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世代窺見中心視角的轉移與消亡

  • 来源:中国怡居
  • 关键字:中心視角,藝術
  • 发布时间:2016-04-08 11:25

  八零後的「年輕」世代從「果凍時代」、「草莓一族」等帶有負面性信息的詞彙中逐漸成為社會生產力的又一主力軍。這個不再那麼「年輕」的世代無論是在社會交往、還是藝術創作中都盡力以豐富的語彙來表達自我意識,並與都市社會的聯繫愈發緊密。而信息的接收與傳遞在人與人的交往中被第三方手段所佔據,於是以網絡信息技術為代表的社會交往替代手段引發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和爭論。在年輕世代這裡,任何知識、信息片段都將無法代表他們這一群體,他們的眼中將不復存在所謂的「中心視角」。

  所謂「中心視角的破壞」從法國攝影家克拉斯(ArnaudClaass)的創作中最能說明。他用「無可偏袒的觀看方式」(Malle,1989)打破前後景等傳統透視法構圖,以刺激觀者更專注於「觀看」本身這一行為。這種打破完整性、意圖放棄所有偏袒的創作方式因為中心視角的模糊而使客體支離破碎、難以辨認,也讓觀眾自由選擇觀看的切入點。

  去年,上海YUArt藝術策劃將兩位台灣的年輕藝術創作者黃彥超、莊培鑫的油畫、裝置、綜合材料及新媒體作品引入AArt上海城市藝術博覽會現場,它們多變,迷幻,色彩豐滿,讓藝博會不止文藝,還帶來新媒體的新風。兩位藝術家的作品探討在年輕世代的眼中,社會結構中心視角的轉移與消亡。他們都試圖用微小的生活意象及物質材料來完成這一過程。不同的是,莊培鑫將自然的真實困囿在限制的空間中,以驅使內在感知突破現場,將似乎可以突出的符號嵌入生活本身而被放大;黃彥超則借由塑料、彈簧等現成物來構成新的能量平衡,再造出一個局部的生物、環境之互動空間,來探求本我與環境任一要素的對話。這些作品和創作者都不再試圖定性某一種真實,而是共性地建構出一個生活化的個人符號,並吸引觀者去探求由圖像或事件引發的自我否定與自我追尋,圖像的中心視點被模糊放大甚至複制,以讓觀者去尋求自身所需的中心視角。

  黃彥超:表現一種狀態

  黃彥超的作品不放過每一個信息片段,試圖將所有的信息零件基因重組的方式來堆積成更具體的生物體,從而達到與世界的連接。「從現在到剛剛那個馬上消失的時刻,我很想立即緊緊地抓住,反之卻是無法。當我以物質的時間堆迭來留下剛逝去的餘溫時,彷彿與過去那刻道別而認識了現在,並在此將身體的溫度封存,且反覆迭合產生了質變。如果它能夠用一種華麗的姿態登場,也瞬間產生了新的一套邏輯,甚至是與觀眾對話的新方式。」黃彥超說。如作品《電訊。被動體》,觀者看到藝術家以彈簧等日常的物品,模仿頭髮燙制時的狀態,思考物跟環境之間的關聯。各種訊息彼此流竄,設想它是無形的能量火花在碰觸身體。「很難懂嗎?很多來看展的人都會說他看不懂,也許是因為太過抽象的關係,但不論抽象或具象與否這些都是表達的方式,我覺得我的作品不是難懂而是太好懂了,因為展現的就是一種狀態,但很多人面對藝術難免會把它想高、想難了。有人曾經說過我的作品很像洋蔥,我就很開心,因為我覺得他看到了些什麽,那和我是不是一樣的一點也不重要,至少我的作品有多感動到一個人。」

  莊培鑫:被模糊掉的真實

  莊培鑫的作品不同於其它作品大量信息的集散,聚焦於某一個符號,他是將真實與非真實的意象捆綁在同一個現實中,以突出對當下的感受。莊培鑫的「超真實風景」中壓克力球就像一層濾鏡,干擾著影像片段,而局部放大到無法辨認影像的具體內容,破壞能讀到的訊息。例如《展覽作品影像輸出》的作品中,地球是台灣很久之前學校自然課的教具,上面的小隕石意想讓觀者拉到更高視角觀察到隕石撞地球的狀態。《軌跡》中講述的分別是瓷器與虎皮鸚鵡兩種不同次元的物質,因為塗上了暗指藍幕顏色的藍色顏料,而把兩種物質拉回到了同一個次元。藍幕透過電腦虛擬後一切皆有可能,藝術家在試圖還原事物進入模擬前的一種真實狀態。而關於藝術家用鋁板與油彩來製作繪畫,一是因為藝術家曾就讀於中國廣州美術學院油畫系的背景,二是因為這樣的方式對於藝術家來說,繪畫的畫面不單單只是一種圖像的傳遞。「挖空的部分露出鋁板原本的材質,受到的光反射到觀者的視線中,讓這道光像隕石劃過大氣層因為熱而變成了流星的光一樣。」藝術家這樣描繪《墜落的風景》。

  在這裡,所有的信息片段都是平等具有話語權利的,所有的信息片段都只是被使用的工具,都是在試圖找出在這個社會場域或縮小至展覽場域中所有人與物之間的聯繫構成方式,並讓觀眾在這種信息堆積及對衝方式中找到相對頻率完成信息傳遞的過程,也提供多維度的信息層面來追尋新世代的本我。

  文/AArt(上海城市藝術博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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