同时也为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搭建了良好的平台。我国必须积极利用金砖银行的平台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国际汇率市场波动对人民币币值稳定的影响，维护国内的金融安全，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稳固的条件。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具备传统国际金融机构所必备的重要业务类型，除了可以进行必要的国际结算和援助业务之外，其设立的用于援助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的专项资金也将会大大改善如巴西、印度及非洲国家的社会稳定情况和投资环境。人民币可以借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成立的契机首先打开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结算市场，在新型交易平台中创新和检验国际结算手段，从而促进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占有率。此外，通过对外投资购买勘探权和采矿权以及支持中资企业在境外的交易和结算也可逐渐提高人民币在发展中国家间的使用率和交易量，从而为人民币真正国际化打下基础和积累经验，人民币国际化和国际结算业务创新作为新一轮金融创新浪潮的重点，必将对提高中国日后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话语权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从金融市场的规范性建设来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将会为中国乃至发展中国家金融体制改革和建设提供更加权威和规范的蓝本

　　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一次发展中国家主导的设立国际性金融机构的主动尝试，这一尝试一方面将会把新兴发展中国家带入到国际金融市场的规则制定中，另一方面也将会在自身各项业务的建设中接触到国际上较为先进的管理方法，从而为发展中国家金融机构的改革和整合提供思路。

　　以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为例，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在于如何处理民间资本以及中小企业融资的问题上，对于中小企业和金融机构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会重蹈20世纪30年代美国大萧条的覆辙——中小企业和金融机构大面积倒闭从而摧毁金融市场。因此，在中小企业和中小金融机构所主导的民间借贷这一问题的处理上，可以借鉴美国的经验教训，设置专项部门管理（美国设立小企业管理局），在开放金融市场的同时注重对于中小企业和民间借贷的监管和整合。规范化的市场是我国金融业健康发展的前提，也是世界金融体系的发展趋势，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表明了发展中国家对于金融市场规范化建设的重视，对中国及其他发展中国家将起到良好的规范化导向作用。归纳到金融创新方面，金砖银行的设立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金融创新的成本，一方面体现在对于国际创新性业务和规范管理经验的借鉴上，另一方面体现在对本国金融创新的风险规避上，金融创新必然加大新兴业务风险的操控难度，而金砖银行的存在可以很大程度上为新兴金融业务和产品提供相对安全的发展和实践的区域环境，一定程度上规避来自国际市场的风险。

　　（四）从金融创新循环来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设立将成为中国开展下一轮金融创新浪潮的重要契机

　　金融创新并不是一个孤立的话题，它和社会各层面的创新活动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如第三次科技革命促使计算机广泛应用于金融业，刺激了银行业改变了传统柜台的经营模式，又如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导致汇率和利率发生震荡，从而诱使外汇期货等新兴金融产品的诞生。金融创新包含于社会创新体制内，同时也会推动社会创新的发展，社会创新的发展，又为新一轮金融创新提供新的平台和土壤。革命性的金融创新往往伴随着各种具体金融活动的创新，同时，金融活动的广泛创新也会促使金融业的变革，这就是金融创新循环。

　　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各发展中国家在金融改革和探索方面不断创新积累的成果，包含了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的特征和诉求，同时也在业务设计上体现了发展中国家特色的创新。它的出现也昭示了新一轮金融创新浪潮的开始，在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所提供的平台上，更多的金融构思和产品运用将会得以实现，更广泛的金融合作将会得以开展，这都为具体化的金融创新提供了机会，为中国新一轮金融创新，即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等项目的开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四、结语

　　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成立伊始，贷款援助等业务尚需要到2016年才能实现启动发展中国家在当前国际金融环境中的尝试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然而，中国乃至整个发展中国家集团的金融体制改革和建设却从未停止，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整个发展中国家团体在金融改革建设的过程中所进行的一项重要的主动尝试，必将吸收各发展中国家在金融体制建设和改革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同时也为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正在进行的金融体制改革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对于国际金融环境而言，金砖国家开发银行是代表新兴发展中国家参与游戏规则破旧立新的重要载体，这一载体影响的将不是单纯若干政策的变动和援助资金的投放，而是整个国际金融格局的变动，新兴发展中国家必将从现在开始尝试独立制定国际金融政策，实现真正的平等发展。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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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詹向阳，郑艳文.未来中国金融改革路径辨析.中国金融，2010.

　　[3]陈凌岚，沈红芳.东亚货币金融合作的深化：从“清迈倡议”到“清迈倡议多边化”.东南亚纵横，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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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中天（中国海洋大学经济学院） 责编：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