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聖手 劉建華

　　我是一名婦產科醫生，從醫二十多年，認識和接觸的同行很多，其中有名的專家名醫也不少。我以前覺得名醫大概分為兩種：一種是在其專業的某一領域有很深的造詣和臨床經驗，並且在學術界有相當的影響力；另一種是在其學科的某一領域具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在病人群體裡和醫生同行間有廣泛的認可度。總之名醫的的特點是其特長聚焦在某一方面，如婦科內分泌疾病的診治、婦科腫瘤的診治、或不孕症的診治等，當然也有的名醫在兩三個方面均有較深的造詣，如既在治療不孕症方面有豐富的經驗，又在腫瘤診治方面有較豐富的經驗。但是大家一致的觀點是，一位醫生涉及的領域越多，作為專家名醫的「份量」就減輕，什麼病都會看的醫生大家甚至稱之為「萬金油」醫生。

　　自從認識了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九人民醫院婦科的婦產科主任——劉建華教授後，我對名醫的「專一性」的認識有了改變，對「萬金油醫生」的看法也有了變化。我是十五年前認識劉建華教授的，那時我在國內雜誌上看到他的有關「女性輸卵管絕育術後復通手術」論文，二千多例的輸卵管絕育後復通的手術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此大的手術量和成功率在國內外均未見到，這甚至讓我對其真實性產生了懷疑，不過後來與劉建華教授及其患者的接觸證實了問題的真實性，全國各地的輸卵管絕育後要求再生育的婦女都到他那裡做手術。當時我就認為劉建華教授是婦科顯微手術方面的專家，到了二〇〇四年我看到劉建華教授與日本東京醫科大學井阪惠一教授等合著的無氣腹腹腔鏡手術的著作，又參加了他二〇〇六年舉辦的「無氣腹腹腔鏡手術」全國繼續教育學習班，參觀了他的手術，又知道他是腹腔鏡手術專家。次年又在一次中國FIGO學術會上聽到了他關於「婦科腫瘤根治手術中盆腔淋巴清掃的問題」的報告，才知道劉建華教授在婦科腫瘤手術方面有豐富的經驗，他演示的手術難度與手術範圍均是國內外一流水平，我也邀請他做過宮頸癌、卵巢癌、外陰癌等根治手術，使我受益匪淺，我才真正認識到劉建華教授是一位婦科腫瘤專家。後來跟劉建華教授成了朋友，對他的進一步了解竟使我更加吃驚，請看他在臨床實踐中涉及的專業範圍：他還擅長各種女性生殖道畸形整形手術，如結腸代陰道手術、皮膚代陰道手術、腹膜代陰道手術、非手術治療先天性無陰道等，他已經開展這種手術近二十年，治療了八百餘例患者，成功率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我國大陸第一例全盆底懸吊手術（PROLIFT手術）就是劉建華教授做的，他還有二十多年的婦科B超檢查和診斷經驗，複雜手術前他都親自對病人進行B超檢查；他還做了十餘年的B超監護下的子宮肌瘤射頻手術：他在女性不孕的診治方面有豐富的經驗，他治療的女性不孕症有在其它醫院就醫幾年的，也有試管嬰兒不成功者，在他的治療後成功妊娠者，當然他也告訴我這些病人治療成功的還是少數，我想即使是少數成功也已經讓我贊歎；他還完成了不少複雜疑難的婦科手術，近五年還開展了婦科惡性腫瘤（宮頸癌）中央型復發後的盆腔臟器廓清術，解除了部分宮頸癌復發患者因大小便異常造成的痛苦，延長了患者的生命，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質量，據我所知能做這種手術的專家在國內屈指可數，還有最近七、八年我轉診給他的十分頑固的、治療一年多不見效的陰道炎症和外陰感染也經過他的治療痊愈了。我現在真想不出有哪種婦科病劉建華教授不能看，哪種婦科手術劉建華教授不能做。當我問劉建華教授是怎樣在婦科的多個領域有這麼豐富的診治經驗時，他說他的老師薛培教授、法韞玉教授就這樣教他的——作為婦科醫生，什麼樣的婦科病都要會看，還要看得好。下面介紹劉建華教授診治患者的幾個病例。

　　張某，女，常州人，二〇〇三年因患一種盆腔內腫瘤在國內幾家著名的醫院就診，因腫瘤從盆腔內向下生長，呈不規則形狀，到二〇〇四年腫瘤越長越大，盆腔的部分腫瘤壓迫了膀胱，向外陰生長的部分已經影響到病人的起居，坐下時只能用左側臀部，幾年的就醫使她身心疲憊。終於有上海的一家醫院接受她，要給她做手術，但不幸的是手術前的核磁共振檢查顯示腫瘤太大、涉及範圍太廣，手術風險無法評估，所以僅對右側臀部皮下的小部分腫瘤切下做了病理檢查，診斷為「侵襲性血管粘液瘤」，雖不是惡性腫瘤，但腫瘤的迅速生長使病人到了絕望的程度。病人的丈夫拿著檢查報告四處求醫，因為疾病的名稱中有「血管」兩個字就到了上海一家醫院的血管外科，血管外科醫生發現腫瘤的位置在盆腔內，與子宮毗鄰已經引起子宮的嚴重變形，這位血管外科的醫生碰巧認識劉建華教授，便推薦病人找劉建華教授就診，看看有無希望手術。因為病人和家屬從未聽說過上海有這麼一位專家。當時病人在專家門診見到劉建華教授差一點就想轉身離去，一是因為劉建華教授所在醫院的婦科沒有多少名氣，找他就診的病人雖然不少，卻也不像別的專家「一號難求」；二是當時劉建華教授剛四十歲出頭，看上去根本無法與著名醫院的大專家相比，只是覺得等了半天，既來之則安之吧（這是手術後病人親自對我說的）。劉建華教授看了檢查報告，又再次讓病人做了核磁共振檢查，經過一個月內的三、四次檢查，劉建華教授成功地為病人做了手術，手術時間三個多小時，本來準備的五千毫升血也沒有用，總之手術很順利手術後七天病人出院，十幾年過去了現在病人生活得很好。我後來看過當時手術的照片，也看過病人的核磁共振圖像，覺得手術完成有些不可思議，我問劉建華教授為什麼不做一個病例報道，得到的回答是：病例雖罕見，但不是稀有病例，手術雖有風險但並不十分複雜，又沒有章法可循很難報道出去，再說也不會有什麼學術價值可探討。

　　閔某某，因婚後四年不孕，全國各地多處求醫，得到同一答案：子宮發育問題，又有子宮腺肌症，幾乎沒有妊娠的可能。又是得病亂求醫的病例，找到劉建華教授，之後是三年多的治療，病人說花費了四萬多元，三十二歲時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當問劉建華教授的診治經驗時，得到的答案是：病人有點希望，病人又願意治療，病人和醫生都沒有放棄，結果成功了。又問他為何不總結報道時，他仍是說：個案病例，沒有報道的意義，專業雜誌也不願接受這些簡單的報道。但是我看到，劉建華教授對病人的病情記錄是很詳細的，他有一本專門記錄複雜病例的老本子，我想也許多少年後他會出一本「經驗診治錦集」之類的書吧。

　　總之我了解的劉建華教授在診治病人時最大的特點是認真細致、一絲不苟。並且積極接受新技術，不斷學習新知識。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但看病人時不管什麼病人只要接受都是一樣的認真，一樣的負責。在同行中的認可度也越來越高，三十年前與他一起工作的三級甲等醫院的婦產科主任（當時是劉建華教授的老師）得了婦科腫瘤專門從外地來上海請劉建華教授診治和手術；即使如此，劉建華教授依然謙遜、低調，依然不停學習新知識，依然認真地對待每一個病人。我覺得劉建華教授的「成名經歷」來自他深厚紮實的醫學知識、不斷積累的豐富臨床經驗、默默奉獻的精神和謙遜進取的態度，能得到他的診治可以說是一種幸運。

　　現在劉建華教授任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九人民醫院婦產科主任，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九院臨床醫學院婦產科教研室主任。中華醫學會婦產科分會感染協作組成員，中國醫師協會內鏡醫師分會無氣腹腹腔鏡醫師專業委員會委員，中國優生科學協會生殖道疾病臨床診治分會常務委員，上海市激光學會醫學專委會婦產科分會副主任委員，上海市醫學會婦產科分會委員，上海市醫師學會婦產科醫師分會委員，上海市抗癌協會婦科腫瘤分會委員。擔任《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常務編委，《生殖與避孕》編委，《中國微創外科雜志》編委。

　　文／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