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法官碰到一件棘手的案子。
坐了七年牢的宋二苟刚刚从监狱出来,就将同村的郝老六告上了法庭,要求法庭判决收回儿子的抚养权。
事情得从七年前说起。
郝老六的俊俏媳妇大美过门五年没能生养,夫妻俩常为此事闹心。一方面要承受老父老母的唉声叹气,另一方面要忍受乡邻的指指戳戳。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个闷热的夏季,身穿单衣的大美在自家包谷地里弓着腰锄草,一大片白花花的腰背直刺得在旁边地块锄地的单身汉宋二苟睁不开眼。也活该那天要出事!正当宋二苟眼睁睁盯着大美白花花的腰背直咽口水时,大美撩起衣服前襟擦汗,白花花的肚皮和隐隐约约的山峦暴露在觊觎大美美色已久的宋二苟眼前,难于抑制激情的宋二苟一个箭步冲上去,踩倒了无数的嫩生生的包谷苗,摁到了猝不及防的大美……
傍晚,大美收工回家,郝老六看媳妇神色异样,经再三追问,大美方哭哭啼啼诉说了事情的原委。
郝老六以强奸罪将宋二苟告上了法庭,宋二苟进了监狱,一去就是七年。
说也奇怪,过门五年没能生养的大美,在宋二苟进监狱不到一年,竟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小子,可高兴坏了郝老六年迈体衰的父母。让郝老六感到有些不安的是,那可爱的儿子,怎么越长模样越像监狱中的宋二苟。
只愁生,不愁长。
一转眼,大美的儿子已经六岁。宋二苟刑满出狱,凭着在监狱中学到的些许法律知识,一纸诉状,将郝老六告上法庭,欲收回模样特像自己的大美儿子的监护权。
甄法官依法组成合议庭,开庭审理这一离奇的抚养权纠纷案。
“宋二苟,你为什么要争郝老六儿子的监护权?”法官严肃的问。
“长得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会是他的儿子?不信,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宋二苟有些不屑一顾。
“郝老六,你愿意把孩子的监护权让给宋二苟吗?”法官转眼问老实巴交的郝老六。
“他家的包谷种子,掉到我家的地里,长出的包谷,难道是他家的吗?”郝老六不紧不慢的回答。
听完郝老六的回答,法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带着忍俊不禁的神色,宣布休庭,待合议庭合议后再行开庭。
合议庭经过合议,认为双方说的各有道理,一时意见无法统一,只得宣布闭庭,择日再判。
胡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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